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自然是不好說什么,景怡有點委屈,卻也只是癟了下嘴,還是側了一下身子。
前面的邵凝到是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軒轅狐,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景怡身上。
軒轅狐走到位置上坐上,彼時,邵凝剛好把景怡的箱子提在手里,然后放在行李架上。
她輕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景怡很開心,緊挨著邵凝坐下,一掃之前一臉的委屈和不快,甜甜地說:“謝謝邵凝哥哥。”
軒轅狐把臉撇到一邊,懶得看這一幕。
從S市到G市的飛行時間是兩個小時,第一個小時,軒轅狐用來睡覺。第二個小時,她睡不著了。
因為景怡很多話,不時地跟邵凝扯東扯西,一口一個邵凝哥哥,聽得她心煩。
她睜開眼,起身,去洗手間。
再回來時,還不等坐下,飛機遇氣流,好一陣顛簸。
邵凝下意識地就起來去扶了她一把,某狐皺了下眉,然后笑嘻嘻地將他的手拿開。
“護好景怡才是正經事,我沒事的。就算真有事,那也是我扶著你。”
邵凝氣得又坐回去。
這女人他真懶得管了,好心沒好報,還挨一頓說,他這是圖什么?
身邊的景怡見他神色不悅,伸出小手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又叫了聲:“邵凝哥哥。”
邵凝聽著煩,理都沒理。
軒轅狐坐下來,也不睡了,撿了份報紙捧著看。
娛樂版面上剛好有景怡要與邵凝合唱單曲的報導,她指著上面的照片跟景怡說:“你穿白顏色的衣服不好看,像出殯一樣。”
噗~
邵凝剛好喝了一口咖啡,差點沒吐出來。
什么叫像出殯一樣,這死女人說話不噎人能死啊!
景怡癟著嘴快要哭了,看了看邵凝,指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可邵凝到是瞪了一眼軒轅狐,卻并沒有說什么。
景怡沒辦法,覺得這樣尷尬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想了想,便主動開口說:“初初姐,對不起,聽說是我搶了你的位置,邵凝哥哥說本來他是答應也要與你合唱的?!?
軒轅狐瞇著眼,手中的報紙放下,盯著景怡看了老半天,直到看得對方直發毛,她這才幽幽地道:“沒關系,這不怪你,有些東西既然人家不愿意給,那我也不稀罕要!”
目光中帶著戲謔轉向邵凝,他低下頭,不愿與之直視。
對于邵凝來說,其實此時此刻,他到寧愿文初初也擺出一副委屈,甚至埋怨他罵他,總也好過這樣子無所謂般看著讓人遍體生寒。
他最受不了這丫頭這種明明在意,卻又表現得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
沒了這個機會,她真的無所謂嗎?
邵凝有點不愿意相信!
他甚至還記得那個上午,在大廈的觀景臺上,這個像只懶貓一樣的小丫頭抱著他的胳膊跟他說邵凝你請我吃飯吧!
也能記得她在他家里絲毫防備都沒有地睡上一覺,然后睜開眼說邵凝我都在你家睡過了,我們怎么就不熟了。
好像那樣子的文初初才是文初初,而現在,他面前坐著的,是個陌生女人。
陌生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