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赤墻青瓦，摘星高樓，暮色之中，歌舞升平，朱門大開，上有牌匾：紅袖蝶舞。

“兩位辛苦了！”兩名正在幻想著將哪名姑娘贖回去當老婆的門房突然被一名金發黑衣，文生打扮的俊俏男子驚醒。

“公子請了！”兩名門房同時躬身道。

“請了。”男子遞給二人一人一把銅幣，每一把約有近十個，然后邁步入樓。

“公子爺要怎么樣的姑娘呢？”男子剛一入樓，一名三十多歲，風韻不減的鴇兒就捏著蘭花指，揮著手帕迎了過來。

“就在一樓隨便喝兩杯，配幾個小菜吧！”男子隨手摸出了一把銅幣，交給鴇兒，在一樓的一個角落坐下。

“這客人真是奇怪！”鴇兒收好銅幣，吩咐一名侍者去招待那個男子，便繼續去迎客了。

話說男子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侍者將酒菜送了上來，周圍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其實這一樓本是客人的車夫侍者及管家等人等待主人的地方。所以看見一名打扮華麗的公子來到一樓的角落坐定，鴇兒才會覺得奇怪，客人們也會議論紛紛。

“這位公子莫非因羞澀而不敢上樓？”看著正在自斟自飲的俊俏男子，鴇兒不禁有些喜愛。恨不得自己還是十年前的樣子，與那名男子成就一番云雨。

“公子，這里人多手雜。您身價高貴，不若上二樓雅間一酌？”鴇兒來到男子身前，行了一個萬福。

“請了。”男子站起身來，看向了鴇兒。

“請。”鴇兒會意，親自帶路。不知樓上是何景象，且往下看……

二

話說男子正跟著鴇兒走上樓去。忽然，二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青花白瓷缸，內有紅色金魚數尾，往來翕忽，靈活可愛。

下看魚缸，上有題詩：下界神仙上界無，賤人須用貴人扶。蘭房夜夜迎新客，斗轉星移換丈夫。

“不錯！上好的白胎青釉。”看著魚缸上的題詩，男子不禁點頭。

“公子爺要那一間雅間呢？依妾身之見……”鴇兒停留在了二樓。

“到三樓吧！”正說著，男子就繼續往前走。

忽然，男子看見了墻上的一幅條山，上面畫的半截身子一個美人。有人題了四句詩，上寫道：百般體態百般姣，不畫全身畫半腰。可恨丹青無妙筆，動人情處未曾描。

“文大人親筆，何大人親書啊！”男子認真地看了看條山，一邊搖頭一邊笑道。

“公子也趕緊請吧！”鴇兒見男子將書畫的來歷一一說明，并且說準確了；不禁有些敬畏，心想——這一定是哪位大官員家的公子哥了。

“公子爺，三樓是……”看見男子要上三樓，鴇兒連忙阻攔。

“我知道，三樓有些嘈雜。不過我倒也喜歡！”男子笑道。為什么鴇兒要阻止男子到三樓呢？因為這紅袖蝶舞樓有四層，第四層為云雨之地，所以說三樓嘈雜。平日里這層樓也是一些喜云好雨之徒來先飲后玩的，若是清雅之人，一般都選在二樓。

“小生謝謝姐姐帶路了！”男子給鴇兒行了一禮，進入了一個空的雅間。

“一壺玫瑰露，一桌應時小炒，一曲《平沙落雁》①。”還不等雅間里的侍者發問，男子便客氣的給了賞金叫了酒菜及曲子。

“真是奇怪的家伙！”侍者不禁奇怪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