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兒對鏡梳妝,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聽說最近陳青嫻的兒子總喜歡往夕顏閣跑?”
雨春和雨夢收起心中那些想法,雨春笑著回道:“是的娘娘,陳姨娘的兒子這幾天每天都會到夕側(cè)妃那里去,聽說夕側(cè)妃也很喜歡他。”
“哼,喜歡?那是她不知道王爺根本不重視這個兒子,若是她知道了,還會這樣嗎?我看是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是的,李展暉,李辰玦的庶長子,在府里卻一點兒地位也沒有,后院的所有女人除了他的親娘都不承認(rèn)他是李辰玦的兒子,平時都是叫他陳姨娘的兒子。
雨春和雨夢不再說話,只聽陳月兒繼續(xù)說道:“我想我是該做些什么了,王爺連著五天都去她那兒,她的位分也不比我低,趁著王爺不在,倒是個好時機(jī)。”
雨春和雨夢將頭低下,她們知道陳月兒要設(shè)計那個新來的側(cè)妃娘娘了。這個新來的夕側(cè)妃,她們每次去王妃那兒請安的時候都會見到,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卻美得驚心動魄。不是那種妖艷的美,而是淡若銀河水,輕若風(fēng)中羽,明若月下塵,不會很耀眼,卻讓人難以忽略,這樣女子,卻是是娘娘的大患。
陳月兒站起身來,輕聲說道:“好幾日都不曾去姐妹那邊走動走動了,今兒個就去陳妹妹那里看看吧。”
陳月兒進(jìn)去時,陳青嫻正在繡著一方帕子。見著陳月兒來了,忙起身行禮,對于陳月兒,她是有些害怕的。曾經(jīng)因為兩人同姓,她就整的她病了整整十幾日,不得見人。她也親眼見著一個妾室頗為獲寵,有些恃寵而驕,結(jié)果得罪了她,第二日便被王爺打發(fā)出去了。
想起陳月兒剛剛進(jìn)門那時,很美艷、很溫柔、很單純的一個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成了那個樣子,讓人害怕!短短一年時間,竟然讓人改變的如此之大。
陳月兒輕輕扶起陳青嫻,像是在閑話家常一般的說道:“陳妹妹每日里都這么清閑嗎?這帕子繡的真是好看,姐姐我都不及你萬一呢。”
“姐姐是貴人,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若是姐姐做了,定是比我的要好很多的,妹妹每日里沒什么事,也只有繡些東西打發(fā)時間了。”陳青嫻說話的態(tài)度低眉順眼,陳月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喝了一口茶,陳月兒才說道:“怎么沒見著暉兒,這孩子可是可愛的緊呢。”
說到李展暉,陳青嫻眼底閃過一抹溫柔慈愛,陳月兒自然也看見了,眼底掠過的是狠毒的光芒,不管王爺承不承認(rèn),他始終是庶長子,而自己來了一年了,也沒有身孕,這讓她更加痛恨陳青嫻母子。
府里的其她女人為難她,多數(shù)也是這個原因。這么些年來,只有陳青嫻生下了王爺?shù)墓茄@讓她們怎么能夠咽下這口氣!
雖然王爺一直都不待見她,可是她們心里還是痛恨著陳青嫻。
而且,一些聰明點的女子,也漸漸的明白了,不是她們自己有問題,也不是王爺有問題,而是王爺根本就不想讓她們生下他的孩子!
陳青嫻溫柔的笑著說道:“這孩子近日來總喜歡往外跑,回來還會說好些故事給我聽,倒是比以前開朗了不少!”
“妹妹可知暉兒總是跑到哪兒去嗎?”陳月兒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陳青嫻微微一愣,像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問,陳月兒來找自己,不會是閑話家常的,她在等著她切入正題,可是她一來就圍著暉兒在說,難道她想要跟自己說的話是跟暉兒有關(guān)?
想至此處,陳青嫻輕輕搖頭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他,姐姐知道嗎?”
“你呀,都這么些時候了,還不知道,小心自己的兒子認(rèn)了別人做母親!暉兒這幾日總是往夕顏閣跑呢,聽說那位也很喜歡暉兒,你也知道,這些日子我們幾個姐妹都在猜測是王爺不想要孩子,若是你的孩子跟別人跑了,你這下半輩子可怎么過?畢竟王爺待你的態(tài)度你也是知道的!”
陳青嫻聽著陳月兒這么一說,頓時急了:“姐姐說的可是真的嗎?這可怎么辦,妹妹我也是每日瞧著暉兒說故事的時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開心的不得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夕顏閣的那位。”
陳月兒低頭輕笑,魚兒上鉤了!抬起頭時,又是一副與陳青嫻同仇敵愾的模樣說道:“妹妹還是早做打算的好,那位的長相你也是看到的,王爺連著五日宿在她那兒,此次王爺回來她怕是還要獲寵,到時候她跟王爺一提,暉兒還不就是她的兒子了?”
陳青嫻心里知道,陳月兒這是再拿自己當(dāng)槍使,可是事關(guān)自己兒子,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跪在陳月兒身前,哭著說道:“娘娘,求你幫我,我該怎么做,怎么辦才能保住我的兒子?”
“我來告訴你這些自然會幫你的。”說著輕輕扶起她,繼續(xù)說道:“我的好妹妹這是做什么呢?你的兒子終究是你的兒子。”
頓了一下,陳月兒才說道:“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直接弄死她,再次一些的便是讓王爺厭棄她,或者直接讓王妃發(fā)落,將她遣出王府。”
“弄死她?!這個不行,這種事情妹妹做不來呀!”
陳月兒眼中眸光一閃,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模樣,繼續(xù)說道:“那就給她按個罪名,讓王妃將她遣出王府,其實只要有個罪名就好了,王妃肯定會配合的,畢竟王妃也是很忌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