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直奮力抵擋,無奈他力氣已經(jīng)耗掉大半,被幾個蒙面人一挾裹,被迫與吳妍分了開來。一個蒙面人揮劍朝吳妍刺去,吳妍呆呆地看著,不是她不想逃,也不是她不怕死,而是這劍實在來得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眼看利劍就要刺進胸膛,吳妍突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同時眼前綠光一閃,緊接著“咯噔”一聲響,利劍跌落到了地上。這時吳妍的腳也踏到了實地,見剛才揮劍刺她的那人倒在地上呻吟,擊落利劍的居然是一根帶著綠葉的樹枝,顯然是才從樹上摘下來的。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披風,頭戴黑色斗笠的人。沒等她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一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柄劍,攬著她沖到宮直身邊。只一眨眼的工夫,圍攻宮直的幾個蒙面人通通軟倒在地。
正和宮正苦苦纏斗的幾個蒙面人一見情況不妙,唿哨一聲,撒腿就逃。黑衣人一用力,利劍在手中寸寸折斷,再一揮手,逃跑的蒙面人全部被斷劍刺中腿部,倒在地上抱著傷處翻滾。
吳妍抬眼打量黑衣人,見他臉上竟然罩著一個面具,本想道謝的話一時堵在口中說不出來。看不見他的面容,也看不清身形,只覺出身量頗高,得仰起頭才能對上他的臉。
黑衣人也低下頭打量著她,面具幾乎要觸碰到她的鼻尖,吳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吳妍一驚,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他緊緊摟在懷里,面上一紅,低聲道:“快放開我。”
黑衣人卻不松手,反問她:“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他的聲音很奇怪,平平板板的,似乎少了點什么。
吳妍大窘,急急掙出他的懷抱,說道:“我沒事,多謝你了。”
見宮正宮直二人并無大礙,便走到一個黑衣人面前,扯掉他臉上蒙的黑布,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誰派你們來的?為什么要殺我們?”
那人沒有回答,朝吳妍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頭一歪就斷氣了。宮正強撐起身子走到跟前,仔細查看了尸體,肯定地說:“是自殺,毒藥應(yīng)該是事先藏在牙齒里的。”
聽宮正這么說,吳妍趕緊起身查看其余的蒙面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尸體,竟沒有一個是活口,明明記得剛才還有不少人倒在地上呻吟的。地上一片狼籍,觸目驚心。片刻前還嘈雜沸騰的山坳此時一片死寂,一只老鴰哀鳴著從頭上飛過,更添悲涼。
這些蒙面人竟是一批死士。
在尸身上翻看了半天,什么線索也沒有找到。
黑衣人一直負手立在一旁,這時問道:“你們沒有代步的工具嗎?”
吳妍答道:“我們有一輛馬車,寄放在山腳下。”來的時候走的是另一條小道,馬車趕不上去。
“還有多遠?”
“不遠,轉(zhuǎn)過前面那道彎應(yīng)該就到了。”
話音未落,就覺得身子又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黑衣人牽著吳妍的一只手,帶著她朝山腳奔去。他施展了輕功,吳妍幾乎腳不沾地。風在耳邊呼呼吹著,這感覺真象是在,飛。
忽地想起一事,吳妍忙問:“把他們兩個丟在那兒行嗎?”
“沒問題,蒙面人都死了,附近沒有別的人,就算有他們也還能抵擋一陣。”
趕來馬車,宮正宮直已包扎好傷口。黑衣人身形一晃就不見了,一點蹤跡也未留下,好象他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似的。
宮正傷勢較重,宮直把他扶上馬車。吳妍也上了車,同宮正相對而坐。見宮直身負重傷還得苦苦力撐趕著馬車,吳妍心里懊惱,暗下決心一定要學會趕馬車。
剛轉(zhuǎn)過彎,就聽見前方傳來“得得”的馬蹄聲。宮直忙警覺地停下馬車,吳妍也拉開車上的門簾朝外張望。只見路的那頭駛來一匹神駿非凡的白馬,馬上那人衣袂飄飄,不是宮子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