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
夕顏聞言將頭抬了起來,不著痕跡的大量著這個年近五十的帝王。上位者的霸道氣勢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雖然已經(jīng)年近五十,可顯然保養(yǎng)的還算不錯,看著像是四十出頭的,頗有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李御風(fēng)嘴角微微翹起,這個丫頭還不怕朕,竟然敢大量朕,自以為不著痕跡。
“怎么?覺得朕怎么樣?”
夕顏一呆,果然皇宮出品,必屬精品呀,一個個的將腹黑玩的一溜一溜的,而且還精明的讓你無所遁形!
夕顏心里組織著語言,緩緩開口說道:“皇上是一代明君,自然是好的。”
李御風(fēng)聽了更想逗逗她了,便問道:“朕是明君?既然如此為何還有人要造反呢?”
夕顏知道,他說的是云南的前朝遺將自立為王,反抗朝廷的事,只是現(xiàn)在正在對胡虎族用兵,那邊還不能連根拔了。
可是這么敏感的問題為什么要問她?她要說嗎?該說嗎?該怎么說?夕顏完全沒有想到,兩人聊天的話題居然會扯到這個上面。
李御風(fēng)看著夕顏?zhàn)兓媚獪y的變輕,心里樂了,可是嘴上還是說著:“你這丫頭,莫不是在想著糊弄朕吧。”
“妾身不敢。”
“別妾身不妾身了,你既是老四的側(cè)妃,就跟著他叫朕一聲父皇吧?”
夕顏萬般不情愿,雖然側(cè)妃在王府還是很有地位的,可是父皇這一聲稱呼那是只有正妃才可以叫得的啊,這一個個的,老子兒子怎么都喜歡將自己往火坑力推呀?到時候,不光王落雪怨恨她,府里的那些女人也是不省心的啊。
皇帝見她這么久也不應(yīng)聲,頗有些不滿:“叫朕父皇還辱沒你了不成?”
夕顏心里一個咯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嘴上反應(yīng)卻是極快:“父皇,兒臣不敢。”
李御風(fēng)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切入正題:“聽說你將老四那孩子的病治好了?”
夕顏有些摸不準(zhǔn)這個李御風(fēng)究竟想干什么什么了,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作答:“回父皇,是的。”
“朕的那些太醫(yī)都是庸才啊,你一個女子都可以將這病給治好,可是他們一個個的都說這是絕癥!”
這是什么話,夕顏閉著嘴,堅決不接話,她也不好接。跟皇帝說話果然累!
“唉,再有兩年不到,真的女兒就要嫁到突厥部落去了。”
夕顏看著李御風(fēng),有些莫名其妙,這公主要嫁人干她什么事?為什么要跟她說?她連自己的婚事都掌握不了了,難不成還能掌握公主的婚事不成?再說這婚,不定就是你給賜的!亂點(diǎn)鴛鴦譜啊!
“你下去吧,去你母妃玉妃那里坐坐,她也想見見你。”
夕顏?zhàn)哉J(rèn)為自己智商不錯,學(xué)習(xí)中醫(yī)西醫(yī)都是手到擒拿,可是今天的狀況,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帶到了玉華宮。
玉華宮中,淡淡的熏香味,讓人聞之舒爽安寧,夕顏隨著小丫頭走至里面,上首坐著兩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下面還有一個二八少女。
那兩個女子想來其中一個就是這玉華宮的主人玉妃娘娘了,而另一個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哪個串門子的妃子。李御風(fēng)的后宮之中,原有四妃,分別是玉華宮的玉妃,育有皇四子李辰玦和七公主李月瑤,還是九皇子李辰夜的養(yǎng)母;承露殿的德妃,無子,二皇子李辰蕭的養(yǎng)母;已故的辰妃是二皇子李辰蕭的生母;已故的柔妃是九皇子李辰夜的生母。現(xiàn)在宮中只有二妃,德妃和玉妃。剩下的都是貴人才人之類的。
宮里的人都知道,真正被皇帝放在心上的只有已故的辰妃,也是如此,每個皇子的名字都是以辰字開頭,可見皇帝對辰妃用情多深。而這皇宮里頭,繼承大位呼聲最高的便是四皇子李辰玦和二皇子李辰蕭,因?yàn)槌藉年P(guān)系,李御風(fēng)曾一度要立李辰蕭為太子,后來還是玉妃的枕頭風(fēng)加上一些手段才迫使李御風(fēng)放棄了這個想法。
宮里的人也都知道,現(xiàn)如今二妃掌管后宮,平時就數(shù)這兩個人斗的最厲害,串門子還如此和諧的事兒還真是少見。
“臣媳給二位母妃請安,母妃吉祥。”
“呵呵,本宮就是聽說皇上要召見這個小神醫(yī),本宮這才巴巴的從承露殿趕來,就是想見見這把宮中御醫(yī)都比了下去的小神醫(yī)長了什么樣,這一看倒真真是個美人兒呢。”上首的宮裝女子,笑呵呵的說道,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自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玉妃也笑著說道:“姐姐說的是,妹妹我倒是越看這個兒媳婦越滿意呢,趕緊起來吧,還跪著干什么。”
“謝母妃。”
玉妃長的如她的封號一般,玉潔潤澤,肌膚若水一般,明明跟德妃差不多的年紀(jì),卻看著要比她小上很多,也是這也是玉妃榮寵這么多年的原因吧。
“這是月瑤,月瑤,見過你嫂子。”
下首二八年華的少女盈盈一拜:“見過四小嫂。”
“公主請起,妾身不敢當(dāng)。”
李月瑤沒有多說什么話,在她看來,這個女子也就是長的好看點(diǎn)兒,四哥府上的那些女人她可是見得多了,虛偽的讓人作嘔。
夕顏微微一嘆,這樣的公主,真不知道是怎么在這個皇宮里頭長大的,她真的不適合這樣的地方,或許她的冰冷只是她的保護(hù)色吧。
玉妃見夕顏完全沒有商賈之家那種市儈的氣息,心底有些滿意,不過還是問道:“夕兒平時在府里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