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家客店內,一個獐頭鼠目的店小二來到了一滿臉橫肉,大腹便便的男子面前,“東家,最近我們的營生不大好啊!最近過往的有錢客商不多。”
“咚!咚!咚!店家開門來!”叫門聲從外面傳來。“五個少年,應該是結伴去求學的。”一個樣貌猥瑣的店小二走了進來。
“行裝如何?”大腹便便的男子站了起來。“著裝整齊,領頭者戴著儲物器。”
“唉,開門吧!”男子嘆了口氣道。
“請。”一兔頭蛇眼的店小二為拓跋詡一眾開了門。
“有廂房嗎?”拓跋詡問。
“有,只有西廂房了。”店小二答道。“就西廂房吧!”拓跋詡道。
“來三素兩肉一湯的一桌飯吧,五人。”拓跋詡補充道。
“好嘞!”店小二喊道,“海海的迷字①!”
拓跋詡眾人沒有在意,在店小二的帶領下進入了了西廂房。
未待多時,一桌的飯菜便上來了。拓跋詡一眾隨意而坐,舉杯抬箸而食。
“我怎么覺得頭有點暈。”拓跋飛羽突然道。“好像是有一點”侯云,廖思劍附和道。
“有嗎?”何志銘和拓跋詡似乎沒有什么感覺。
“呃。”拓跋飛羽率先倒下,侯云,廖思劍也跟著倒下了。
“不對……”拓跋詡意識到了問題,但他現在已經和何志銘一樣癱倒在座椅上,漸漸失去意識……
“哈哈哈!”店東家大笑著走了進來,手中抄著明晃晃的大鋼刀。身后還跟著一眾面容猥瑣的店小二。
“兄弟們,這夠我們快活一個月了。”店東家看著拓跋詡手指上的儲物器道。
“報告!沒有護身器。”一個店小二在檢查一番后道。
“把那把兒的瓢給摘了②。”店東家猥瑣地笑道……
江湖黑話注釋(源自明清時期小說及文學作品):①下毒,準備搶劫。
②把那(些)小子的頭給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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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廂房,在正房前面兩傍的房屋。
二
黑暗與光明之間,夕陽下傳來了吟詩的聲音。
“誰!”店東家等人看向了窗外。
“十步殺一人,”一道白色的身影破窗而入,店東家一眾人持刀之手紛紛落地。
“千里不留行。”還未待眾人反應過來,一道白光閃過。一眾賊人首級落下。
“事了拂衣去,”一片白光在桌面上掃過,桌面上的飯菜便落到了地上,同時桌面上便多出了一片文字。
“深藏身與名。”那道白色的身影跳窗離去,嚇得一眾雜役、廚子趕緊奪門而去……
“呃!”拓跋詡幽幽醒轉,“怎么了?”拓跋詡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么。
“啊!”看見滿地的尸體,拓跋詡終于反應過來了。
“大家醒醒。”拓跋詡拍醒了眾人。
“餓死了,什么時候了?”何志銘醒來了,不停地晃著腦袋,試圖使自己清醒。
“五位少俠:
此乃江湖黑店,常下藥殺人越貨。幾位少俠定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故此不知。日后遇講江湖黑話之店,定要小心。勿誤了卿卿性命。”廖思劍一邊切割著桌子一邊念道。
“肚子餓死了。救命之人定走遠了。吃飽飯先吧!”拓跋詡提議道。
在燒毀了半個廚房后,拓跋詡眾人終于吃上了難吃的飯菜……
黑暗之中,一抹白色尤其耀眼。原來是一個腰別長劍的白衣青年。青年手拿葫蘆,一路邊走邊飲,同時口中還吟唱著悅耳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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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葫蘆,屬葫蘆科、葫蘆屬植物,它是爬藤植物,一年生攀援草本,有軟毛,夏秋開白色花,雌雄同株,葫蘆的藤可達15米長,果子可以從10厘米至一米不等,最重的可達一千克。
2.“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此句詩源于唐李白所作之俠客行,原文如下,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此詩約作于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游齊州時。唐代游俠之風頗為盛行,正是當時任俠流行的社會意識,為了事業心和抱負的驅使,尚任俠的少年都企求干一番豪縱、快意的事,得到社會上的普遍贊譽。李白這首《俠客行》就是在以這任俠意識為尚的背景之下創作的。[資料參考,《李白詩全譯(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