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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黎族自治縣

黎族,在瓊州有11萬人,分為白黎、黑黎兩個主要部落,白黎心性和善,熱情好客;黑黎野蠻兇悍,封閉固執。

黑黎人不僅不喜異族,還自詡正統,不時挑釁白黎,兩個部落之間矛盾重重,沒少發生摩擦。

本著拉一派打一派的優良傳統,賈詡建議周龍易帶領新一團前往白黎部落,南下五指山白云寨拜訪白黎族長。

此刻,周龍易、甘寧率領的新一團兩千士兵,在擔任二營三連連長的白黎族人白轱轆引導下,來到了白云寨山腳下。

陡然出現的兩千人馬,讓負責放哨的白黎人大吃一驚,正當他準備敲響警鐘,讓黎族勇士做好戰斗準備的時候,卻見對方軍陣當中走出一皮膚黝黑的大個子,大咧咧望著自己發笑。

“白轱轆,是你小子啊,你帶著這么多官兵前來,準備干啥?”他并沒有放松警惕,保持隨時敲響警鐘的狀態。

“別緊張,這位是珠崖周公子,我帶他來見族長,商量共同討伐黑黎的事情。”白轱轆解釋道。

“哦,那你先上去向族長請示。”放哨這才笑著說道:“看你小子混得不錯嘛,快去吧,你家阿爹阿娘都盼著你回家呢。”

這一等,足足有一個小時,沒辦法,山路攀爬需要時間,何況一個來回。

得到白黎族長允許入山的許可,周龍易讓部隊在山下安營扎寨,這才跟著白轱轆上山。

山路彎彎曲曲,郁郁蔥蔥,翠林如碧,行走在云山霧繞的山間,周龍易大感心曠神怡。這些樸素的黎族漢子,包裹著頭巾,衣著色彩鮮艷,踏著草鞋,背簍裝著山珍野味,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們臉色抹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水彩線條,表示他們對于大自然最淳樸的信仰。

遠處還有呈現梯田狀,整整齊齊一片片茶田,那些頭戴銀飾,身著羅裙的采茶姑娘,一邊摘菜嫩芽,一邊銀銀嬉笑。

只聽,在山林間看不到的地方,傳來嘹喨的打獵山歌:

嗚——喂!

昨夜去巡嶺,昨夜去打山;

打著頭山豬,打著只坡鹿;

一下打一個,抽山藤來綁;

兩人扛一個,兩人抬一只;

山豬與坡鹿,見到都有份;

坡鹿與山豬,見到都有份。

嗬喲喂——

如此質樸清脆的山歌,如此清幽的山林,置身于其間,仿佛世外桃源,讓人沉了心神,遠了煩惱。聞著迎面撲鼻的花香,享受微風輕撫帶來陣陣清涼,周龍易醉了。

云山山寨面積不大,由一個個別具一格的茅草屋組成,山寨中央廣場,豎立著一座長條條的方石圖騰,上面五顏六色畫著白族人信奉的鬼神。

白轱轆雙手合十向圖騰深深鞠躬,然后跪倒匍匐在地面親吻一下,這是當地人表達信仰的一種方式。

黎族族長白善,是一個精神抖中年人,他熱情的招呼周龍易進了中央大寨,賓主落座。

“周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族長客氣了,本次冒昧前來,應當是我叨擾才對。”周龍易拱手笑道。

看了看大寨中人,除了自己和甘寧,其余都是白族長老,在族長身邊,站著一個身姿窈窕,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少女臉上點綴著圖騰線條,不但沒有影響她的可愛,反而更加襯托她自然清純的氣質。

只見那名少女十分好奇的打量自己,又將目光移到甘寧身上,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臉頰出現一抹羞澀的紅暈。

周龍易暗自偷笑,看來那女孩對甘寧有好感,能在族長身邊,想來身份不低。

“難得公子親自上山,不如品嘗一下我族人釀制的米酒,先解解渴。”白善扭頭對少女說道:“離兒,給公子和甘將軍滿酒。”

“是嘞,阿爹!”少女應了一聲,自一旁的酒架上,取下竹筒盛放的米酒,輕盈的邁著小步來到周龍易根前倒酒。

果然身份不一般,是族長的女兒。周龍易端起木碗,吸了吸鼻子,清香撲鼻,不由仰頭一飲而盡,只覺入口甘甜順滑,小腹之中先冷后熱,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贊嘆道:“好酒,好酒,多謝族長招待。”

他又看見少女在給甘寧倒酒的時候,不敢直視甘寧的臉,在偷偷的瞄,俏臉上紅暈更甚,一個沖動的念頭在他腦海浮現,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公子,聽白轱轆說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與我黎族交好,二是為了共同應對黑黎,是真的嗎?”白善問道。

“千真萬確,我代表瓊州官方拜會族長,向黎族結好,不瞞族長,目前我已掌握瓊州最為富饒的三縣,準備在不久出兵收復其余四縣,一舉統一整個瓊州,結束各地各自為政的局面,為瓊州百姓帶來更好的生活。”

