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過你雙手受傷，想來也沒有太多的花招！”裨將的眼睛緩緩睜開。

“當年你在媽媽懷里擔心夜里會不會有小偷的時候我正被抓小偷的人們追著呢！一雙踏遍土石的雙腳還打不敗你嗎？”田釗右腳后滑，直勾勾地盯著裨將。

“士兵們都很自覺啊！”田釗冒出了這一句話，突然一腳向裨將腰部踢去。

“是啊！”裨將看著這比剛才慢了不知道多少的腳，只當是田釗累了，伸手向那一邊抓去。

田釗那雙踏遍土石的雙腳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累了呢？當裨將的手快要抓到他的腳時，田釗的腳突然折回去。

“呃？”裨將愣了一下，田釗的腳已經蓄足了力，向裨將的大腿踢了上去。

“可惡！”裨將此時的手才攔在了腿旁邊。

田釗如同行云流水般收腿，落地，向著右前方滑步過去。“喝！”田釗輕喝一聲，右腳微提，似乎就要踢出去，裨將馬上出手抵擋。

田釗如果只是單純地踢右腳那他那數年的逃亡生活就白過了。他的右腳只是幌子，他的左腳才是真正的攻擊。

田釗一腳踢向了裨將的右腿關節，裨將失去平衡，跪了下去。

田釗馬上低頭一口咬了下去，可是田釗那尖銳的牙齒并沒有進入裨將的脖子。田釗馬上用雙腿鎖住了裨將的雙腿。

“我可是姓石的啊！堅硬的穿山甲鱗片你怎么可能刺穿？”裨將笑道，“所以，你怎么可能打敗我？”

田釗一言不發，低頭看了看……

二

田釗那尖瑞的牙齒上，已經有著一些細微的粉末，不知道是田釗的牙齒還是濱軍的鱗片化成的粉末。

田釗根本不管這些，繼續用牙齒在裨將那堅硬的脖子上摩擦著。“囁囁囁……”刺耳的聲音不停從裨將的脖子上傳來。

“放棄吧！即使你把牙齒咬光也是咬不開的！而且你雙手已廢，我雙手完整。你即使可以咬開也是在被我用雙手殺死以后！”田釗握起拳頭向田釗捶去。

田釗絲毫不在乎如同雨點般落到身上的拳頭，即使鮮血從口中流出也繼續摩擦著裨將的脖子。

“放棄吧！我的鱗片可以繼續長，你的牙齒可以嗎？”裨將一邊笑一邊揮拳，每一拳都砸到了田釗的后心上。

“呃？”裨將突然覺得脖子一陣刺痛，“噗嗤！”田釗尖銳的牙齒深深地刺入了裨將的脖子里，破裂的大動脈一下子把血濺到了田釗的臉上。

“我的牙齒也可以再長呢！（艾可：嚙齒動物的牙齒可是可以終生生長的呢！所以他們才要經常磨牙。）”田釗從口中吐出一口不知道是自己還是裨將的血，看向了濱軍。濱軍雖然說訓練無數，可他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再加上他們群龍無首，只聽見“啊！”的一聲尖叫，濱軍開始潰散……

“終于把門關上了啊！”雙手纏繞著繃帶的田釗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拓跋溫旁邊。

“是啊！可惜代價太大！”拓跋溫用那被木板固定的手摸了摸腹部的一個個覆蓋著紗布的傷口——那是被盾牌和大刀的碎片濺射傷的。

“我剛剛凝聚的魄骨都碎了！”林惠言捂住后腰小心地提著腳來到了兩人旁邊。

“可是有個好結果——關上了門，不是嗎？”田釗笑道。

“到時候還要抓賊呢！”拓跋溫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