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頹廢的耷拉在沙發(fā)上,似無奈,也似在隱忍。
沈雅如同一只母老虎,叉著腰,黑色的流蘇禮服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搖搖擺擺,10公分的恨天高踩在腳下,腳尖用著力,整個人微微往前傾,胸口起伏的厲害,白皙的脖子上面就是那張鮮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無比突出。
尹沫立在原地,透過門縫觀察著里面的兩個人,“說的是我的媽媽嗎?”
“那個女人死了22年了,這22年是我陪在你的身邊,8千多個日日夜夜,都捂不熱你的心嗎?”
沈雅走到林文濤面前,語氣變得柔和起來,手輕輕撫上了男人的臉頰,眼神里流露出傷感,只一瞬,又變得狠厲。
尹沫的心被提了起來“是媽媽,她們說的是我的媽媽!”22年,第一次從除爸爸外聽到關(guān)于媽媽。
“哼,魔鬼。”沙發(fā)上的林文濤冷哼,他的輪廓如經(jīng)年雕刻的巖石,深邃的眼角紋路里藏著故事的褶皺,眼神飄忽迷離,給人一種無比疲憊一切無所謂的感覺。
“對!我是魔鬼!”沈雅的情緒又變得激動,“林文濤,那你又是什么呢?”沈雅語速變慢,嘴角極具諷刺,“你不是一樣背著呂心怡和我睡了嗎?”
這是這么多年,沈雅唯一可以拿捏林文濤的一件事,屢試不爽。
“你閉嘴,你不配提心怡?!绷治臐榫w毫無波瀾,但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沈雅很惱,為什么?為什么她連一個死人都贏不了呢?
尹沫手不自覺用了力,門被推動了。
“誰!”沈雅聽到動靜,立馬往門口走去。
一把拉開門,門外整個走廊空空蕩蕩。
“虧心事不要做的太多,一點風吹草動嚇死你。”
沈雅轉(zhuǎn)過頭狠狠蹬了男人一眼,回過頭準備走出去往旁邊看看,手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好的,爸爸,我和文濤馬上過來了?!?
沈雅理了理一頭的波浪卷,撣撣衣服的灰,深呼吸一口,轉(zhuǎn)過頭一臉諂媚:“老公,我們到宴會廳去吧。”
高跟鞋聲越來越淺,李唯松開了手。
尹沫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嘴巴被捂的有點久,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眉頭緊蹙:“我說過了,后會無期!”
“沫沫,你今天真美!”李唯恍惚,夢里穿著婚紗的女孩子現(xiàn)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剛才那一瞬,是李唯一把把尹沫拉到了隔壁的小房間。
尹沫現(xiàn)在滿腦子問號,房間里的人是誰?他們和媽媽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只想追上去問個明白。
李唯苦笑,拉住想要離開的尹沫,這一身,不是為他而穿,但是真相,他一定要告訴她。
“放開我!”尹沫很惱火,因為用力,手腕被抓的生疼。
“他們認識我的媽媽?!倍覒?yīng)該還會有一些特別的關(guān)系,尹沫很心急。
“那個女人叫沈雅,尹叔叔就是被沈雅害死的!”
尹沫愣在原地,大腦嗡嗡作響,她聽見了什么?“你,你再說一次?!?
“沫沫,當年是沈雅教唆司機撞死了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