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安靜地躺在□□,閉著眼睛,白色的毛巾還放在她的額頭上面。
阿不悄悄地退出了房間,夏銘推著輪椅走到她的床邊,單手扶上了她的臉頰。
“怎么不了好照顧自己,讓自己病了呢。”夏銘喃喃自語道,又像是跟沈悠然在對話。
夏銘的手在沈悠然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摸著,他的大手撫過她的發(fā),她的眼。她的唇。
輕輕地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貼到了她的臉上。
沈悠然動了動,白色的毛巾掉了下去。
夏銘的額頭探上了沈悠然的額頭,一股子發(fā)熱的源泉散到著。好燙好燙。
夏銘的眼里溢出了淚水。
“傻瓜,怎么這么不小心,讓自己感冒了呢!”
“以后我就算去美國也帶著你,不再讓你一個人呆著。”夏銘撐著身子,爬到了□□,從外面連帶著被子抱住沈悠然。
夏銘的頭抵著沈悠然的腦袋,就這樣抱著她。
“這樣的你,一點也不可愛,起來,起來,我允許你任何,允許你高傲,我允許你所有,包容你的所有。”
“但你答應(yīng)要,以后都要好好的,不要再生病了。”
沈悠然早已經(jīng)在偏了偏頭的那時候便醒了。
聽著這一句句柔柔的話,自己盡是那樣地受用受聽。眼睛止不住地?zé)o聲地流了下來。
突然哪個才是真的你,滴,一聲,夏銘的淚滴落到了沈悠然的眼皮上。
沈悠然為之一顫,他哭了嗎?
就因為自己病了,他哭了嗎?為什么自己的心里盡有那般的憐惜他。
沈悠然從被子里面伸出手,慢慢地扶上夏銘的臉,再是眼,輕輕地將他的淚水擦了擦。
“你哭了……”沈悠然輕輕地說道,她的嗓子因為感冒帶著絲沙啞,卻更為性感,迷人。
夏銘的咽了咽口水,抬手,將淚止住。
“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夏銘直起了身子。
卻被沈悠然一把按下,“陪我睡會。”就一會,哪怕是一下下也好。我們就這樣和和氣氣地處一會。
她怕她一個沒忍住,便又跟他吵了起來。
“恩。”夏銘的喉節(jié)再次上下翻動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緊了她。
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什么。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什么都不知道,她希望自己沒有找過樂董,她希望自己不知道那么多。
如果可以,就讓時間停在這一刻,這一刻,那樣地溫暖,夏銘還是夏銘,沈悠然還是沈悠然。
沈悠然的眼淚,一直靜靜地流著,無聲地流著。
“我昨天去找樂董了。”沈悠然的聲音輕輕的,夏銘的身子卻一顫。
“恩。”夏銘淡淡地應(yīng)著,她在等著沈悠然繼續(xù)說。
夏銘并不怕沈悠然知道些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他現(xiàn)在不能告訴她,不管她怎么誤會,都可以。
現(xiàn)在的沈悠然,還不夠成熟,還不夠內(nèi)斂。他不放心。
“沈國雄將我托附給你,讓你照顧我,你,是怎么認識他的呢?”沈悠然窩在夏銘的懷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