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03月06日

學長已經好多天來找我了,幫我做這做那。我知道,一定是莫宇要求的,可是我還是提不起一分精神去原諒他。或者,原諒那天幼稚的自己…

“你們分手了？”夕聽說這個以后還是蠻著急的來找我,眼神一如既往的關心。

我淡然的笑,然后慢慢把那天發生的講給了她。

她聽了,也竟然有些如釋重負。或者,她終究還是一直希望她的那個希望吧!可是,言秋銘…

一想起他,我不禁會連連苦笑。自從我那天晚上回來,他再沒拿正眼看我。好似我欠了他一樣,又那么的理直氣壯。

有時候,這顆心很累,真的不想再那么卑微的去愛了。可每當看到言秋銘越來越躲著何婷時,我甚至又想,我的這份堅持或者是有必要的。

只是,這中間,莫宇受傷了。而我也受了傷。

我想給自己一段時間,如果可以,我想把他們忘記,重新開始。可是,夕說,人生沒有那么多可以重新開始的事情,特別是愛情。

“你欠的就要還,而你想要的就去爭。”

這是她走前意味深長留給我的。

她的背影消失在我視線中的時候,我就懂了她說這話的意義。

只是我又不敢去爭。因為何婷愛的那么強大,而我,沒有。

我發現自己又成長了。至少,現在我可以明白了我的心。也可以不再禮物傷害某一個人,有意或無意的。

“老師,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我突然被通知,去年的那個文章獲了獎。然后學校就歡騰的開始為我做宣傳,準備我出國的事情。

我竟有些恍惚,前一秒還平靜如水,后一秒竟會成了立功的名人。恨不得把我捧到天上。

我只好來問老師。在所有人質問我之前,自己搞清楚這些。

“噢,惜岳啊。你挺努力嘛。還拿了這么好的名次。”老師悠悠然的似乎是在享受自己的成果。“這個呀,咱們學校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你不知道把咱們校長高興成啥了。呵呵…”

我笑的謙讓著,順便也又和老師聊了幾句,可早已沒有了心思。

我早早躲了出來,這真的來得太突然。甚至于我還沒來的及處理好自己準備處理的。難道真的要走了？離開家人,離開朋友,離開言秋銘嗎？

我突然被一些空虛感給占據了。來了快一年了,沒有做好一件自己想做得,反而傷害了那個我最親近的哥們。

我要是真的走了,他們會想我嗎？雖然不想走,但只要想起我現在糾結的內心,矛盾的徘徊,還有天生的心軟,如果留下,我不會有那么龐大的勇氣去面對一切。

我沒有原諒莫宇,卻也還終究在意他,不想傷害他。而言秋銘,至始至終我們都是若即若離。

或者是老天爺看見了我的為難,幫我找了一個躲避的方法。適當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以此來拯救我掙扎的心。

我是不是可以如釋重負的笑,然后張開手坦然的接受迎面的烈日。

出國未必不是好事,或者自己的事業會比較有前途,或者自己的愛情可以別有一番滋味。或者,又有很多數不清的或者在等我…

未來至少是個零,我在那里至少也是個零,什么都可以無所謂,然后轟轟烈烈的重新開始。

可,終究不是在中國的土地上走,終究是出了國門。那樣終究是比現在更離所有的人遠的遠,只有自己一個,可以不害怕嗎？心里雖說是想通了,卻終究有一絲的不如意擱在心角,割的厲害。

“你干嗎跑這來？”我被莫宇拉住,一把拽的深疼。

他還是主動理我了,還是著急了。只是,我想通了…以后,不會在有人因為我受傷害了。

“想出來自己一個人走走。你怎么也來了？”

“我都聽說了。所以來告訴你,我不會讓你走。”他拽的我,我也沒有反抗。只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疼,似乎還有一種恨留淌在他的掌心,我清楚,一切都是我給的。

“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就說你不讓。我聽起來,感覺我的人生是你為我做決定一樣。呵呵。”我冷面相對,不是故意要氣他,也許他的一些話真的讓我聽起來很不舒服,又或許自己還是膽小,沒理由正面去面對。

“你還是在怪我,對不對？那我答應你我以后不會再對你那樣了。你別走,行嗎？”他慢慢的松了手,許是在向我表明他的決心。可是過去是回不去的,不然早通曉了結局,他也不會受傷,我也不會對一個人念念不忘。

“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的好,出國,對我來說本就是一個機會。所以我不會放棄。”我看了他的眼睛,有人說想讀懂一個人就要認真看他的眼睛,那里面什么都有。

可是,他的眼睛里真摯的清澈如水,我竟笑自己,原來不知何時也變得如此多一疑。

“惜岳,…真的完了么？”我始終開不了口去承認我們的結束。那不僅對莫宇是一種殘忍,對我更是一種折磨。

我沒有在回頭,徑自得回了宿舍。宿舍里安靜的都沒有回來,我突然有一絲輕松。

電話又不是時候想起,是夕的。或者,也是要自己別走的吧。

“喂,惜岳么？”她那邊聲音還是那么甜,我似乎開始羨慕,這樣的女人,如此的好命。

“恩。”我提不起精神,不咸不淡的回答著。

“你要出國？”她問的有些小心,似乎怕被什么破壞一樣,低沉的壓抑。

“恩,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你過來找一下我吧,我在‘星星’酒吧呢。”她還沒等我開口,就急切的掛了。我甚至以為剛剛的那個電話是一個想象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