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低頭一想,話也沒錯。人家確實比自己年長,而且還不遺余力的教自己醫(yī)術(shù)知識和經(jīng)驗,叫聲葉陽哥哥也不為過。
黛玉想通之后,抬起頭來帶著傾城笑意,甜甜的說道:“黛玉見過葉陽哥哥,兄長直接喚黛玉名字即可。”
葉陽澈自然因為目的達到,而開心不已。
正當澈黛二人正在認親之時,外面?zhèn)鱽硗醺芗业穆曇簦骸傲止媚铮埑鰜硪幌拢吓惺抡夷!?
黛玉和葉陽澈疑惑的對視一眼之后,這才起身往外面走去,剛出房門,正好看到管家急迫的表情。
“管家,找我什么事啊?”黛玉雖說住在王府,但衣食住行都是交給了小蓮,跟管家只不過有幾面的交情,不知道他今日找自己所謂何事?
“請姑娘跟老奴去前廳接太后的懿旨。”管家趕緊將自己的來意表明。
“太后懿旨?”黛玉更是不解了,她雖然以前住在賈府,也算上是官府的小姐,身份高貴。但是她也沒有想過會跟高高在上的太后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的。
“請管家?guī)贰!摈煊裰赖⒄`接旨,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于是趕緊催促著管家領(lǐng)路。
“是,姑娘這邊請!”管家身體往側(cè)面一轉(zhuǎn),一只胳膊向外彎曲,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后立馬在前面帶起路來。
黛玉帶著紫鵑趕緊跟自傲管家的后面,走前對著葉陽澈說道:“葉陽哥哥,黛玉先告退了,你請自便。”
“去吧!我在這邊等你回來。”葉陽澈很自然的說了一句,卻沒想到黛玉聽后身子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對著葉陽澈微微一笑,離去了。
葉陽澈自然猜不出太后為什么要找黛玉,心里有些隱隱不安。
坐等了片刻,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短笛,輕輕的吹了一下,過了一會,一個入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來到了他的面前,半跪著身體。
“少主,您沒事吧!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聯(lián)系屬下,上次沒有保護好少主,請少主責罰!”聽得出男子的聲音很自責。
“離,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葉陽澈不復平時那種溫文爾雅的模樣,反而有一種渾天而然的王者氣勢。
“你起來吧!我有事要你去做。”
“是,少主!”
正當賈元春心思百轉(zhuǎn)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大殿。
“表妹,你沒死!”因為太過訝異,讓她一時忘記了禮數(shù),脫口叫了出來,等到發(fā)現(xiàn)眾人都看著自己的時候,賈元春趕緊在太后面前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臣妾看到本已死去的表妹居然活了過來,一時心急,忘記了禮數(shù),請皇上和太后責罰。”
“元妃起來吧!人之常情,哀家和皇帝都不會怪罪于你的。”太后親自將賈元春扶起,眼中卻并沒有多少的真心在里面,敢在自己面前大聲喧嘩,看樣子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回了皇帝一個忍住的眼神,太后這才認真的看著殿中的女子。
“你就是溶兒認的義妹,你叫什么名字?”太后和藹的問道。
黛玉趕緊上前跪下,冷靜的說道:“民女林黛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元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來哀家身邊,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后笑了笑,親熱的說道。
黛玉還未有任何動作之前,就看到賈元春來到自己身邊,將自己扶起。
“林妹妹,沒想到表姐此生還能再見到你,真是蒼天有眼啊!”賈元春并沒有以貴妃自居,而是和黛玉姐妹相稱。
黛玉對于賈元春除了上次省親遠遠的見過一面之外,還真的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真是不太習慣她對自己親熱無間的態(tài)度。
黛玉笑了笑,不著痕跡脫離了賈元春的身邊,款款向慈愛的太后走去。
“來,到哀家身邊來。”太后看那黛玉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頭上盤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剩余的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卻比在場所有盛裝的女子更加清麗脫俗,如云中仙子一般。
“亭亭玉樹臨風立,冉冉香蓮帶露開!好個俊秀剔透的可人兒,難怪溶兒會藏在王府,不帶給哀家看,想來是怕哀家不放你離去吧!呵呵……你就坐在這里吧!”饒是太后也很驚嘆黛玉的容貌身姿,看著黛玉嬌而不燥的氣質(zhì),心中很是歡喜,指著剛才賈元春做的位置,笑道。
“太后抬愛了,民女不敢。”在賈府黛玉都知道謹慎小心,更何況皇宮,這里的一切對于黛玉都是陌生的,不安的,危險的。
水溶看著黛玉被太后拉到身邊,還讓她挨著自己坐下,心中著急萬分,看著自己的皇帝哥哥,眼中多了幾分光芒,心中更是十分不安。
如果不是柳飛燕亂嚼舌根,今日之事也不會發(fā)生,黛玉的光芒只會為自己的綻放,想及此處,心中的自己的正妃更加的厭惡了。
柳飛燕在水溶那一眼之后,就明白自己做錯了,大錯特錯,看著坐在太后一側(cè)的黛玉,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
可是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啊!
“既然人已到齊,晚宴就開始吧!”太后眼露笑意的對著皇帝說道。
皇帝點了點頭,身邊的內(nèi)務總管,趕緊下去吩咐太監(jiān)宮女上菜,上酒。
賈元春的位置被黛玉給替代了,只好怏怏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面色如常,只有那藏于袖下的雙手泄露了她此時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