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云開和司馬基都驚訝地凝望著司馬無痕,司馬無痕還是一位十六歲的孩子而已,他竟然肯為司馬山莊犧牲自己?司馬云開做不到,司馬基更是做不到,他們此時內心也顯得無比的慚愧。
“無痕,這天玄令你不應該接啊。”司馬基顫抖地說道。
“為什么不應該接?只要能進天玄仙境,我就有機會去修練頂級的劍術,如今這江湖武林死氣沉沉,并不適合我。”司馬無痕堅定地凝視著手中的天玄令,他心中多么希望那天玄仙境的殺手即刻就出現。
“你可知道,天玄仙境殺手的厲害?你可知道數百年來進入天玄仙境的武林高手都是有去無回?”司馬云開激動地說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數百年來能進天玄仙境的絕大多數都是江湖武林一等一的高手,無論是西門還是獨孤,曾經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他們都是前往天玄仙境后銷聲匿跡,但那又怎樣?那只能說明天玄仙境是收納武林高手的地方,而且那些武林高手都不愿意回到如今的這個武林。”司馬無痕依然還是那副不羈而又略帶著少許稚嫩的神情,他對劍道的執著似乎和他性格的執著脫不了干系。
“西門、獨孤前輩只不過是劍道的佼佼者而已,還有其他所有武林強者難道都很喜歡天玄仙境?他們在這個武林可都是有家人,有基業的,一定是已經在天玄仙境遭了不測,無痕,父親應該接下這塊鐵牌的,來,把鐵牌給我。”司馬云開說話間顯得無比激動。
“父親,無痕去意已決,無痕如若能從天玄仙境出來,一定會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司馬無痕話完轉身離去,他沒有絲毫舍不得,不是他無情,而是他不應該多情,他已將所有的情都一味的投入在劍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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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隨著春風的吹襲,也已融化殆盡,幽深的峽谷間能聽見的只有那緩緩地溪流之聲,順著溪流行去,峽谷的深處有一高數丈的瀑布,傾瀉而下的瀑布發出綿綿不絕的巨響。
司馬無痕靜靜地站在瀑布之上,似乎是在凝聽著什么,他的一身白衣與那瀑布流水的白融為一體,站在遠處,隔著瀑布中的霧氣,根本看不清那里正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