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狐帶著邵凝去的地方,本就是經(jīng)紀公司的試音室。邵凝其實很不明白,她們自己公司的試音室,怎么這丫頭剛才說的好像是今天早上才被她發(fā)現(xiàn)一樣。
“沒聽過我唱歌沒關系,我現(xiàn)在可以唱給你聽,等我唱完,再來告訴我你要不要選我一起合唱。”她邊說邊走到琴凳旁邊,手總算是從邵凝的胳膊上拿來。
邵凝下意識地往被她抓過的地方拍了兩下,被軒轅狐用目光鄙視了。
他囧。
“我會的歌不多,特別是那些所謂的時下正流行的歌曲,我一首都不會。”某狐實話實說,“不過英文歌到能唱上幾首,讓我想想……嗯,就是ItHadTobeYou吧。”
她說著,十指扣放于琴鍵,輕輕地按了幾個音,然后滿意點頭。
這鋼琴不錯,不會拖她后腿。
邵凝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既來之則安之,他到也想聽聽,這個丫頭的歌聲是不是也跟她的人一樣……嗯,有一種變態(tài)般的自信。
他剛坐定,那邊琴聲便起。
初時似還有些生疏,幾下之后便流暢自如。那個被毛茸茸的毛衣包裹著的女孩,看起來嬌弱生怯,可那種神態(tài)間時不時便會流露出的慵懶又是那么的囂張。囂張到讓邵凝覺得,哪怕現(xiàn)在在她面前站著的是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她依然可以這樣半睡半醒地按著琴鍵,然后揚起下巴,總著那人懶洋洋地笑上一下。
他就這樣想著,對面歌聲也起來。
這是邵凝第一次聽到文初初唱歌,這也是軒轅狐做了文初初以來,第一次像模像樣地唱歌。
將將兩句出口,邵凝竟生出一種想要站起來為之鼓掌的沖動。
可他必須忍下,因為掌聲已然配不上她的歌喉,那種靈空得像是從異世界飄來的聲音,已經(jīng)讓他沒有辦法以任何一種有關于音樂的專業(yè)素語來贊美她。
包括文初初此人,他第一次見她,起了保護之念。第二次見她,一度懷疑自己上次保護的是個無賴。現(xiàn)在他聽她彈琴、唱歌,又好像這個人再一次完全陌生,不是那個被人欺負得摔到地上的小女生,也不是抓著他的胳膊騙他請吃飯的臭丫頭。
他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要不然,為什么她的歌聲竟似能夠牽引他的靈魂,讓他有那么一瞬間,幾乎心甘情愿地被這聲音所束縛?
邵凝定了定心神,再看看那個彈琴的女子,還是那副德行,狡黠慵懶,卻又那么討喜。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說,五年以前,他還在英國求學,曾經(jīng)聽說過有一個叫做“圣亞”的酒吧。
那酒吧是會員制,不公開對外營業(yè),能進去的會員除去政要官員之外,還有一些國際黑幫組織頭目,甚至包括某中東國家首腦和石油世界王子。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圣亞在五年以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女子,據(jù)說是某幫派大哥的情婦。那女人終日都面罩黑紗,沒有人知道她的長像,甚至連那個大哥,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