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愛我,只是你的愛和我說的愛是兩個性質,你不懂嗎?”顏悅一字一頓的說明他們之間的鴻溝,接著使勁抽回手,兩股相互的力致使她的手發紅發疼。
顧宇愣了好一會,沉默了好一會,而后笑了,像往常一樣揉搓她的發:“生氣了?我開玩笑的!怎么可能讓你因為我葬送幸福?乖,我錯了,笑一個。”他用手輕輕捏著她的臉,迫使臉上肌肉在唇邊拉出弧度。
哎,既然不愿意,也不能強求,她說的對,她的幸福應該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豈是自己能決定的?也確實難以給她要的愛,或許可以努力試試。
“睡覺去吧,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吧!我得看著你把損壞的身體修復好!”顧宇把顏悅從凳子上半抱半拉起來,推著她的肩膀送到臥室,幫她掖好被子,在床的另一側挨著她坐著,手里拿著準備好的文件,仔細認真的看著。
顧宇總給顏悅,他很閑的感覺,其實他很忙,即使去外地追逐夢想,也會處理一些他父親公司的文件。
顏悅側臉看著他的側臉。完美的輪廓,讓人著迷。認真的男人最迷人,此話不虛。
“不睡?”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皺眉問著,真不知道愛惜身體。
“不走?”顏悅明知故問。
“嗯,不看著你,怕你不乖乖睡覺。”他溫柔說著,順手體貼的把垂落的發掖在她耳后。
你知不知道,只有看著你,他才能安心啊,你對他來說是何其重要!
她閉上眼睛,顏悅漸漸的沉入夢鄉,一覺無夢。
在那之后,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關于結婚的事,他們倆都咸口不提,就像是一個夢,讓人無法辨認真實性。
在那之后,又恢復到他沒離開前的狀態,每一天都可以看見他的身影,看見他為她洗手做羹,感受獨一無二的寵。一切都那么和諧。
直到有一天她沉不住氣,問他“為什么還不走?經濟公司沒催你嗎!”
他笑著說“不走了,解約了,我有個不懂得照顧好自己的寶貝兒,讓我無法放心,只能親自監管才安心。”
他說的好輕松,好灑脫,好云淡風輕。幾句話就是扔了一輩子的夢想和努力,是因為她,她以為他不會考慮我的話,沒想到他用行動告訴她,她比他夢想重要!
不愛他,真的,真的好難!對于女人來說,感動是最有殺傷力的,當感動太多時,女人的心就會被推送出來,按著軌道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無法自拔。而她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想什么呢?下車了!”顧宇敲敲她的腦門,好似在不滿她的頻頻走神。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想我心目中的完美先生!”顏悅收拾好心情,沖他調皮一笑。
“嗯,這需要想嗎?眼前就有現成的。”瞧,他是有多自戀無恥!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她一定以為他看透她了!
“別這么不屑的看著我,不然你倒是說說我差在哪!”他料到她想反駁,先將了她一軍!
是,沒差在哪,她剛才想的不就是他么!當然不能承認,通常他們都喜歡互潑冷水。
張張嘴剛想說,便被他一句話堵回來了!
他說:“別說完美先生第一就要具備愛你!我說過,我愛你,只是你要的是愛情。其實究竟是什么情又如何?愛你的方式和無人可及的地位還不足以說明?何況,你知道的,我喜歡男人,如果喜歡女人,一定非你不可了。”
丫的!他全說了,她還要講什么?這是自兩個月前到現在第二次提到這個問題。在他發覺她沒有因為他的“求婚”而生氣后,再次提起。
是,他說的對,但是她就是喜歡鉆牛角尖,也就是覺得不舒服,無法揣著明白裝糊涂!遇到在乎的人,就會變得偏執甚至偏激。沒有愛情的婚姻她確定接受的了?她可不想婚后逼瘋自己。
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來個理由。“事業,對,事業,你的錢是你父母的,公司是你父母的,跟你有屁關系?”
其實她要求不高,她不需要他多有錢,只要比她強,養她綽綽有余,在她喜歡什么東西時,不用計算著猶豫著就夠了。當然LV一類的奢侈品不計算在內,她喜歡性價比高的,甚至把講價當做樂趣,哪怕多有錢也不想多花一分冤枉錢。
而他能力好,家里的幫忙下,甚至是要接手家業的,以后肯定會有出息。但是,就是不想讓他以為她的完美先生是他。她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守關于喜歡他的這個秘密。
“你等著看吧!”他的雙手掐著她的兩面臉頰,向外輕輕拉扯。他好勝心很強,對她說的勢在必得。怎么能讓他寶貝小瞧了去?
拉下他的手,指指表,示意道“趙詩慧該等急了。拜拜!”然后轉身開門下車,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手腕又被溫暖的手掌包圍。
“送你。”手腕處又緊了緊,抬頭對上他的眼,還真是專制獨裁!
看出她的不滿,他撇撇嘴道“瞅你魂不守舍的樣子,等會撞死了,還得多花一筆棺材費!”
“我父母能付得起棺材費,我攢的那些稿費也夠了!你想付都沒門!等姐多死幾次,再給你機會!”對,她平時寫寫文章,也有些稿費,早就不是無產階級了。
“你就是死去活來,葬禮我也要一手操辦著!你死了,我第一件事,就去偷你家戶口本,然后拿民政局登記!死了也是我的鬼!就不讓你掛著單身的名號下去勾搭小鬼!怎么著吧!你爸媽還得覺得我一往情深,把我著女婿當親兒子對待,死也讓你死不瞑目!”他一臉得意的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