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若不撿那些錢的話,那么身無分文的她,今后可要怎么生活?
她思慮著,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只聽那響亮的腳步聲越行越近,顯然立刻便要到了這條胡同,她急出了一身冷汗,連額上剛拭開的汗水,也重新冒了出來。
于是左腳一收,眼睛一閉便往那漆黑的內院跳了去。
她已做足了準備,自己定要摔在那生硬的地上,痛個咬牙切齒,只是另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身子分明還未著地,便落入了一塊柔軟的物體上。
她很肯定自己一定未著地,因為這墻院如此之高,沒理由才剛跳她就落了地,何況,要是落在地面,不該得是疼痛萬分才對嗎?
為何她不止不感到痛,反而有種很溫暖舒適的感覺!
她奇怪著,睜開了眼睛,眼簾張開的一剎那,她驚呆的同時,還倒抽了一口涼氣。
印進她眼簾的竟是一張男子的臉啊,借著柔和的月光,她端詳著這張完全陌生的臉,深不見底的眼眸,那么直接的與她對視,唇色比女子還要紅潤,皮膚比女子還要干凈,連那閃爍不定著的眼瞳,也要比女子還要漆黑清澈。
她萬萬想不到,就是這偏僻的胡同、破舊的宅院、且是半夜十分,竟有美得似畫里走出來般的男子接住翻墻的她。
他年約二十左右,衣著十分樸素,但給人感覺那衣衫很干凈且還飄著淡淡的清香,倒不是與生俱來的香味,而是沐浴過后那好聞的香料味道,隨著清風,飄出微微的香。
“你是誰?”男子聲音不大,但語氣嚴厲。
他依舊懷抱著柳懷柔,甚至忘記他首先要做的該是放開這從天而降的女子才對。
“我、、、我、、、!”柳懷柔不善于編謊,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自己姓誰名什,更別提會想得出自己大半夜翻墻進民宅的理由了?!拔沂?、、、!”她伸手撓了撓頭,話又打了住,不知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