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到來讓我和天朗有點措手不及,我能感覺到他們父子之間微妙的關系,當我帶著公公回到家的一剎那,天朗的表情有瞬間的詫異轉為冷漠,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么早回來,原來他晚上要參加一個聚會,回來換衣服,我看了看剛才還和我們說笑風聲的老人,現在也變得很沉默,我為了解決尷尬的氣氛,急忙推了推王嫂,緩過神的王嫂立馬意會:“老爺,您累了吧?先上去洗個澡,晚上,我給您做煎肉飯和西芹湯!”老人勉強的笑笑,走上樓去。
我叫住了準備出門的天朗:“天朗!現在還不晚吧?推我到院里去!”
我看天朗臉上的固執,我用手拍了拍他,他無奈的推著我向院里走去。
我們在大樹下停了下來,天朗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天朗,你不該這樣對一個老人的,何況,他還是你父親?”
“你懂什么?這不該是你過問的?”他此刻的臉是從未見過的表情,冷漠,憤怒,無法控制。
“不是我該過問的是嗎?我……”我真想教訓他,這讓我想起了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算了,不和他計較,我呼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對他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終究是你父親!父子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你……”
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父親?一個做父親的人會把一個8歲的孩子,獨自留在家里一年嗎?只把他交給一個傭人?什么消息都沒有?你?”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臉上出現尷尬的表情:“你別再試圖緩解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不是你該管的!”
“可是”我想要他回心轉意。
“夠了!你現在還不是我老婆呢?”他語出驚人。
“對啊,我還不是你老婆呢!我真是多管閑事了!”我轉動輪椅,轉身離開。曉月……天朗看著我遠去的背影,臉上流露出后悔的表情。
我躲進屋里,我聽到外面手機響起的聲音,有人在催他。他答應了幾句掛上電話,向車庫走去,不一會兒,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他出去了。
“曉月,到廚房幫我一下好嗎?”王嫂從廚房探頭出來。
“哦,好!”我轉動輪椅走進廚房,廚房里,一塵不染的環境,撲鼻的氣息,讓我的心情有著瞬間轉好的跡象,王嫂將一大顆香芹遞給我,我順手掐著根,王嫂切著炒好的雞肉:“曉月,你別怪少爺,夫人在的時候少爺是個很乖的孩子?!?
“夫人?是天朗的母親?”我抬頭看王嫂,王嫂放下手中的刀,接過我手中的香芹,將它跑在水池里,王嫂擦了擦手,推我走出廚房,在客廳里,她為我到了一杯水,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她對我緩緩道來:“少爺七八歲的時候,是個學習能力很快的孩子,聰明,活潑,有一天,老爺和夫人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夫人回娘家了,從此,她就再也沒回來過,唉,說是回娘家,到底怎樣,我也沒敢問老爺,那段時間夫人就像家里的禁忌,少爺吵著要媽媽,老爺,那時候每天把自己灌得天天不省人事,終于有一天,佟律師來找老爺,第二天,老爺交代我要好好照顧少爺,一走就是一年,唉!雖然表面上看少爺和以前一樣,可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我聽的心里不是滋味,好懊惱自己,明明知道他在氣頭上,還和他耍脾氣,等他回來,再好好地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