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過后,隨著車子的一個強烈震動,冰隱的身子一個咧咀,整個身子直向車前窗玻璃沖去,幸好,她有系安全帶,才免了和冰涼的玻璃接吻的可能性。然而,就是這樣,也生生駭的冰隱面色發青,身子發軟了起來。
車禍……
等她意識過來之后,心底便是沖天的怒火,橫眉怒瞪向司機,“你怎么開的車?”
開什么玩笑,她還沒活夠,晚兒還在家等她回去呢。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前面的那輛車……”
司機也很委屈,他車開好好,逆行道突然竄出一輛車,害得他也是心驚膽顫啊。
車子停下,而更加令人駭然的事情驀然發生……
對面,車門打開之后,突然鉆出三名持槍大漢,而他們竟然飛快的竄至冰隱的這輛車旁,手一伸,也不知他們怎么搞的,后車門竟然自動打開了,不清自入的三人尚未坐穩,其中一人明晃锃亮的槍一指,已是低聲怒喝起來,“快給我開車,慢了要你們的命。”
呃……這算是什么?
大白天持槍搶劫,而且還是被自己恁般幸運的遇到……
或許,她脫險后該考慮一下是否去買彩票?
冰隱是欲哭無淚中。
車子尚未完全開動,不足二十米處,玻璃境中已然映出另一輛車的影子。
“媽的,這么快追上來了?”拿槍的大漢臉色極是難看,往后睇了一眼,而后,轉頭,惡狠狠的瞪向前排的司機,“給我快點開,甩掉后面那車,不然,我一槍砰了你們……”
然而,不等司機有所回應,只得遠處砰砰幾聲槍響之后……
他們身處的這輛車驀的一軟。
很明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四個車胎全部被人家打爆。
“他媽的,怎么辦?出去和他們拼了。”
“硬闖不出去的。”
“那怎么辦,在這等死不成?”
“……”
幾個人商量的空,后面的車已然逼近,“怎么辦?”
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各自把槍往司機和冰隱腦后一指,“你們兩個給我先下車。”
冰隱坐在前排,正在苦思脫身之法時,卻是忘記了身后尚有幾個惡磨般的人物。
被人家這樣一指,只得乖乖先行下車再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是女子,但總也是這個道理,對吧?
五個人,前后下了車。
冰隱和司機在前,那三人在后,立成兩排的姿式。
一輛車穩穩停下,率先下來的是一個黑衣大漢,頭發梳的油光瓦亮,眼戴黑色寬邊墨鏡,將大半個臉型遮蓋了起來。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自走至后車門,恭恭敬敬的把車門打開,彎下腰,輕聲的道,“太子請下車。”
隨著這一聲,首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雙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革,繼爾,是一雙修長的腿,而后,是一雙輕扶住車窗的大手,再后,緩緩的,慢慢的,一個男子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相同的黑衣、寬邊墨鏡,不同的是這人戴的是鑲了金色邊。
但是,與首度出來的男子相較,他們給人的感覺竟是天地之差。
前一個,只是一般的嚴肅模樣,時時透著拘謹。而后出場的這個,明明便是一樣的裝束,然而,就是那一襲普通的黑色衣衫,穿自他的身上,卻給他恁添幾許霸氣,幾許貴氣,以及狂氣。明明不見他有怎樣的動作,僅是一站,無形中便給在場幾人憑添諸多的壓力。
這個人的感覺,好生熟悉!
在看清了第二個出場的黑衣人之后,冰隱心底驀的生出這個想法。繼爾卻又是暗自里一笑,心底自嘲于自己的異想天開,自己在觀瀾市雖有幾年,但卻從不是一個高調生活的人,而除了醫科大的人,她所認識的人更是有限。
這個人,明顯便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怎么可能和自己熟悉呢?
隨著那黑衣人的緩緩下車,一股逼人的氣勢隨之而下。
望著那僅是靜立一旁的人,卻是壓的在場幾人自腳底升起種種的寒意。
十米遠。兩方只余十米遠時……
“站住……”
眼前對方就要逼上,拿槍直指冰隱后腦勺的人氣急敗壞的向對方怒吼。
然而,對方哪里是他這兩個字便能所震懾得了的?
被喚為太子的人不言亦不語,腳步不曾停,眼皮不曾抬,直接便向著前方他們二人走來。
“你,你們站住,不然,我一槍殺了他們。”
說罷,手中槍啪一聲響,冰隱心底駭然……這聲響,該是子彈上堂的聲音吧?
暗自一聲苦笑,以他們兩人的命,當真能阻得了對方的腳步?看來,自己身后的兩人當真還是天真的很呵。連自己面對的敵人是什么性子都不了解,還敢奢望活著全身而退?
果然不出她所料,待得兩個人的威脅一落,被稱為太子的人腳步頓在了只余五米處的距離,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四個人,嘴角勾起,眼角彎起,淡淡的笑成一朵花,而后,揚眸,折射出一股駭人的冷意,直刺向對面幾人,那聲音,是冷而又冷,寒而又寒,“你們兩個當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太子楚默恁般時侯在意過他人生死?”
“你,你……”仿佛是不曾想到會是這般的答案,身后的二人俱是倒抽一口氣,繼爾,你看我,我看你,各自交換了個眼神,卻似是曖間失卻了主意,連拿槍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
冰隱卻是長嘆一聲,這樣的結果,該想的到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