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真不認識我了?”風勤鑠指著自己的鼻子。
“現在認識了,五皇子?!?
風勤鑠撇撇嘴,道:“看來你真是失憶了,你以前一直叫我五哥哥的,哎,對了,我聽說你們在賭錢呢,怎么不賭了?接著賭唄,讓我也參加一份?!?
“五皇子喜歡賭錢?那太好了,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歡迎五皇子參加,姑娘們,五皇子可是有錢的主,咱們來玩點大的,沒錢的可以從本小姐這里借?!?
于是,風勤鑠跟著一幫娘子軍開始斗地主,這里所有人都已經玩熟了,才不管風勤鑠是不是皇子,都想贏這個新鮮人的銀子,風勤鑠就這么自動送上門當冤大頭,身上一千兩多銀子一晌光景全輸光了。
風勤鑠郁悶不已:“我明明那么好的牌,怎么還會輸了呢?”
青蕎悶笑,能不輸嗎?這么多人合起火來擠兌你一個,你能贏才怪了呢?
風勤鑠發覺失憶后的青蕎非常有趣,雖然輸錢,還是忍不住每天過來找青蕎玩,后來也贏,只不過贏少輸多,他是皇子,不缺錢,圖的就是一個樂。
五皇子成了青青小筑的???,青蕎總是能想出很多新鮮的玩法,讓他恨不能扎根在元帥府了,每次從帥府回來,就對著風勤銳嘰里呱啦把青蕎夸贊一番。
“皇兄,你是沒看到青蕎的腦袋有多厲害,每次我手里剩了什么牌她能準確的說出來,就這么兩天,我的老本都要被她贏光了!嘿嘿,不過呢,能每天都跟青青玩的這么高興,輸再多也值了!”說到底,那點銀子他還沒放在心上。
風勤鑠說的眉飛色舞的,好像他才是贏錢的那個,風勤銳聽了不覺好笑,可是再一聽他對聶青蕎的夸贊,心里不舒服了,五弟雖然跟聶青蕎關系不錯,但從來沒有聽五弟對這個草包四小姐有什么好話的,這不過才過去幾天,怎么就這么大差別?難道她的失憶并不是裝的?可是,就算真的失憶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從一個草包變成一個才女吧!
風勤銳不信,但心中對青蕎的這股好奇勁扎了根,只是還沒有重到讓他親自去找她驗證的程度,想了想,打擊風勤鑠的熱情:“小五,聶青蕎以前是什么德行你最清楚了,小心她現在的一切都是裝出來騙你的?!?
風勤鑠不以為意,道:“騙就騙唄,反正我喜歡現在的青青,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恢復記憶,再說了,根本就不可能是裝的,我看的出來,也許現在的青青才是真正的青青,只是以前為愛昏了頭,失憶后便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性情,嗯,對,一定是這樣!”風勤鑠眼睛一亮,說到后來已經是在自言自語了,一邊說一邊走,將風勤銳給拋在了腦后。
風勤銳看著無視他從他身邊走過的風勤鑠,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哼了一聲,與風勤鑠背道而馳離去。
這天,風勤鑠帶著青蕎出來玩,青蕎的身體已經全好了,在風勤鑠再三的保證下,薛冰總算松口讓他帶青蕎出去,臨走不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他照顧好青蕎。
蕎剛十三歲,個頭比一般的同齡人要矮,聶紅蕎只比她大兩歲,可是卻比她高了將近一頭,青蕎自己估量過自己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五的樣子,是矮了點,不過,她還小,還會長,所以倒不怎么擔心這點,只是她心里年齡畢竟在那擺著呢,每次站在瘦瘦高高的風勤鑠跟前,總倍感壓力,不想跟他走在一起,偏偏風勤鑠十分喜歡挨著她,幾次三番后,她也懶得躲他了。
初春時分,天氣正好,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青蕎第一次真實的看到古代的街道、商鋪和各色小攤,很新奇,挨著個逛過去,也不覺得累。
風勤鑠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看到青蕎對哪個多看了兩眼,就問:“青青喜歡嗎?五哥買給你!”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只喜歡看,不喜歡買。”
賣東西的小販聽了青蕎的話態度立刻冷了下來,青蕎也不介意,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男孩子對逛街向來沒什么興趣,陪青蕎一會兒還行,時間一長,風勤鑠就覺得無聊了,對青蕎道:“青青,這里人真多,又熱,不如我們去太清湖那里劃船吧?”
“好啊,不過,要等我逛完街,小五你要是不想等可以先走。”
“青青,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五啊,你不想叫五哥哥,那就去掉一個字叫五哥好了。”
青蕎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小五,愿賭服輸,你不是想耍賴吧?”青蕎張不開嘴叫他五哥,畢竟他看起來還是一個大孩子,便跟他打賭,贏了就叫他小五,結果嘛,從現在的稱呼上就知道了。
風勤鑠微汗,道:“好吧,你當我沒說。”
逛完街,一行人去太清湖,正巧碰到在這里聚會的風勤銳,船上都是俊男美女,聶紅蕎嬌柔溫順的依偎在風勤銳懷里,巧笑嫣兮,不期然會看到青蕎,臉色一僵,就要推來風勤銳的懷抱,卻被風勤銳扣緊了掙不開,她羞怯的低下頭。
“咦,皇兄,炎,你們怎么在這里?”風勤鑠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看到這么多熟悉的人都在這里,問都不問青蕎,就拉著她上了船,“真熱鬧啊,你們在玩什么?”
風勤銳冷冷看了青蕎一眼,認定了青蕎的平靜淡定都是裝的,更認定了,她是知道他在這里,才拉著五弟當擋箭牌找了過來,冷著臉沒說話。
聶紅蕎推推他,聲音帶著祈求:“銳,別這樣,青青沒有想破壞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