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都已經準備好了。”心兒站在屋外并恭敬說道。
“恩。”隨后,若依便跟隨著司徒殤直接來到那山崖底下的峭壁邊,心中極其好奇,他們不是要出谷嗎?怎會來到這?難道要從這飛上去?
司徒殤輕聲一笑,隨后抱起若依的身子,腳尖一點,身子便往上飛去,而在若依還未回神過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崖頂。
“公主,憐兒來陪公主了?”若依剛上到山崖頂,便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然而還沒有看清說話之人,那人已經跳了下去,但她還是聽清了那句話。
“憐兒……”若依臉色一白,伸出手向拉住那下墜的憐兒,可是……
看著那跳下去的人兒,若依只想抓住她,可惜她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憐兒的身子墜了下去。
“司徒殤,救她,救她?”憐兒救她,護她,她不能讓憐兒就這樣死了,淚水慢慢的溢出眼眶,司徒殤上次可以救自己,而且還能從那萬丈懸崖下飛上來,那他也一樣可以救憐兒。
看著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司徒殤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何會緊緊的揪著,仿佛被人掐了一下,但他開口說話的語氣還是冰涼冰涼的,“她死不了。”
聞言后,若依一愣,隨后便見從山崖下冒出兩道身影,其中一道便是剛跳下去的憐兒,而另一道身影是……星月?
“喂,你到底是誰啊?干嘛要救我?”還被星月抱著的憐兒怒聲喝道。
自從那日她先讓公主離開,她一人阻止前來的追兵,沒想到追兵太多,畢竟一人還是難敵眾敵,她最后昏死過去,不過在暈迷之前好像看到她的族人了,但當她醒來后卻沒看到族人,只有她一人躺在破廟內,但她身上的傷卻完全好了。
而后她開始打探公主的消息,卻聽到公主掉下懸崖身亡的消息,她震撼,她自責,因為都是她保護不力,才會讓公主喪命。
她辜負了皇后的囑托,辜負了公主對她的信任,在這世上,她唯一的主子已經不在,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世上,于是她才會來到公主掉下懸崖的崖頂,最后選擇跳下懸崖。
豈料她剛跳下去,身子往下墜時,卻沒入一個懷抱中,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懷抱。
星月翻了翻白眼,直接松開雙手,讓懷中的憐兒直接摔落在地,女人真是麻煩,如若不是主子的命令,他才不會去救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煩躁的女人。
“憐兒?”若依激動直接上前并緊緊抱住憐兒,真是太好了,憐兒沒死,真的被救上來了。
“公主?真的是公主?”憐兒激動喊著,原來剛剛那真不是她的幻聽,當她跳下懸崖時好像聽到公主呼喚她的名字,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她即將死去,能聽到公主的呼喊,原來那不是幻聽,那聲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憐兒,你怎么這么傻,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為我而死。”
“憐兒答應過皇后要好好保護公主的,可最后……”憐兒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司徒殤那冰寒的聲音。
“女人,三個月的學武之約如要作廢,我高興得緊。”
聞言后,只見司徒殤丟下話后直接上了馬車。
“公主,他……”
“憐兒,我們先上車再說。”她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三個月,怎會作廢?想走就直接說,何必拐個大彎子,若依白白了已上馬車的司徒殤。
至于憐兒想問是什么她知道,但對于司徒殤,她也只是僅此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也是個不簡單的人而已,對于其他,她毫無所知。
還有的是,雖然她知道司徒殤的功力深不可測,但沒想到的是,就連他身邊的星月也是一樣,不僅能從萬丈懸崖下飛身而上,而且還能輕松救下身子下墜的憐兒,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這些。
不過后面她才知道,他們并不是飛身而上,而是借助了繁衍在峭壁上的藤木,只是那日她心魂未定,沒有看清是如何上的,不過也沒有一定的功力,也不可能靠那些藤木就能飛上崖頂。
若依上了馬車后,便發現司徒殤緊閉雙眸,呼吸均勻,似乎已經入睡似地,原本她打算在馬車問憐兒那日之后發生的事,不過,現在算了,就讓他睡吧!想必他也有好一些時日沒有好好入睡了,畢竟她霸占那唯一的小屋。
實則司徒殤并沒有睡著,他只是不想看到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他并不知沒看過女人哭,但他卻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淚會心疼,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樣?
馬車一直行駛著,一路上,司徒殤都是緊閉著雙眸,若依也不敢出聲,最后干脆也閉上雙眸入睡,而憐兒雖一肚子的好奇,但她還是吞下腹中,安靜的坐在馬車上。
將軍府。
“胡鬧,成親將近已有多日,你既然到現在還未踏入郡主房門半步,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一道帶著些許蒼老的聲音怒聲喝道,其實說話之人正是夜老將軍,夜榮。
“我只是答應娶她,并沒有答應其他。”夜子謙并沒有看向夜榮,只是定定的坐在靠背椅上淡淡說道。
“孽障,難不成你心里還在想那妖女?”夜榮狠狠拍了桌子,寒聲怒道。
“她是不是妖女你比誰都清楚。”相對夜榮的怒,夜子謙反而是一臉淡然,而語氣也是淡淡的,絲毫猜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夜榮冷哼一聲,但怒氣似地緩了不少,“就算她不是妖女又如何?現在她都已經去見閻王了,而你父親的仇也報了,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和郡主圓房,讓郡主懷上夜家的子嗣,讓夜家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