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05月28日

我終于得學長所空,才足以讓我陪他去逛一次街。

他帶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帶我參觀他的辦公室,我忽然明白過來,這才或許是學長想要的吧？

這么高貴的優雅,剛實習就是一個大辦公室。不用問擔任的什么,也知道他每天一定會很累。

“學長,是不是會有好多女孩追在你的后面啊？”我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也不知道學長是怎么對付的。

“沒有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明明在騙人還那么說的理直氣壯的。

“是嗎？都學會騙我玩了…”我假意扭頭不在理他。隨意間竟看見他辦公桌的照片。

還是他陪我買的背帶褲,還是和他一起逛街時候拍的。笑的沒心沒肺,卻沒想到讓他拿來放在了辦公的地方。不由得一陣臉紅的再也不行。

“只是一些很膚淺的而已。不需要說的。”他說著,語氣明顯有不在乎。我聽在心里,卻是樂了。不知道為什么…

“學長總是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也不是啦。只是想要自己想要的。”我看著他呆滯的看著那照片,心里就開始慌了。

“學長,我們去玩吧。”

他一楞,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稍微整整自己的情緒,笑著點頭答應了我。

“去哪？”

我說我想去彈鋼琴。

我們來了練琴房,學長找了一片幽靜的地方,來聽我練琴。

我指尖輕觸,心里就疼開了。去年,也是這里,還坐著另一個人。

我劃過琴鍵,柔軟的叫人心疼,我卻再沒那么淋漓,壓一個音都是困難。

想起我們共同的卡農,我突然來了興致。就臨場彈了起來,這次不算太好,可也終于沒有錯彈一個。

學長在后面鼓掌,我轉身看他的時候,他的眼里卻分明有一種憂傷。

我仿佛明白,是自己刺痛了他的心臟。

趕忙笑笑,拉起他過來坐下。

“學長,我想教你彈琴。好不好？”我覺得我此時笑著都可以擠出來眼淚。

他是這樣脆弱,一觸碰就會憂傷的人。

他微微一笑,點頭說好。

“那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和學長彈琴了,對吧？”

他怔住了。明朗的笑從嘴角劃過,他又是這么輕易的滿足。

“天天嗎？”

我看著那期待的眼神,點頭。如果言秋銘不在回來。我寧愿天天留在學長的身邊。

“那你教我彈什么曲子？”

“卡農,好不好？”不清楚為什么,總是想要彈這個。哀傷到不能的歌曲,卻讓我有些發自內心得痛快。并非為了懷念誰而一直念念不忘。

“好。”我明白他眼睛里的透徹,我知道他在相信我,一如我把他已當做最親近的人。

我們慢慢的學著,手指有起有落,本就不難。學長卻也聰明,所以沒多久,他對第一小節就可以熟練了。

我們配合著彈奏,雖然偶爾會發出一聲不協調的聲音,卻也是我們相視一笑的理由。

那份寧靜,是言秋銘帶不給我的。

他始終讓我澎湃,始終讓我心跳加快,始終讓我在擁有他時懷有感激。愛,卻是這樣的小心翼翼。

“學長,以后不忙的時候記得讓我陪你。好不好？”

“呵呵,你怎么這么傻呢？我若忙也可以讓你陪我。工作永遠比不了你重要。”

我聽著除了溫暖就是開心。一個男人可以這么說并如此實際的做到,我還能再有什么要求？

我應該滿足。

好,我答應自己。如果再有兩個月,言秋銘不回來。我就去愛學長,踏踏實實的滿足一輩子。

這樣一來,我看學長的時候突然充滿了一種力量。堅定的讓自己都震撼了。

原來對學長不是沒感情,而是不敢有感情。

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陌生號碼。

“惜岳,我回來了。”

聲音熟悉不過,我甚至有些激動。

練話都說不出口。

“惜岳,我回來了。”我看著學長,突然想哭。

“怎么了？”學長見我的樣子,著急的問道。

“惜岳,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怎么不說話？”

那邊已經急得在喘粗氣了,我盯著學長,老半天也說不出話。

那個曾經告訴我他可能再也不回來的人他回來了。

她走的時候,我還以為唯一的朋友會再也見不到。

“惜岳…”

我搶過去回答,“夕,你回來了？你在哪？還好嗎？”

我希望她這次是帶著笑臉回來的。我希望她會幸福。

學長也聽見了我的話,高興地笑著看我激動。

“丫頭干嗎現在才回我。害我白擔心!”能聽出來她的放縱,聽出來她的瀟灑。我就放心了。她一定沒事兒了。

“我在我家呢。給你帶了一個人,過來見見吧!”

我合上手機,開心的由衷而發。

學長拉了我,就直奔而去。

路上,我想了好多種可能。她帶的那個人是秋銘嗎？我看著身邊的學長,突然有些難過,如果是,學長會有多難過。

可還是寧愿希望,那個人就是秋銘。

敲門,進去。

一個男人給開的門。那么陌生,卻長得猶為好看。

我的心忽然一下就灰了。原來不是秋銘,是自己又想多了。

其實只要一細想就知道不是秋銘。他怎么可能先來找夕,然后給我驚喜呢？

他們都已經離開一個月,有些漫長,又有些闊別重逢的感受。

一想想夕已經回來了,還是會立馬開心起來。

她在廚房,我進去找她。

她問我,那個男人怎么樣？

我點頭,說長得好。

她有些氣結。不過也是開玩笑,最后笑過之后,她竟一本正經告訴我,她回來是結婚的。

和那個男人剛認識一個月就要結婚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我希望她會說是嚇嚇我的。可是,我除了幸福的喜悅別的什么都沒有。

“剛認識一個月,就結婚嗎？”

“我爸的公司危機是他讓他爸給解除的。他對我很好,我不想再等,在等下去是我也變得不是我的。”

她說話的時候信心滿滿,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無濟于事。

除了見面可以讓我開心起來,她竟給我這樣的消息讓我替她著急。

我看見學長的臉色也陰晴不定,就猜想他一定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了。

我們對視一眼,有些哭笑,無奈的搖頭。

“或者她真的可以幸福。”學長看我,有些突發的信任。

“一個月的感情,會幸福嗎？”

我覺得我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感情,來彌補我的婚姻。哪怕真的是愛,也不敢這樣輕易的選擇。

終究我不是夕,她不是我。

“你不會是為了賭氣才和他結婚吧？”我還是想挽救一下,這樣的夕寧愿我沒有見到。

“不是啦。惜岳,你相信我。我會幸福的。”

我看著她,那就相信這一次吧。

“只是…”她難以開口。

我問是怎么了嗎？她告訴我,回來的機場看見了她的前男友和他的老婆。

我心想真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問怎么了,她說覺得那個陪了自己很久的人突然站在別的女人的身邊,她還是遺憾。畢竟愛過,她會覺得如果是自己是多好。

她說,什么東西想太多了,把它認為理所應當要發生的了,那它會給你致命的失望。

她說,她還是會想如果她可以站在他身邊,幸福絕對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