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記得你曾說過我在何處就會在何處,是嗎?”司徒殤眉頭一挑,淡淡笑道。
“那又如何?”怪不得當初她說完那句話后頭會疼,原來是這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后面還有更多讓她頭疼的事呢,只因為這句話某人很喜歡,而且似乎很有用。
“那你就沒必要要知道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句話了。
憐兒看了一眼自家公主,而后又看了一眼那男子,而后輕輕走出馬車并坐在馬車外,朝星月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對不起?”
“救你是主子的命令不用謝我?”星月淡淡說道。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如若不是他,那她就不能繼續保護公主了。
星月不語。
憐兒也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坐著,她這才發現,在這漆黑的山路,身旁的這個男子居然還能讓馬車繼續安然往前走著,就算有月光的照耀,但那微弱的月光根本讓人無法看清山路,而他居然能……
憐兒再次驚訝看著靜靜趕車的星月。
馬車內。
若依再次開口問道,“司徒殤,我們是去元圣皇朝吧?”她記得,剛剛星月提到這條山路是前往元圣皇朝的必經之路,難道他們真的是去元圣皇朝?
“女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問?”司徒殤冰涼冰涼說著,但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這個女人實在是出他意料之外,享受最后的人生,虧她想得出來。
她記得曾聽父皇提過,元圣皇朝是大陸上蜀地最多,兵力最強的國家,等等,她想起來了,怪不得她會覺得司徒殤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司徒殤,原來人間的閻王就是你啊?”司徒殤,元圣皇朝的焰王殿下,當今國主最喜愛的王爺,但只因他擁有一雙獨特的眼眸,除了當今國主之外,其他人都將他當成妖怪,惡魔,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惡魔,得到國主的喜愛,而且還有傳言,他即將是元圣皇朝的下一任君王。
“你自小呆在深宮中也會知道這些,那世上還有多少人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司徒殤的語氣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詢問。
“那是因你的名聲大,不想讓人不知道都難。”人間的閻王,不單單只是因他是焰王殿下的身份,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她也從未聽父皇提過,只知道他是父皇極其欣賞的一個人。
“如你所言,你我相處數日,現在你才知道,那也證明了我的名聲沒你說的那般大。”司徒殤輕聲笑道。
若依只是淡淡的笑著,不再言語,她也是想到元圣皇朝才想起司徒殤的身份,她一直以為他身份必定不簡單,沒想到是這般的不簡單。
司徒殤大手一提,而后身形再一閃,馬車內便空空如也,里面的人便不見蹤影。
“小姐……”憐兒直覺撩開車簾。
“主子不會殺你家小姐?”星月淡淡說道。
“可是……”憐兒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被星月再次開口堵住了,“如若你家小姐是男的,你或許該擔心,不過可惜,她不是。”
憐兒硬生生的吞下即將出口的話,一臉疑惑看著星月,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小姐身為女兒身就應該慶幸嗎?難道說……
“司徒殤,你這是在邀請我賞月嗎?”若依雙腳碰地后,抬頭看一眼空中的月兒后,對上那宛如仙子的妖孽男人微微笑道。
“女人,我該說你太鎮定還是說你太單純?”司徒殤涼涼說道,這個女人和一般的女人實在是不一樣,不過如若不是這樣,他還會如此對她嗎?不,他不會!
“男人,你是在諷刺我愚蠢嗎?”帶著幾分的冰涼的語氣從若依口中吐出。
“愚蠢和單純中間只隔著一條線,至于你屬于哪一種一會便知曉。”
“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學武嗎?”司徒殤眉頭一挑,淡淡道來。
“現在?這里?”什么?深夜時分,他把自己帶來這里是為了教自己武藝?若依稍微略帶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心情好,沒辦法。”司徒殤微微含笑說著,原本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卻例外看到那張略帶驚訝的臉色,頓然心情大好。
“哦。”幸好白日睡了一天,不然早就……但這男人也怪異了吧,喜歡在深夜教人學武,怪人一個!
“女人,習武并非一朝一夕,你覺得在三個月之內,你能學會什么?”司徒殤再次開口說道。
她當然知道,只是三個月的期限又不是她制定的,但有總比沒有好,“雖然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但有你這個閻王師傅在,我總會學會一些吧?”
“我不是你的師傅。”司徒殤冷聲說道,他發現他不喜歡她喚自己師傅。
聽著那冰涼又堅定的語氣,若依微微頷首,“哦。”
“女人,學武必定要先學會如何逃跑……”
“等等,逃跑?”就算她以前從未接觸過武學,但她也知道學武之人必定會有內力,不應該是先學內力嗎?怎會是逃跑?而且這逃跑是什么?輕功嗎?
司徒殤并沒有解若依的困惑,而是繼續說著那所謂逃跑的心法。若依也沒有再疑惑,而是認真聆聽和用心記著。
天色逐漸泛白,山林也逐漸清晰展現在二人的眼底,而那初見景色的山林突然劃過一道寒冷的聲音。
“慕若依?”冰涼而又冷淡的聲音從司徒殤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