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非要不可
白影由遠而近,那凄厲的笑聲卻是始終回蕩在上空,司馬無痕緊握著鐵劍,雖然不知來者的實力如何,但是他依然時刻準備著出擊。
“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嗎?”白影突然抬頭,一張猙獰而又可怖地面容頃刻間沒入司馬無痕眼簾。
“我讓你出來嚇人!”司馬無痕大喝一聲,鐵劍已然向那張可怖的臉刺去,太虛逆行訣同時不由自主的在他體內運起,這第一重天的氣勁雖然算不上強盛,但運起云劍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要強上幾分。
那張可怖的臉竟出乎司馬無痕意料的沒有躲閃,長劍徒然刺向那張可怖的臉皮,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白影隨同那張臉皮突然碎裂而開,但從中卻憑然竄出一個黑影,這黑影在斑白的天空下似乎已沒有先前那般可怕。
“你這小子的劍術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黑影話完直接向司馬無痕面門竄來,遠遠地司馬無痕便就看到了一柄長刀,一股磅礴的刀意在叢林間彌漫而開,此等刀意之中夾雜著一股霸氣,司馬無痕幾乎被震懾住,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司馬無痕鐵劍也同時指出,這一刺劍非同尋常,劍尖與刀尖驟然間頂到了一起,整個叢林隨之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后便陷入了一片寂靜。
兩雙眼神對視著,這黑影的面容也已沒有方才那么可怖,黑影也是一位年輕人,一位略顯成熟的年輕人,這與司馬無痕的稚嫩呈鮮明對比。
“太虛逆行訣?”黑影疑惑間收刀后退而去,顯然司馬無痕這一刺劍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太虛逆行訣的第一重境界,這太虛逆行訣的第一重天威力顯然不大,但卻足夠將那黑影嚇到,畢竟伍半邪的威名與可怕也已足夠讓修真界多數人聞之色變。
司馬無痕手心發麻,整個人顫抖地站著,方才的一陣沖擊也已將他震蕩地無法動彈,如果黑影再次給他來上一刀,他必定會當場斃命,但遠處的黑影卻是靜靜地凝望著司馬無痕,那眼神中盡是疑惑與不解。
“劍宗竟然有這等邪物。”黑影冷喝一聲向叢林外圍飛竄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無痕的手漸漸地恢復了知覺,但嘴里卻不由得嘔出一口鮮血。
“那人是誰?他怎么會出現在太極峰?”帶著疑惑司馬無痕慢慢地向峰頂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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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怎么沒有將我的鐲子帶回來?”青衣女子踱著腳對著諸天撒嬌道:
“師妹,那人竟然會太虛逆行訣,雖然修為不高,但他必定與伍半邪有著莫大的關系,伍半邪是何等人物,別說是我,縱然是師父也要懼他三分啊。”諸天極力解釋著。
諸天乃是太極仙宗道宗的大弟子,而對著他撒嬌的那位青衣女子則是道宗宗主施支正之女施如昀,施如昀便就是當日在太極仙宗山下對司馬無痕苦苦糾纏的女子。
話說太極仙宗道宗主施支正早年和一邪教女子產下一女,邪教女子因被所謂的正道人士所殺后,施支正便帶女踏入太極仙蹤,又因天生資質聰穎,道法參悟力盛強,便就坐上了道宗宗主寶座。
“師兄,你該不會不是那人的對手吧?這個可糟糕了,來年的比武盛會,我們道宗或許要少一個名額了。”施如昀對著諸天譏笑著,縱然是譏笑她也笑得很是迷人。
“怎么可能?那小子只不過是個初學者而已,好了師妹,你要鐲子改日我去后山親手為你打造一個便是了。”
諸天凝望著施如昀,顯然他對施如昀也是一往情深,他們可是從小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可以為了她而去裝神弄鬼去做他不可能會做的事,他可以為了她去違反宗歸無故前往太極峰,他甚至可以為了她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我們道宗哪有那樣的好材料,算了我自己去要便是。”施如昀嘟著嘴轉身就走,她似乎對于那個龍紋黑鐵情有獨鐘。
“師妹。。。”無論諸天如何叫喚,施如昀就是沒有理會。
***
司馬無痕白天修習太極劍訣,夜里修習太虛逆行訣,這似乎也已成為了一種習慣。太極劍訣比他想象地要高深莫測許多,數日來他也只是將太極劍術的步伐弄熟悉,而太虛逆行訣卻是大有提升,從第一重天到第二重天也就只有那么短短地幾天時間。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司馬無痕腦海中的法魂,法魂的白芒不停地吸收著司馬無痕體內的劍意,隱約中司馬無痕也已感覺到那道白芒從最開始的一點,慢慢地形成了一道白色劍影。
巖洞外陽光明媚,司馬無痕站在洞口瞇著眼睛,呼吸著新鮮空氣,手持鐵劍的他一如既往地向太極峰山后小竹林走去,在竹林中練劍可以讓人心曠神怡,了無旁騖,司馬無痕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每天都會選擇去竹林練劍。
鐵劍劍鋒在竹林間流轉,竹葉在竹林間飄飛,太極劍術的剛柔在司馬無痕使來也是交替地極快,似乎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練習太極劍術。
太極劍訣地境第一重天,太極兩儀呼吸吐納之術,雖然這吐納之術極其簡單,但經脈已被太虛逆行訣逆行的司馬無痕應用起來卻顯得困難重重。
“嘿嘿,你的太極劍術沒有絲毫劍氣,看來太極劍訣你根本沒有絲毫領悟。”一女子的聲音突然從司馬無痕耳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