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聽說單親家庭對孩子的成長很不好,我不敢一個人帶寶寶,怕帶不好!”端木西柔聲細語中,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真是我見猶憐。
“你老公只是一時糊涂,你這么溫柔漂亮,又有寶寶了,他一定會回來找你的!相信姐姐,你老公一定會回頭的!”那女子看著端木西,心里當下做了決定:要找回屬于自己在陽光下的生活,今天就當已死過一次,與過去的一切一刀兩斷吧!
端木西看著那女子流轉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絕然的目光,便知道她已經回心轉意了,當下趁勢說道:“姐姐,我相信你!我會把寶寶生下來!姐姐,你陪我下去好嗎!我怕高!”
那女子對著她點點頭,伸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堅決的說:“我們下去吧,別讓那些臭男人笑話了去!沒有他們,興許咱們能過得更好!”
說著,便把手伸向端木西,扶著她,在警察的幫助下,一步一步的往下攀爬著。邊爬還邊對端木西說道:“小心點兒,別看下面!小心肚子里的寶寶!”
地面上的司墨早已站在了鋼架下面,一直仰著頭看著她一步一步的下來。
等他們終于下到地面的時候,人群中爆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為警察的成功解救,為這兩個女子的終于想通而鼓掌!
在大家的掌聲中,司墨一個箭步沖上去,緊緊抱住端木西,嘶啞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微顫:“你這個大膽的女人,你想嚇死我嗎?”
“SAM,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做的!嗯?你衣服怎么都濕了?”被司墨緊緊擁在懷里的端木西感覺到司墨的襯衣幾乎被汗水濕透了!
她把頭湊在司墨的耳邊,貼著他的耳朵輕輕的說道:“嘿,你不會是被我嚇的吧?你還是那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司墨嗎?哈哈,你不是這么沒用的吧!”
聽著端木西的調侃,司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松開她時,已是一臉的平靜,邊幫她把胸前的扣子扣好,邊淡淡的說道:“做得很好,以后要小心點兒!”
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向來都把自己對她的擔心、關心當作笑話;偏做事又是不管不顧的,讓他總是為她擔心,也因此總是被她笑話!
也只有這個小女人膽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笑話他了,要是傳出去,他這全美最權威的心理學醫師的名頭可要被砸掉了!
“你是她老公嗎?她都有寶寶了,你怎么能拋棄她呢!你真是太不負責了!”那女子見著司墨緊張的樣子,便以為他是小西口中那個負心的男人。
“是,今天謝謝你勸她下來!你真是個善良的人!我太太對我有些誤會,我會和她說清楚的!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會能登門拜謝!”司墨摟著端木西,向那女子道謝的表情誠意十足。
“恩,我也要謝謝你太太,是她點醒了我!我自以為美麗的愛情,卻沒想到對別人是一種的傷害,同時也為世人所不恥著!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祝你們幸福!”那女子說完接過名片,輕掃了一眼,便飄然而去。
“謝謝,謝謝兩位!”交警隊的大隊長向司墨和端木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便迅速的回到崗位上,去協助當班交警疏通車流。
“小姐,你在上面對那位小姐說了什么?她是怎么想通的呢?”那位所謂的心理專家激動的抓住端木西的手,熱切的問道。
司墨見狀眉頭微微一蹙,不動聲色的將端木西的手抽出來,握在自己的手中,淡淡的說道:“名片上有我電話,兩天后你可以聯絡我。關乎人命的事情,沒有把握最好不要做!”
幾句話,聽得那個心理專家冷汗漣漣,不停的點頭稱是。
而司墨沒再多看他一眼,仔細幫端木西整理好散亂的衣衫和頭發,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便攬著她的肩膀徑直上了小李已開過來的車。
也只有在涉及到學術尊嚴的問題上,司墨才會當著眾人的面讓人難堪。有些人經過幾天不知道什么不入流機構的培訓,隨意拿個證書,就敢去開咨詢診所、妄稱心理專家;給來訪者做咨詢時,不是算命就是以權威的姿態命令來訪者應該怎么做,要不就是隨意給來訪者安個什么神經癥的帽子,讓來訪者心理問題越來越嚴重。
剛才那個心理專家,相對還好一點,看得出來是懂一些心理學原理的,只是在運用上沒有經過磨練,便匆匆上陣。這不是拿性命開玩笑嗎!
想到這里,司墨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難道這就是國內的心理學環境?難道這就是國內的心理學現狀?
看來,留下來是必須的了!
端木西看著司墨一臉陰沉的樣子,便拿起他握著自己的大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著,就象在玩玩具一樣,一副小女兒姿態盡顯。
而她柔柔的臉上卻是一片涼薄,對司墨說話的聲音里滿是自嘲:“別生氣了,人的心理這么復雜,哪兒能輕易的把握得準呢!如若不是我有相同的經歷,怕也不一定能奏效呢!”
司墨略為緩下臉色,側頭看了看一臉失落的端木西,輕輕的把她的頭攬在自己的肩窩里:“瞎說什么呢,你一直是值得人愛的好女孩兒。只是有些事情,你自己還沒看清楚而已!”
端木西靠在司墨的肩上,眼神里是一派迷茫:“司墨,你說我錯了嗎?我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是我太自私了嗎?還是我在以愛情的名義,做著傷害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