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做我的徒弟?”一道溫潤的聲音從云口中吐出。
“不是,我只是好奇如若公子突然在哪一天死了,那司徒殤要穿什么?”若依含笑問道。
司徒殤聽完心兒的匯報后,眉頭一直緊皺著,只因為剛剛心兒將若依的那句話轉(zhuǎn)述給他聽之后,他便已經(jīng)是這樣了。
“如果他真的想馴服我,必先保我性命,不然我沒命了,他要馴服誰呢?”腦海里不斷重復著這一句話,那女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如果他真的想馴服她,那她就得活著。
她是怕自己殺了她嗎?他會嗎?他也在心里也不斷問著自己,他會嗎?心里一道聲音頓然響起,不會,你絕對不會。不過……
司徒殤甩掉心中的所有的聲音,丟下手中毛筆和密函,直接踏出步伐,離開了書房,而后也不知為何,他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蘭香園。
剛踏進蘭香園,他便聽到那女人和管家的對話,而后直接往聲音來源處走去,只是剛踏進偏院,居然聽到那女人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
“不是,我只是好奇如若云公子哪一天突然死了,那司徒殤要穿什么?你又沒有徒弟,也不對,他只穿你親手裁制的衣衫,就算你有徒弟也沒用。”若依含笑說道。
話音落,房內(nèi)的氣氛頓然變得沉重,張管家直冒冷汗,就連背后的衣衫也已經(jīng)濕透,這小姐也太……太大膽了吧!居然明言咒云公子早死,而且還說王爺沒……幸好王爺此時不在,不然……
不過老天就似乎沒聽到張管家的乞求,因為下面的聲音讓他的身子不由的一軟,如若不是身邊的憐兒及時扶住他,他肯定會跌倒在地。而逸云則是一臉溫和的看著若依,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司徒殤那冰涼如玉的聲音又突然響起,“怎么,依依就這么喜歡看我沒衣衫穿嗎?”
“老奴參見王爺?”聲音軟而無力,同時還摻和著冷顫的語氣。
“奴婢參見王爺?”憐兒恭敬行禮著,但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害怕,害怕王爺會傷害小姐。
“我不是喜歡看你沒衣衫穿,我只是替你擔心而已。”對于張管家和憐兒的害怕,若依只是微微一笑,她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擔心。
“慕小姐說的不無道理,如若哪天我真的死了,那王爺就真的沒衣衫穿了。”一直沉寂著的逸云溫潤說著。
“為了能不讓王爺沒有衣服穿,那云公子可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王爺?shù)暮竺妗!比粢涝俅伍_口說道,同時雙眸帶著挑釁眼神看著司徒殤,似乎在問,我說的對不對?
張管家真想直接暈過去就算了,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姐和普通女子不一樣,沒有巴結(jié)王爺,也沒有討好王爺,相反的居然在詛咒王爺,云公子比王爺年長兩歲啊!
“逸云,你聽到了,你可要好好活著?”司徒殤開口淡笑道來。
“謹遵王爺之命?”逸云緩緩說道,心中對這女人的贊許又多了許多,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殤。
“那慕小姐現(xiàn)在可挑選款式和衣料了?”逸云又開口溫潤笑道。
若依緩緩走到那擺放在桌上的各式衣料和顏色后,指尖輕輕碰了碰那些猶如質(zhì)地光滑,觸感柔且暖的衣料,的確是上好的綢緞,似乎隱約間飄蕩著淡淡的蘭花香味,而后若依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司徒殤,那應該是從他身上散發(fā)的。
“不用選了,云公子覺得合適我的就直接做吧?”她在衣衫上從來沒有什么特別要求,只要舒服即可,不像某人,非要出自一人之手。
“那慕小姐可有什么喜歡的顏色?”他非得見上這女子才愿意替她做衣也是因為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名女子能得讓他出手制衣?
“只要淡雅就行,不需要太鮮艷?”若依開口淡淡說道。
“好,那我知道了,三日后,慕小姐便可收到衣衫?”逸云緩緩吐出那溫潤的語氣。
“云公子尚未量身就可以制衣?”若依喊住那準備起身離去的身影,不是她想讓這男人為她量身,只是不曾量身便可裁衣?也不是她不相信他的技術(shù),只是……
“依依是想讓除了我之外的男子碰你嗎?”帶著幾分曖昧的語氣緩緩的從司徒殤口里吐出。
若依嘴角抽搐著,什么叫做除了他之外的男子碰自己?她什么時候給他碰了?這男人說話有必要如此曖昧不清嗎?
“慕小姐,我做的衣衫從來是不需要量身的。”逸云溫和笑著說道,看來殤對這慕小姐還真的挺特別的,不過好像殤自己并不太知道。
“啊?”若依有些驚愣看著逸云,不需要量身便可做衫?
“我用的人當然是頂尖之人。”司徒殤似乎帶著幾分得意的語氣說著。
“哦?”管他的,反正時間一到,到時新做好的衣衫便會送來,這并不是她該擔心的。
“依依,你這是什么反應?難道你是不相信逸云的能力?”就一聲哦,沒了!這是什么反應,司徒殤那好看的容顏一垮,他還以為這女人會用欣賞或崇拜的目光看著他,豈料……
“就這樣的反應!不然你想讓我有什么反應?”若依淡淡瞄了一眼身邊的男子,淡漠說道。
突然,一道“咕嚕”的聲音很不適合場合的弱弱響起,不過聲音很弱很弱,也只有靠近她的司徒殤能聽見。
若依干笑著,這不能怪她,今天出了用了早膳外,就沒有再吃了,就連在蘭香園也只是吃了幾口而已,而且早上還施展輕功消耗了體力,她不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