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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娛樂

  • 站在此間的年少
  • kimyi
  • 1980字
  • 2011-04-18 15:43:47

站在廚房里面的麻吉婆婆,聽著孩子們的笑意。心中欣慰無比。在往日的歲月,她受過太多的苦痛,一度無法自持,甚至幾度想要輕生,但是沒有成功。但是在生命的余盡,她能擁有這群孩子的陪伴,已然滿足了。睜睜眼看著屋外快要昏黑的天空,星星亮起,她鍋中的飯香,吸引著肚子餓的孩子們前來。

今日發生太多的事情,看日出的視野,夏花的秘密。已經攀援累的原因,亞南在眾人傻眼中完成了有史以來的三碗飯菜的下肚。

結束了晚飯時間。亞南忽然興起。說是要唱歌。大家一起唱。中英和夏花靦腆的拒絕,說是自己不會唱歌。麻吉婆婆在旁笑得合不攏嘴。亞南要求麻吉婆婆一起參與,于是中英和夏花也不拒絕,大家就開始了唱歌的游戲。

中英唱的只是農村小調歌,很婉轉悠揚,聲音和清澈。但是歌曲太古老,讓生活在城市的亞南聽得一聲疙瘩。。夏花唱的是田園風趣的,中低音,卻是五音不全。等待唱完之后還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亞南給些評判,亞南難為情說,很好啊很好啊。。。小姑娘一臉笑開了花。麻吉婆婆第一次被三個孩子盛情邀請,按照亞南的說法是重要嘉賓。于是她也獻唱了一曲。大概是三四十年代流行的唱曲,戲子的腔調。即使她如此年老卻是句句唱的分明。聲音滲透一種時代的厚重感,讓人聽得有些心酸,想到那個動亂的年代,一切的艱辛與不易。。。最后,最為主策劃的亞南,用一曲明快的現代流行音樂帶走了麻吉婆婆給予的沉重的氛圍的,說唱風格的小曲博大大家的扭捏,甚至是跟唱。。亞南的歌聲靈動,很多環節唱的很棒,高音部分處理得當,讓在座的三個人為之一驚。

這個自稱是城市敗壞者,居然有著如此美妙而高雅的音樂細胞。

或許這是林惠也沒有想到的。多年以后,那個她絕望的想要拋棄的孩子,居然能如此閃耀的站在她一直想要的舞臺上,幫助她實現了自己的心中的夢想。

****

流云飛過,時間走去。

夏日如期而至。院子里面種植的四季花還有梔子,已經盛情的開放。沒有亞南的日子,林惠的內心并不覺得輕松,反而像是失去了什么。往日她與別的男人來往,就是希望借此忘記自己內心的傷痛,更多的原因,這是一次身心的往來,她也要借助鞏固自己的地位,她已經無法在一些表達上給予亞南好的,但愿在物質生活上不讓亞南覺得為難。

從他懂事開始,他就恨她。她不想與他爭執,他還年幼,不想觸動他弱小的心靈,有些事情太負重,說出來他未必能懂得。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孩子,爭鋒相對如劍尖與針,越來越是鋒利。林惠平日面對著公司很多的事情的,已經是很頭疼,亞南這樣無疑是讓她身心俱疲憊,她也漸漸對他失去了耐性,有時候生氣的時候的,口不擇言。孩子已經成長,被迫成熟起來。。。

想起了很多。窗外明月光輝傾瀉,黑暗的室內被亮起了一腳。林惠的側臉被隱沒在黑暗之中,她白皙的雙手,卻是疼愛的輕拂著相集里面孩子純真的笑臉。借著月光,孩子的相片被一覽無遺,靠在媽媽懷里面撒嬌的,在媽媽背上睡著的,親吻媽媽的,娃娃學語的。。。彼時年幼的孩子,對于身邊唯一的血脈相連的人做出親昵的動作,如此可喜。。。但是時間帶走了純真,世態讓他失去了純樸。。。都是她一人造成的,自私的,不帶責任的。造成的。。。。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何,心內覺得心酸,她很記掛這個孩子在那樣的地方過的好不好。

無人的大大的房子,空了一樣。沒有往日亞南摔破東西的碎裂聲,沒有了他怒氣沖天的呼喊聲,沒有他摔門而出的聲音,沒有他哭泣的聲音,覺得無比的寂靜,仿佛世間只剩下一個孤獨的她,林惠。面對這個慘淡的世界,忽然沒有了支援,她如抓著繩索度過大江的人,繩索一段,她將如何自持?如何不驚恐?

堅強的女人,表現是鐵打的,內心卻是水做的。在光亮中堅忍不拔,在黑暗中顯現元軟弱的原型。

一如林惠。

她寫日記。借以揮散恐懼。

“溫暖的咖啡屋,裊裊升起的咖啡的香味。獨自坐在咖啡屋靠窗口。眼望外面的世界。近期總是忙的沒日沒夜,天昏地暗。常常醒來不知自己何時睡去。自從亞南你離開離開媽媽的身邊,似乎是自由多了。頭疼也不是那樣的厲害了。但是媽媽的心里知道,亞南的離開并不能讓我的煩惱全部消除,甚至會更加嚴重。比如自己在吃飯的時候想著你現在是餓著,冷著還是累著。。。擔心你在那邊不習慣,哪里什么都沒有,你的煙癮不知道會不會犯,也哪里沒有你愛吃的雞翅薯條漢堡,你會不會獨自一人行遠路去買這些東西。。。睡得好不好,在那樣的環境之下怕不怕。有沒有生病。。。

這些都困擾著著媽媽的心思,即使是那樣的忙碌,但是每當休息時間,靜下來的時間,心里都是牽掛著你這個問題孩子,就會連喝咖啡的心思都沒有。這樣想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著晚上七點,咖啡屋外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按照交通規則行駛的車輛,人行道,紅綠燈。高標的大樓亮起來加班的燈火,百米的公寓閃現了漂亮的燈光,一切都被點綴。這就是城市。

可是亞南你居住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平時最怕黑暗最挑食的你,如今到了那個只能是有昏暗的燈光下吃簡潔的食物,你會乖乖的接受嗎。真的很想去看看你,媽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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