“瓊州不只七縣,也包含我黎族在內,不知公子準備如何安置我黎族?”白善知道,現在整個瓊州,誰都看得出周龍易雄心勃勃的野心,大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周龍易呵呵笑道:“瓊州四面環海,乃是一座大島,沿海之處皆是平地,中間是崇山峻嶺,黎族大多活動在此區域,我統一瓊州后,會在五指山設置黎族自治縣,自治縣隸屬瓊州管轄,但官員全部由自治縣內選舉擔任,漢人不得干擾黎族人的生活習俗,自治縣區域的安全統一由瓊州人民軍負責。”

“自治縣內,可以結合自身情況,自行頒布管理條例,但對于自治縣內違法亂紀的事情,必須按照瓊州政府的相關法律進行處置。簡而言之就是,只要不觸犯瓊州法律,不保留軍隊,一切都由自治縣自行管理。當然,自治縣需要每年按照規定向瓊州政府上繳稅收,不過,一旦有天災人禍,瓊州政府也會出手救治,總體就是這樣。”

自治縣?

白善眼前一亮,這是一個比較折中的方案,除了上繳稅收以外,沒有觸及黎族人的利益,何況人家提供軍隊保護呢?

在和幾位長老簡短商議后,白善給與周龍易明確答復:“周公子,我黎族同意加入瓊州政府管轄,就按照自治縣辦法。”

“好好,各位長老深明大義,我代表政府向各位表示感謝。”周龍易站起來,深深一鞠躬。

“今后我黎族百姓的福祉,還需周公子多多操心了。”白善握住周龍易的手,真誠道。

“那是自然。”周龍易鄭重承諾,瞄了少女一眼,神秘一笑:“白族長,那位小姐可是您的閨女?”

“哦哦,忘了介紹,她是我大女兒白離。”白善介紹道。

“不知小姐可許配人家?”

什么意思?難道他對阿離有意?

面對周龍易突然提出問題,不只是白善納悶,就連幾個長老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白離聞言心里七上八下,對于周龍易有些羞惱,哪有當著女兒家面前如此直白詢問的。

“年方16,未成許配人家,周公子何出此問?莫非?”白善強壓不悅,聽說周龍易有未婚妻,他可不想女兒成為小妾,只要對方提出無理要求,他不惜就此翻臉。

16歲夠了,符合現行的婚姻法,周龍易解釋道:“白族長,恕周某唐突,剛才之所以詢問小姐是否婚嫁,乃是準備向族長做一個良媒。”

“哦?不知公子替何人說媒?”白善這才放心下來,不就是說媒嗎,聽聽也無妨。

“我甘寧兄長今年21歲,還未娶妻,這不,見小姐乖巧可愛,今日又是黎族兄弟并入瓊州的大好日子,故我擅自做主,替兄長說媒。當然,這成與不成,還需看小姐本人的意愿如何?”周龍易說完,故意瞄了瞄白離,只見姑娘已經羞得面紅耳赤,一雙小手緊張的死死攥緊。

甘寧一聽腦門都大了,心說少爺,你這也太突然了吧,都沒心理準備。他也不時用目光打量少女白離,倒是感覺對方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因此沉默不語。

沉默就是一種態度,周龍易心里更有底氣。

“哈哈哈,甘將軍年輕有為,是一個少年英雄,丫頭,你的意見呢?”白善扭頭看向女兒,眨了眨眼睛。

“哎呀!阿爹,你真討厭。”白離羞臊的狠狠剁了一腳,掩面飛也似的逃出大寨。

甘寧愣在當場,緊張的搓搓手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木頭,真是木頭!

周大少虛踢一腳,罵咧咧道:“還愣著干什么,白姑娘已經答應你了,趕緊追上去和姑娘好好聊聊,記著,不許欺負人家。”

“哦哦,明白了。”甘寧臉上堆著笑,向未來的老丈人躬身一禮,然后急匆匆追了上去。

周龍易笑道:“白族長,不瞞您說,我曾經替兄長說過幾次媒,都被他拒絕,今日對于小姐一見鐘情,而小姐正好有此意,日后必當成為一段佳緣。”

接下來,他們又商量關于如何對付黑黎的事情,也不知甘寧和白離談了些什么,反正等兩人回到大寨的時候,不停的眉來眼去,當真是郎情妾意。

當天晚上,白云寨舉辦了隆重的篝火宴會,宣布黎族并入瓊州的消息,同時依據當時的風俗習慣,在當天就為甘寧和白離舉辦了別具一格的婚禮。周龍易跟著黎族的小伙子、姑娘們跳跳舞、唱唱山歌,倒也十分開心,最后終于在熱情好客的黎族女孩蜂擁而上的灌酒當中,暈暈乎乎栽倒在酒桌上面。

第二天,結束21年處男生涯的甘寧,帶著新一團和黎族兩千勇士,在山腳下與新婚妻子依依不舍告別。

白離眼圈泛著淚花,強顏笑道:“阿甘,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阿離等你回來。”

周龍易好懸沒從戰馬上栽倒,阿甘?他情不自禁想到一部十大男人必看的電影之一《阿甘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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