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的眸色黯然,半晌才輕啟唇,“沒有。”
誰也不知道那帝星什么時候顯現(xiàn),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七國間都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相安無事,各不侵犯。
“笑話。”冷幽璃冷笑一聲。
“真是天大的笑話,帝星不顯現(xiàn),七國就不能統(tǒng)一,那帝星要永遠(yuǎn)不顯現(xiàn),七國是不是就永遠(yuǎn)不能統(tǒng)一。”
還帝星,她看,純屬也是忽悠人的!
這世間,哪里會有什么帝星。
紫衣男子輕搖了搖頭,嘴角笑意淺露,“七國間的和平一旦被打破,受苦的可是黎民百姓,一個好的帝王,必定是要百姓愛戴,子民擁護(hù),如若不然,她的帝位也不會安穩(wěn)。所以七國才會默契的等待一個人,一個能讓七國間和平統(tǒng)一的人,也就是帝星。”
紫衣男子一番話說得有根有據(jù),條理清晰,讓冷幽璃有一瞬間的怔愣。
這些問題,她是沒有想過。
不過這些問題,又哪里會成為她統(tǒng)一七國的絆腳石,為了這一天,她等了六年,準(zhǔn)備了六年,哪里會因為區(qū)區(qū)一個帝星,而放棄自己的帝位。
等到太女大典那日,七國國主都會親臨,那一天,她冷幽璃定然會給七國國主一個難忘的夜晚。
這天下,終究是要姓冷。
鳳目里折射出冷冷的光芒,冷幽璃不再出聲,望著遠(yuǎn)處的天際與金碧輝煌的皇宮,眸底的野心難以掩蓋。
紫衣男子回了行宮,望著天際盤旋飛著的白色物體,眼神微瞇了瞇。
骨節(jié)分別的素白手掌伸出,一縷輕煙從衣袖中揮出,那天際原本盤旋著的信鴿聞到這味道,驀地往下俯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俗弦履凶拥氖直壑稀?
解下信鴿腿上原本綁著的紙條,快速的看了一眼,紫衣男子的嘴角驀地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
能說的他都說了,那女人實在固執(zhí),她自己要找死,這便怨不得他了。
肩膀上趴著那只信鴿,紫衣男子踱步走進(jìn)房間,想了想,在紙片的背面寫上‘不相與謀’四個字后綁在那信鴿的腿上,將手中的信鴿放飛。
春色撩人后院。
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女子伸手解下信鴿腿上綁著的紙條,看到背面的四個字后,眼神明滅。
半晌,冷艷女子的嘴角才緩緩勾起,笑意陰狠而嗜血,眼底噙著冷冷的光芒。
喚來身后跟著的暗衛(wèi),玄雪將手中一件錦盒包裹著的東西送至他眼前,“送去西夏行宮,交給月護(hù)法。”
“是。”暗衛(wèi)收了東西,轉(zhuǎn)瞬便跟著消失。
再說東臨國的一行人,早上出發(fā),行了大半日,終于在日落前趕到了西夏皇都。
而此時,西夏國的守城軍已經(jīng)開始極為嚴(yán)密的盤查來者,所以一行人很不巧的被阻攔在了皇城外。
“什么人!都下來接受檢查!快點。”守城門的一共有四個士兵,為首的一人很是不客氣的質(zhì)問前面騎在馬上的幾個年輕人,這幾人看起來面容清冷,腰間皆佩著刀劍,很像是將軍說的賊人,哪有老百姓進(jìn)城還帶著刀劍。
“你你,還有你們。”士兵的手指不客氣的指向馬上坐著的清風(fēng)一行人。
“把佩劍都解下來,否則不放行。”
清風(fēng)嚴(yán)肅冰冷的臉沒有半點表情,眉目冷冷的望著面前指著他們的士兵,語氣冰冷一片,“你是在說我們。”
“說的就是你們,怎么。”士兵的語氣極度的沖,望著四人身后的馬車,手指一指,又開始嚷嚷。
“馬車內(nèi)坐著什么人?快下來接受盤查。”
“啊,痛痛痛……快放開。”眾人只見身影翻轉(zhuǎn),轉(zhuǎn)瞬間,那士兵的胳膊便被原本坐在馬背上的白衣少年拎起擰了個圈,痛得他殺豬一般的嚎叫。
“那里坐著的人,豈是你能亂指。”清風(fēng)的聲音有些冷,凍得那士兵心底生生的蔓延著冷意。
那士兵此刻才真正知道后悔,看面前的白衣少年絲毫沒有放開他的跡像,連跟著不斷的嚎叫,“大爺,小的錯了,求大爺饒小的一命吧。”
“啊。”一聲慘叫,那士兵竟生生被清風(fēng)折斷了手臂,昏迷倒地。
人群中開始暴出一陣唏噓,圍觀的百姓大多拍手稱快,這昏迷的士兵仗著自己是守城將軍的侄子,貪贓枉法,無惡不作,清風(fēng)這一下,正好替百姓除去了一惡霸。
其余的三人見著頭目昏迷,知事態(tài)嚴(yán)重,留下兩人繼續(xù)守著這些人,另一人拔腿就跑,向守城的將軍稟告這件事情去了。
沒多久,那士兵便帶來了一身著華服,面容艷麗卻一幅刻薄樣的女人,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佩刀的士兵,快速的向城門這邊跑過來。
女人厲目橫掃了一圈,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家侄子,吩咐侍衛(wèi)將他抬走醫(yī)治,爾后轉(zhuǎn)過后看向依舊坐在馬背上的四個少年,卻是對著身后的三個士兵說的。
“怎么回事。”
“將軍,是這樣的,剛剛我們在這里例行檢查,這幫人非但不合作,還將您的侄子右手折斷,打成了殘廢。”
“是啊,將軍,這等藐視王權(quán)的人定要嚴(yán)加管教,絕不能寬貸。”
女人將目光投向四個少年身后的馬車,看那馬車外表充其量也只是精致,上面也并未出示代表身分的玉佩,當(dāng)下便皺了眉,拉了下臉,冷聲喝道:“哪里來的刁民,敢來我西夏皇都鬧事,來人,將他們拿下。”
“誰敢。”清風(fēng)一聲厲喝,劍已出鞘,冷光閃現(xiàn)。
“清風(fēng)。”身后的馬車這時傳來一聲輕喚,聲音淡漠平靜,卻如吹拂的山風(fēng)般,帶著絲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