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血液一下子沖到了她的頭上,昨夜的情景猛然間全回到了端木西的腦袋里——自己?竟然酒后亂性?難道自己昨晚強上了他?
雖然一直沒把他當男人,可他必竟還是個男人呀!這樣的肌膚相親?天啦!他該不會要自己負責吧!
端木西怔怔的看著還在熟睡的司墨——不戴眼鏡時的他,少了些狡黠和危險的氣息,就象個單純的大男孩一樣,毫無設防的坦然在她面前!而這樣的他,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一種新奇的感覺,讓她禁不住從他懷里抽出一只手,在他的臉上,輕描著他的輪廓。
“昨晚睡得還好吧?”司墨突然睜開眼睛,溫潤的一句話,卻嚇得她快速的縮回了手。
司墨自然的松開了摟著她的手臂,拿開自己夾著她的雙腿,靠著床頭坐起來。看著一臉緊張而赫然的端木西,輕淺的說道:“對不起,昨天太累了,忘了回房就在這兒睡著了!你不介意吧!”其實是端木西一直緊緊的拽著他,讓他無法安心的放下她而離去。
端木西低著頭,收回自己被壓得發麻的腿,坐正了身子,看著前方,目不斜視的對他說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負責!”
司墨輕瞟了她一下,伸過手,溺寵的揉了揉她的頭:“傻瓜,你都喝醉了,還能強了我呀!”
端木西斜眼看著他:“你別安慰我了,我都記得呢!我都脫了你的衣服了!我的衣服也是你換的吧!”
司墨坐起身,定定的看著她:“發生關系不是脫衣服這么簡單,如果你清醒的時候愿意的話,我很樂意配合你!”
端木西抬起一張純凈的小臉,睜大一雙躲閃不定的眼睛看著他,那張平日里看起來淡定而涼薄的小臉上,飛滿了霞紅。
司墨在心里輕嘆了口氣,抬起手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頭,清朗的說道:“OK!今天要去見爺爺,還有丁爺爺和蘇爺爺,快起來好好準備一下吧!”
端木西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有些緊張的對著司墨說道:“SAM,他們不會覺得我很隨便吧?”
司墨看著她,搖了搖頭:“難不成你會告訴他們,你昨天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端木西立刻睜大眼睛瞪著他,大聲制止道:“NO!STOP!OK?”
說完便跑進洗漱間去了。
“SINE,我有話問你!”早餐的時候,司墨突然想起昨晚吃飯時候的事。
端木西一下緊張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的要我負責吧?”
司墨一下子笑得噴了出來:“SINE,你放心,雖然我還是處男,但我也不會強迫讓你負責的!如果你確實想負責,我當然也不會拒絕!”
端木西輕瞟了他一眼,恢復了一慣的淡定自若:“哼,想得美!不過若是我40歲還嫁不出去,你呢,到時候也還找不到老婆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的!”
司墨停下手中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她:“SINE,我們打個賭,怎么樣?”那話里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卻看不清他眼鏡后面眼里的表情。
端木西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樣狡黠的看著他:“哦?你說說看!”
司墨用手推了推眼鏡架,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賭你在明年12月前會結婚!如果你輸了,你就嫁給我!如果我輸了,隨你處置!如何?”
端木西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對司墨說道:“SAM,你知道嗎?你每次想出什么壞點子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用手去推你的眼鏡架!所以,我——不——和——你——賭!”
“哈哈哈哈,SINE,不簡單,這也讓你給發現了!不賭就不賭吧!”被端木西看穿的司墨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一點被人看透的尷尬。
“SINE,你想撮合我和蘇曼?”剛才要問的話,這時候才有機會問出來!
端木西輕笑著說道:“我看她對你緊張得很,只不過想讓她把注意你轉到你那里去,別老針對著我!”說完還對著司墨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司墨搖了搖頭:“你這是在給我添麻煩知道嗎?這些年我都在躲著她,這一回來你就把她推給我,她要纏上我了怎么辦?”
端木西也學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真是當局者迷呀!若真有那么一天,要不你就娶了她!否則,我這緋聞女友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啦!”
司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用手推了推他的眼鏡架,對著端木西點點頭說道:“恩,這倒是,你可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到時候可不許袖手旁觀哦!”
端木西睜大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我怎么覺得我又被你算計了呢!”
司墨這下忍住了要去推眼鏡的動作,淡定的說道:“怎么會,快吃,爺爺他們今天都在家等著呢!”
鏡片后面的眼睛里,卻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兩人拖著行李箱來到酒店門口時,一身軍裝的警衛員正筆直的站在車前等著他們!
“醫師好,司令讓我來接你們!”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后,警衛員筆直的轉身,打開后排的車門,讓司墨和端木西上車。
那一絲不茍的軍禮、那挺得筆直的身軀,處處透著軍人的莊嚴與認真,讓端木西肅然起敬——這就是她心目中的中國軍人形象!
警衛員對她饒有興趣的注視,視若無賭!幫他們關好車門后,徑直去了駕駛室,開車的時候,背依然挺得筆直!
BJ的交通狀況不是一般的擁堵,在端木西第五次見車子穩穩地停在了紅燈前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出聲問著身旁的司墨:“SAM,我聽說軍車是有特權的,可以不等紅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