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柔這才減輕了心里的疑問,隨著那隊伍,跟著管家出了院子,又出了朱府。
熟不知,這笑臉的背后,那可是藏著帶血的刀子啊,她之所以讓管家為柳懷柔獨自安排一個轎子,就是怕其她奴隸多嘴,在還未進宮前,便將柳懷柔要去的地兒,告之了她,她的力氣那樣大,若是半路叫她給跑了,她這一上午又是陪笑又是哄騙的,豈不都是白忙活?
柳懷柔半倚在轎子里,連續多日的趕路,害她疲乏極了,轎子顛簸,倒伴著她的困意叫她入眠,完全沒了知覺的她,好睡極了。
“哎哎哎,起來啦起來啦!”一道極其娘里娘氣的男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哪怕聽起來多么像女音,但她完全可以肯定這聲音是出自于男子的。
她連忙睜開眼睛整個人也彈了起來。
她的轎簾早已被人開著卷在了一側,而看向轎外,天色居然已經大黑!她居然在這狹窄的轎子里不吃不喝的睡了整整一天了啊!
她連忙鉆出轎門,跳下轎子。
放眼四周,雖是黑夜,但這諾大的院子,就好比宮殿一樣華麗至極,她明知自己在某個王府或某個宅子里,卻見不到院門,只知道四周的建筑物新奇、特色至極,假山涼亭、花草樹木,應有盡有,不論是樹梢或是橋亭,處處點滿了紅燈籠。
涼風一陣吹過,那是舒服極了。
與她同從朱家來的婢女們,早已經排好了整齊的隊伍,全都一臉驚色的望著她,一些好心的人,更是向著她招起了手,示意她快快歸到隊中。
她這才發現那送她們來這里的朱家管家早已不見,而站在婢女們跟前的是一個穿著暗紫色官服,戴著官帽的人。
他的手里還執著把拂塵,隨著風,輕輕飛舞著美麗的幅度。
男子的身后跟著幾名提著燈籠的男子,同樣是手持拂塵,穿紫色官服,只是這衣色要比為首的人那暗紫色來得顯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