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對你說,單獨的。”杜綰綰眉一挑看著夜鶯,她不甘心,夜鶯也不過就是比自己漂亮了那么一點點,身手好了那么一點點,冷情了一點點,杜綰綰的手慢慢的撫摸著小白老鼠身上的毛,她極力忍著不去看一眼諸葛天,她怕看了就失去了站在這里的勇氣。
“你跟我來。”夜鶯說完話身影直接的站起,靠著她的諸葛天一個失重就倒在了沙發上。
杜綰綰看著夜鶯的動作心一抽,夜鶯是真的對馭天沒有一點情意啊,她咬牙爽快的應聲:“好。”
杜綰綰手一提一松,小白老鼠就掉在了翰明霆的手上,翰明霆身上的汗毛立即都炸了開,身體一動不動,他最怕的就是老鼠啊!
看著夜鶯和杜綰綰一前一后走進夜鶯臥室里去,翰明霆巴巴的問著:“老大,什么情況?”
諸葛天一巴掌拍在翰明霆紅紅的腦門上,什么情況?他想凌遲了翰明霆的情況,竟然敢帶著杜綰綰來這里?
“老大,綰綰執意要來,你的身體?”
如果不是擔心老大,翰明霆也不會冒死過來,他也偷偷順著梯子進入諸葛天的臥室,奈何諸葛天不在那里啊!
臥室里,杜綰綰直接的開口:“我喜歡他,諸葛天。”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杜綰綰繼續開口:“我和外面那個笨蛋在一起,其實是為了接近他,你愛他嗎?”
“不愛,他是我表哥。”夜鶯說的直接,只是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心頭還是顫了下,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就閃過了諸葛天那雙無助清澈的漂亮眼眸。
一聲苦笑,杜綰綰控制不住自己的難受,眼睛刺疼的厲害,自己巴巴當寶的,人家不稀罕,握著拳頭,杜綰綰突然就襲擊向了夜鶯,不愛為什么還要霸著呢?不愛為什么還要他愛上她?
只一招,夜鶯手里的皮鞭就纏上了杜綰綰的雙手,緊緊的在杜綰綰的手腕勒出血痕來,不知道為什么當夜鶯聽到杜綰綰說出她竟然為了諸葛天而接近樓下的男人時,她突然有種自己東西被人惦記窺覷的感覺。
“你真的不愛?”杜綰綰絲毫不覺得疼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般嘲諷的笑著夜鶯:“不愛,你那么氣惱我干什么?不就是一個假的表哥嗎?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你這都不敢承認,你也真不配愛他。”
“激將法?”夜鶯的眼睛瞇了起來,手一使勁,冷冷的問著:“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表嫂啊!”杜綰綰笑了,她倒是有幾分欣賞夜鶯的個性,不過她們是情敵,杜綰綰可不打算告訴夜鶯天組織的老大馭天好像愛上了夜鶯。
夜鶯的手一用力剛想說什么,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了開,翰明霆跟個猴子一樣跳腳奔了過來,一路哭喪哀嚎著:“綰綰,綰綰,你的小白把我的那活兒當胡蘿卜啃了。”
“他,真的沒事?”
“應該是的,還可以走路,只是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后面的話諸葛天沒有說下去,不過他想夜鶯應該懂得,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這樣也不錯,他最起碼可以養養腎。”
夜鶯最后看了一眼走向樓梯的兩個身影,視線掃過翰明霆怪異的走路姿態,下一秒手就將門關了上,她可以不用擔心晚上被吵的睡不著覺了。
樓下的鄰居,一個標準的宅男,靠寫稿子賺稿費過日子,至于那個杜綰綰,夜鶯決定找個時間讓赤烈去查查。
“表妹,我暈。”諸葛天看著夜鶯若有所思,他的身影虛弱的靠在墻壁上,額頭上一層汗珠,剛剛真是強打著精神生怕那兩不省心的家伙露出了破綻,還好關鍵的時候小白救場。
“暈?”夜鶯的手掏出手槍慢慢的擦拭著,漫不經心的開口:“剛剛看你搖著那只小白當悠悠球,可是精神的很,之前的那個小蟑螂死的真是冤。”
諸葛天身體順著墻壁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細碎的長發垂落在他的額前有著幾分頹靡的落寂,夜鶯看不真切他的臉,一目了然的卻是諸葛天身上被汗水濡濕的襯衫。
一聲低咒,夜鶯大步走了過去,她真搞不懂他。夜鶯一手去拉諸葛天卻不想沒有拉起人來,她倒是腳踩上湯的油漬一滑跟著就摔倒在了諸葛天的身上,諸葛天順勢一個翻身就把夜鶯壓在了他的身下。
“起來。”夜鶯氣惱的推了幾次,都沒有推掉將全部體重都壓她身上的男人。
“不起,表妹,抱著你好舒服。”諸葛天說著話,腦袋就蹭到了夜鶯的頸窩,就象一只寵物貓在對著主人撒嬌,不過這只貓的體重嚴重超標。
“表妹,你好香。”諸葛天繼續蹭,這次蹭的是用他的嘴巴,不是臉蛋。
夜鶯的手一伸,槍口就對準了諸葛天的腦袋,話語冷冰,她不喜歡人跟她太過于親昵:“我的子彈也很香。”
一聲低低的沙啞笑聲響起,諸葛天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對上了夜鶯的槍口,鳳眸媚眼如勾奪人攝魄:“表妹,玩具手槍,我猜猜里面射出來的是糖豆還是水柱。”
夜鶯無語,難怪剛才翰明霆他們沒有恐慌害怕的表情,感情都將這手槍當玩具手槍了。夜鶯的手指放在槍栓上,只有輕輕的一拉,面前的男人就會停止呼吸,腦漿迸裂,這張妖孽老少通殺的臉就會被血覆蓋。
不,夜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不能這樣做,這不是趁了馭天的意嗎?她是來保護他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固執的卡在槍栓那里,移動不開,一時間夜鶯感覺到詭異無比,她的身體竟然不聽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