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快去工作吧。”對于蘇伊的夸獎，楚海沒任何表態，說完便去工作了。

這反倒掃了蘇伊的興，“唉，這人，真是沒勁，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跟變色龍似的。”

白素一笑，不再聽她抱怨，獨自去工作了。

餐廳的兩面，皆是落地的玻璃窗，淡粉色的紗簾遮住窗子，陽光緩緩地照進來，不那么強烈，卻依舊很溫暖。

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有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蠻斯文的中年男子，獨自一個人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不時地看著窗外，很安靜，靜的仿佛周圍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存在。

他的面前只放著一個咖啡杯，杯里已經空空如也。

“先生，您還需要點點兒什么嗎？”白素走過去，微微伏身，很有禮貌地說。

中年男子看了看白素，微笑地說：“不了，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先生，您在等人？”

“是啊，約好的。”他說這話時，又向窗外和門口處瞧了兩眼。

“那您別著急，您等的人一定會來的！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再叫我。”白素的眼里閃著光芒。

中年男子笑了笑，見白素要走，又叫住了她，“你還是再給我來杯咖啡吧。”

“好，您稍等。”她去前臺，幫他點了一杯咖啡。

白素記得，爸爸曾經也愛和咖啡，也是這樣，一杯接著一杯，尤其是晚上在書房的時候，常常因為喝了太多的咖啡而失眠。所以每次爸爸要向媽媽要第二杯咖啡的時候，白素都會自作主張的幫他熱一杯牛奶，然后撲到爸爸的懷里，說：“爸爸，老師說喝牛奶有助于睡眠，還能強壯身體，素素幫您熱了一杯，您喝！”

每當這個時候，爸爸總會高興地抱起白素，在她臉上落在一個暖暖地吻，笑著說：“好！寶貝女兒為爸爸熱的，爸爸當然要喝！”

每次，她都會在親眼看到爸爸將牛奶全部喝掉之后才肯乖乖地睡去。

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她似乎又看到了父親的影子，父親的習慣，和父親一樣溫暖的微笑。如果爸爸還在身邊，應該也像他一樣這么英俊瀟灑吧。

白素想著，眼淚忍不住地濕潤了，她突然想起那杯咖啡，沖前臺的人說：“請幫我把那杯咖啡換成一杯熱牛奶。”

“先生，您的牛奶。”白素將熱牛奶放到中年男子面前，他等的人還沒有到。

“嗯？牛奶？我要的好像是咖啡？”

“是，先生。可您已經喝了三杯了，雖說每天適量的喝咖啡會對身體有益，但是喝太多就不好了，所以，我幫您選了一杯熱咖啡。”白素很有禮貌地說，她知道，自己有些自作主張了，可她并沒有惡意。

“好吧，那就先放在這里吧。”中年男子沒有拒絕。

這讓她心里覺得很安慰。

可是……

“白素，你給我過來。”

“主管。”

“你剛才對那位客人做了什么？”主管的表情十分不悅，她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歲的女性，白素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是三十往上，還是三十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