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重的威逼利誘之下,最終靈狐選擇了屈服,沒辦法,他已經背叛了靈狐,面對叛徒,靈狐可不會手軟。
既然唐重說,幫他擋住靈狐的壓力,他自然欣喜。
畢竟有活路,誰也不想死。
眼看靈狐點頭,唐重瞥了眼徐慶,道:“松綁,以后他就是咱們弟兄了,我不在,有麻煩可以找他。”
“明白的,大哥。”
徐慶麻利地點頭,說著還不忘對著靈狐笑道:“靈狐兄弟,之前不好意思啊,多有得罪。”
“沒事,還有,以后別叫我靈狐了,那只是代號,我真名謝亮!”
靈狐一臉復雜地開口,看著徐慶臉色十分不好。
眼看松綁了,當即忍不住想要起身活動活動,可剛站起,身子忍不住一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站穩,卻又開始猛烈的咳嗽。
唐重見此,皺眉道:“怎么回事?”
這貨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雖然受傷了,但之前他已經開藥了,按道理,現在應該好差不多了才對。
“估計傷還沒好吧。”
徐慶一縮脖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嗯?我看看。”
唐重挑眉,抓住謝亮的手腕,號了下脈搏,道:“怎么回事,傷好的這么慢!”說著就看向徐慶,有點懷疑這廝買了假藥。
徐慶被唐重盯著,頓時心虛地道:“那個,老大,之前的藥,我們看他不配合,擔心他使壞,特意減了藥量。”
“快去買藥!”
唐重無語,他本來開的藥方,就減了藥量的,徐慶在這么一弄,能好才怪,撐死了讓傷勢不在發作。
謝亮黑著臉,咳了半天,氣喘吁吁的開口,道:“來點吃的先。”
“幾天沒吃了?”
唐重臉一黑,忍不住又瞪了徐慶一眼。
“三天。”
徐慶說著,一臉委屈地道:“大哥,這不能怪我,幾個兄弟都有事,我一個人,這不是擔心他跑了么,我這就去弄。”
“趕緊的。”
唐重無奈,不過也沒太責怪,畢竟徐慶說的確實有道理。
將謝亮扶到桌邊坐下,道:“你先在這里調養下,藥我等會再開點,憑你的身體素質,要不了三天就能活動如常了。”
“嗯。”
謝亮點頭,一臉的無奈,他能有什么辦法。
唐重隨后又吩咐了幾句,便徑直離開了。
剛回到別墅,就發現楚將雄正在自家門口等著,不由驚訝道:“三叔,你怎么來了?”
公司事情那么多,按道理他應該沒空才對。
“再不來,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給折騰沒了。”
楚將雄沒好氣的冷哼,說著忍不住道:“去里面說。”
“請!”
唐重點頭,將人讓進屋,泡了茶,唐重才悠然道:“事情很麻煩?”
“目前還好,無非拉鋸戰,不過不少股東心思太過浮動,不好解決。”
楚將雄說著,一臉的憂心忡忡。
楚家有底子,但一個商業圈,不可能都是自家人,尤其做投資,各大財團股東,但凡有點波動,都會很被動。
“先這樣吧,放心,陳家和劉家蹦跶不了多久了。”
唐重見此,一臉篤定地開口。
“你確定?”
楚將雄一聽,一臉愕然,急忙道:“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得到點消息,不過目前還難說,等等看。”
唐重輕笑,一臉神秘地樣子。
“具體的呢?”
“不方便透露。”
唐重搖頭,眼看楚將雄臉色黑了下來,不由笑道:“三叔放心,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目前恕我先賣個關子,畢竟咱家里有點漏風。”
“什么意思?”
楚將雄一聽這話,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了,怒聲道:“大侄子,話別說一半。”
說著,他似乎想起什么,不由冷聲道:“你剛回來時,三叔確實想過動你,但后來三叔看你是個好料子,可沒怎么給你使絆子。”
顯然,楚將雄以為唐重在說他。
“三叔哪里話,我不是這意思。”
唐重搖頭,幽幽道:“三叔可能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在前往魔都的半路上,就有人想害我,若非這些年學了點保命的功夫,現在已經沒法活著回來見你了。”
“有這事?”
楚將雄震驚不已。
他知道確實請過殺手,可那時候他也沒想要楚楠楓的命,何況后來發生那么多事后,那單子早就撤了。
“嗯,所以我說楚家這邊,不平靜。”
唐重點頭。
“你打算怎么辦?”
楚將雄臉色一沉,如今的楚家可不能沒了楚楠楓,無論這小子什么來路,目前都是楚家的牌面。
“先看看吧,胡亂猜測沒意義,到時候真收拾的時候,在跟您商量。”
唐重搖頭,一副不急不慌的樣子。
“那行,不過這段時間,我先給你派幾個保鏢。”
“不用了。”
唐重搖頭。
在他接下來的計劃里,對楚家的這種紛爭會陸續放手,權力會慢慢往楚將雄手上過度。
唯有這樣,他才能抽出時間來,調查楚楠楓父母的案子。
反正這老頭也不干凈,就算讓他坐上家主的位置,以后他也有辦法制服。
畢竟,無論怎么看,當年楚楠楓父母的事,這家伙都脫不開關系,就是不知道牽扯多深而已。
“那行,你看著辦。”
楚將雄見此,知道唐重還沒徹底信任自己,也沒多堅持。
沒多久,楚將雄大致說了接下來的打算,便起身告辭了,不過臨走前,他卻突然深深看了唐重一眼,道:“楠楓,我知道因為你父母的事,這些年你懷疑我,記恨我,這個三叔不介意,不過當年的事,跟我真的沒關系。”
唐重眉頭一挑,沉默少卿,點頭道:“我明白。”
“希望你真明白。”
楚將雄深深看了唐重一眼,最終默默離開。
等人走了,唐重坐在屋里,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這老頭突然來這么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說句心里話,他對楚將雄并沒太大的仇恨心理,雖然因為楚楠楓的事,他不得不幾次試探,可真論起來,他還是蠻欣賞這家伙的。
這人有魄力,也有能力,而且身上有著七八十年代人的作風。
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身上都有著一股子狠勁和膽氣,同樣又有著自己堅持的原則。
要說不好的,那就是差了運氣,還有時代變化帶來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