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中緊握著一柄大刀,一柄充滿著殺氣的大刀,大刀在司馬無痕身前高高舉起,也就在這一瞬間司馬無痕瞪大了眼睛,冷冷地說道:“你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怎么可能?”黑衣人突然一陣錯愕,當他反應過來時司馬無痕也已來到他的身后,一柄冰冷的,暗淡無光的鐵劍也已橫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之上。
“這個世界是沒有不可能的?”司馬無痕說這句話時那表情很囂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囂張,利用太虛逆行訣施展云劍術,竟然有著讓他意想不到的效果。
“殺了我吧。”黑衣人閉著眼睛,他似乎是在等死。
“別急,人總是會死的,急是急不來的,有些人是那樣的不想死卻又偏偏很快就會死去。你說,你為何要殺我?”
“平武城口福酒樓慘案,你是真兇,殺你那是替天行道。”
“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濫殺無辜難道就是你所說的替天行道嗎?”司馬無痕的表情變得兇惡,什么時候他也會有這么一面,他自己都全然不知,估計被誣陷的滋味確實是不好受。
黑衣人更是正氣凜然地大喝道:“有人親眼所見,哪還需要什么證據?”
“住手。”墨詩突然從睡夢中醒來,對著司馬無痕大吼道:
司馬無痕道:“為何要住手,他要殺我,難道我就不能殺他?”司馬無痕疑惑道:
墨詩道:“你不能殺他,因為他只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
司馬無痕疑惑道:“你知道他的來頭?”
墨詩道:“我知道,他是殺手聯盟的殺手。”
司馬無痕道:“這個你也知道?”話完司馬無痕也已將那位殺手放開,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人,他是來自那個沒落的江湖武林,他清楚生命是來自不易的。
墨詩瞪了眼那個黑衣人冷笑道:“看來修真界殺手聯盟的成員都是這般地不中用,他都殺不了。”
“姑娘今日你一劍刺死了惡霸嚴虎,為何也不一劍將這惡徒一道殺了?”黑衣人疑惑道:
司馬無痕顯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時候也變成了惡徒。
“你走吧,姑娘我自有分寸!”墨詩的聲音很冰冷,她要那黑衣人走,那黑衣人似乎不敢不從。
黑衣人提著大刀,緩緩地向外走去,同時那眼睛也一直注視著司馬無痕,司馬無痕也很是無辜地和他對視著,是誰要誣陷他?在這修真界他應該是沒有仇家的。
“我說過了,客棧是最危險的地方。”墨詩又是突然淡淡地說道:
“你也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司馬無痕表情嚴肅,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沒錯,但有人一直跟蹤著我們,所以你現在沒有安全的地方。”
“危險也罷,安全也罷,總之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司馬無痕自若道。
夜晚又恢復到原來的寂靜,司馬無痕依然盤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天明,漫長的等待中,他除了等來了天明,還等來了一個噩耗,一個使他哭笑不得的噩耗。他所居住的客棧,一夜之間無論是賓客還是店家,無不喪命。
當司馬無痕聞到血腥味,走出房門之時,走道上便就橫豎躺著幾具尸體,如若修真界有黃河,那么縱然他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
“你還覺得他們的死與你無關嗎?”墨詩冷漠的聲音突然傳來。
在這個客棧里除了司馬無痕和墨詩外,也再也無人活著,這只能說明他們的死與司馬無痕和墨詩兩者其中一位有關,但他們一夜都在房間里,從未出去,他們又能如何殺人呢?除非是別人的陷害。
糾結中,司馬無痕回頭望了眼墨詩也是淡淡地說道:“這回你也脫不了干系。”
墨詩凝視著司馬無痕冷哼道:“哼,我只要一句話,所有人都會相信我,而你縱然是百般辯解也無濟于事,當然只要到了幽谷你就會明白這一切。”
“為什么?”司馬無痕很想知道為什么,如若真的這般如此,那么墨詩的來頭必定也不小。
墨詩道:“沒有為什么,不想有麻煩,我們必須盡早離開這里。”
司馬無痕和墨詩兩人又是匆匆的離開了小山城向幽谷進發,他們是離開了,但小山城又一次沸騰了起來,將平武城的口福客棧滅門的惡徒竟然又到小山城作案,這樣的消息也已向整個修真界傳開,司馬無痕總算是出名了,他的畫像也已開始在整個修真界遍及,而他的首級此時也是價值數十萬金。
司馬無痕雖然和墨詩一樣都帶著面紗,但這一路走去也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