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可能！”雷雪的刀停頓了一下。一名侍衛馬上抓住機會，在雷雪的腹部留下了一條血痕。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男子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傳來。

“不行！”雷雪不顧身上的傷口，把手中的刀揮舞得更加快了。把幾名濱軍逼得不斷后退。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這并沒有為林軍呆來什么威壓，只是讓周圍的人感到無比的憂傷。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幾名濱軍的背后已經是那一名男子了。

“不行！不能再后退了！”一名侍衛說。

“啰嗦！”旁邊就是雷天，雷雪的雙眼已經被怒氣逼得赤紅。她一刀刺穿了那一名侍衛的胸口，冰凍的傷口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佳人難再得！”男子把最后一句歌詞唱了出來，兩滴血淚落到了他的琴上。

“讓她過來吧！”男子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元帥！你可是我們一軍之首！怎么能這樣？”最后一名侍衛問。

“我十指已廢，琴心已死。對于你們濱國來說，我只是一個廢人罷了！”男子道。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元帥！”雷雪侍衛雙方此時已經停止了戰斗。

“我心意已決！我的愛人死了！我的琴技廢了！我已經沒有意義活在這個世界上！”男子怒哄道。

“讓開吧！世界上最難過的事莫過于最重要的人死去。若不是為了主公，我早就已經躺在尸體堆里了！”雷雪淚流滿面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雷天……

二

“我們讓開吧！”侍衛向周圍的濱軍道。

“可是……”士兵們不淡定了。

“沒有可是！”侍衛斬釘截鐵地說。

“謝謝。”男子笑道。

“我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元帥！”侍衛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道。

“不要讓我的尸體太太難看，我還要和我的愛人在一起呢！她變丑了我不會嫌棄她，可我變丑了她一定會嫌棄我的。”男子笑道。

“知道。不要擔心。”雷雪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對了。拜托你一件事：我的儲物器就交給你了。幫我交付給有天賦的人，傳承下去。”男子把琴收入了儲物器中。

“這里面有我畢生的積蓄，琴譜與一些琴與維修琴的物品。只要有人可以回答對這個問題：若閉上眼睛，你從一開始的琴聲中感受到了什么。他就可以傳承我的能力。”男子用凍成冰塊的手將儲物器交給了雷雪。

“問題的答案是什么？”雷雪接過了儲物器。

“沉若龍吟，輕若靈蝶。”男子道。

“好！”雷雪收好了儲物器。

“來吧！”男子挺起胸膛，坐直了脊梁，“我叫秦穗。刻墓碑的時候別忘了，我的愛人叫王舞蝶。”

“好，謹記在心。”雷雪用白色的刀刺入了秦穗的胸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

“抱歉，把痛苦留給了你。”這是秦穗的最后一句話……

（羅天移：關于秦穗與王舞蝶的故事，在未來的番外《豎劍橫琴》中交代。）

“我覺得很沉重，卻又很輕盈。而且還有幾分不真切。”孩子畏畏縮縮地說著。

“小孩子童言無忌，不要理他。”孩子的母親拉著孩子就想離開，但是孩子卻不太愿意。

“以后你的撫養費就由我雪軍出了。但條件是你必須學習這里面的東西。”雷雪把秦穗的儲物器交給了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雷雪問。

“謝謝，我叫葉成羽。”孩子接過了儲物器。

“元帥，雷天元帥還活著！”一名軍醫急匆匆地跑過來對雷雪說。

“什么！”雷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燒傷堵住了雷天元帥的傷口，所以他現在還活著，只是疲勞過度。暈了過去。”軍醫說。

“太好了。”雷雪眼淚都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