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hù)衛(wèi)的意思嗎?”喬喬問。
官妍妍點(diǎn)頭道:“嗯,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
這時,潘安然打起呵欠來,起身伸了伸懶腰,對各位說:“你們慢慢聊,我困了先去睡了!”
接下來,其他人都陸續(xù)找了個地方睡,唯獨(dú)萬天豪是跳到樹上去睡的,李丞恩和嚴(yán)陽他們則挨著粗樹手托著臉頰睡。
天使博士還在火堆旁,官妍妍打了個呵欠,然后走到天使博士身旁坐下,不客氣地?fù)н^他的手臂,把頭擱在他的肩膀邊,閉上了眼睛睡覺,特安心。
她這種依賴的個性,著實讓天使博士無奈,不禁無奈地笑了個。
沒有睡著的那些人,都被這樣的畫面刺著眼睛。
深更半夜的時候,透著涼意的晚風(fēng)在樹林穿梭,拂過眾人的身子。穿得很單薄的劉美玲,她的雙肩縮到了一起。
被風(fēng)擾醒的羅漢文,看到劉美玲卷縮的模樣,心中劃過疼惜的漣漪,再看向官妍妍的時候,官妍妍已經(jīng)在天使博士懷抱中如死豬一樣的沉睡著。
羅漢文些許復(fù)雜的目光從官妍妍身上抽回,然后起身,輕步走到劉美玲身邊,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劉美玲身上。
也許是他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縱使還單薄,她也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在睡夢中,展露了一抹芍藥般迷人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羅漢文感到舒服,深深記住了劉美玲這一刻的迷人笑容。微微一笑,回了原地。
又過了半個時辰,夏夢焉被透著涼意的風(fēng)擾醒,看了對面的李丞恩一眼,她起身,輕步走了過去,直到站在李丞恩面前,蹲下。
盯著李丞恩的臉看了一會,夏夢焉把自己的披風(fēng)給解下來,輕輕地蓋在了李丞恩身上,再回去繼續(xù)睡。
她剛睡下,李丞恩就醒了,他沒有把披風(fēng)拿走,而是以復(fù)雜的目光看了她走開的方向一眼。
這時,身旁有了動靜。
李丞恩不動聲色,閉上了眼睛,佯裝熟睡之際。
嚴(yán)陽輕輕走到喬喬身邊,蹲下身子,把自己的白披風(fēng)蓋在她身上,附上溫柔的一句,有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惜,“大家都會照顧好自己,就你如此隨性,早晚會把自己給病倒的。”
“六六師妹還不是這樣!”不知幾時,潘安然蹲在了嚴(yán)陽旁邊!
喬喬和六六睡得很近,未免六六被凍著,潘安然舍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幫六六蓋上。
嚴(yán)陽無奈一笑,“看不出你還如此有愛心的!”
潘安然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喬喬以前畢竟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想她在這里被凍出病來,否則,我就很難對伯父交代了。”雖然嘴上逞強(qiáng),但嚴(yán)陽深知自己確實不是因為喬喬的父親才如此關(guān)心她的。當(dāng)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個蠻好的姑娘,他何況要為難她。
“你就裝吧!”潘安然能透析嚴(yán)陽心里想的什么,所以知道嚴(yán)陽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根本不一致。
“你才裝!”被看穿心事,嚴(yán)陽起身走了回去,借故躲避潘安然繼續(xù)追問。
潘安然得瑟地笑了個,然后也回去睡下了。
雖然周圍靜悄悄的,大家也都安靜地躺著或靠著,在別人看不到臉的當(dāng)兒,有的人,還是在睜著眼睛流著淚。
師姐妹幾個都有人關(guān)心了,唯獨(dú)自己,唐小婉默默地?zé)o聲抽泣,咽下痛苦。
萬天豪在樹上,卻把她臉上的情緒,瞧個仔細(xì)。雖然平時的她很難讓人親近,可是背后的她,脆弱如小草,無人問津。
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她背后的一面,埋藏著多少的心酸。
趁大伙兒睡熟時,萬天豪把自己的外衣脫掉,沒有跳下樹,直接把衣服給扔了下去,最后成功地蓋在了唐小婉身上。
唐小婉驚了驚,卻不動聲色。慢慢地坐起來,往樹上看,只看到斜靠著樹木的萬天豪已經(jīng)閉著眼睛睡著了。
可是,他的外衣卻在她手中。看來,他還沒有完全睡著。他還是很在意她的,不是嗎?
唐小婉重新躺下來,把外衣輕輕蓋上自己,在這件所愛之人的衣服陪伴她,她相信今晚不會再被冷風(fēng)凍醒了。
一直坐在火堆旁摟著官妍妍的天使博士并沒有睡著,大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中,直到唐小婉安心地睡過去,他的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何必贈衣暖。
官妍妍夢到了好吃的中國菜,在天使博士的懷中流起了口水,嘴巴總是在嚼動,非要把夢中的菜給啃完才行。
一夜,就這樣靜悄悄地過去了,相當(dāng)?shù)陌察o,也相當(dāng)?shù)陌踩?
第二天清晨,官妍妍起得最早,在天使博士懷中打了個呵欠,再揉揉惺忪的睡眼,這才愿意把眼睛打開,入目便是天使博士的臉。
天使博士展露陽光般的笑容,打招呼:“早安,我的小姐!”
但是,他那滿臉胡渣的樣子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甜甜地打了聲招呼:“早安,我的少爺!”很不避諱地把昨晚之夢說出來,“我昨晚在夢中看到一幅春宮圖,你猜,圖上面有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