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地搖頭,“不吃了,我困了。”
對于這個回答,邵凝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
在他看來,一直都是文初初在纏著他,一直都是文初初主動提出讓他請吃飯。今天雖然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那個總是嘻皮笑臉的丫頭,也不至于能對他的邀請搖頭拒絕吧?
他說:“你不去?文初初,這不像你。”
“那到底什么樣的才像我?興高采烈地說好呀好呀我就去?挽著你的胳膊說邵凝你就算是在答應過我之后又去選了別人可我還是喜歡你?邵凝,那樣才不是我。”她話音淡淡,帶著倦意。
電話那頭的人似輕嘆了下,也頗為無奈,只道:“我也沒有辦法,這不是我想的。對不起。”
電話掛斷,她卻沒了睡的心思。干脆從□□蹦起來,想的卻不是邵凝這個人有多混蛋,也不是景怡那女的是用了什么路數拿到這次機會。
她到底不是文初初,身上沒有那么多的文藝范兒。在這種時候,我們的軒轅狐想的是:現在的生活太安逸了,似乎也不大好!
不需要擔心生死了,這讓她的精神也跟著懈怠了許多,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搞的很被動,總是等到事情發生了她才知道。
比如說這次景怡事件。
在過去她還是軒轅狐的時候,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與自己關系如此密切的事情都沒有辦法掌握,對于一名特工來講,迎接她的就只有死亡。
軒轅狐覺得,就算現世安穩,她還是要著手準備一個為她個人來服務的情報網絡。對于一切她想要知道或是與之相關的事情,都得提前了解。再這樣被動下去,只怕就算是文初初的身體里裝著一個不同的靈魂,也得被這個圈子算計著輸得一干二凈。
左右睡不著,她決定下樓去到樓下的夜總會里小坐一會兒。
明星出門到是有些麻煩,她站在鏡子前照了會兒,決定給自己化一個精致的妝。
文初初向來是素顏出鏡的,在大眾面前,她不加裝飾的臉才是招牌。
所以今晚她化妝,就相當于別的明星卸妝一樣,是為了隱藏自己。
樓下的夜總會名叫“夜殤”,上下兩層,中間的舞臺上總有那么一群妖艷的女子在進行著各種各樣撩人的表演。
但尺度把握的很好,身上的布片既沒辦法把肉都遮住,卻也有能力把該擋的地方都擋好。偶爾隱隱約約地露那么一點半點,人們的目光剛一集中,就又遮了起來。
她湊到吧臺邊,找張椅子坐了上去,指著酒保身后那一排顏色各異的洋酒瓶子跟他說:“你給我調一杯能分得出十種顏色的酒來,我付你雙倍酒錢。”
大方這個詞從來都沒有人用它來形容軒轅狐,她是個愛錢的人,以前最常跟吳奈說的就是“國安局給的那點工資才剛夠我交養老保險的”。但現在她是文初初了,便覺得做為一個明星,雖然還算不上是個耀眼的明星,可好歹賺的錢也不是靠玩兒命得來的,所以該揮霍的時候也該舍得去揮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