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霆和秦沐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了,秦沐云見舒漫在喝粥,也不好說什么,發脾氣也不是現在,三人就安靜了下來。
孟少霆見秦沐云來了也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依舊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這讓秦沐云倒有些不自在了。
“她醒了嗎?”祁銘揚打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低聲的問道。
本來昨天晚上他還要過來的,可是想著有霆在這里,也就放心了,一大早起來,去買了一套衣服才過來的。
孟少霆抬起頭,對著祁銘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祁銘揚被孟少霆這樣看著,眉頭輕蹙,幾步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緊張的心放了下來。
舒漫抬起頭,目光落在走進來的男人身上,熟悉的聲音傳來,那不是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吧聽到的聲音嗎?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再看孟少霆,腦海中的思路漸漸的清晰了,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
這啪的一聲,將屋內的三人都嚇了一挑,三道目光紛紛落在自己的身上,只見舒漫眉眼含笑,笑的很燦爛,非常燦爛。
秦沐云還在震驚自己看到祁銘揚這樣一個謫仙一般的帥哥的時候,桌子上的撞擊聲就將她的思路拉了回來,不解的看著舒漫。
可是舒漫卻一個字也沒說,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袋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進了浴室。
屋內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將目光落在孟少霆身上,孟少霆一臉坦然,他什么都沒做好不好。
很快,舒漫就衣服出來了,頭發被放下來,凌亂中帶著美感,一件咖色的外套里面是一挑同色系的裙子,腳下是一雙五寸高的高跟鞋,整個人瞬間就顯得精神了。
祁銘揚看著舒漫穿好了衣服,看來自己的衣服就沒用了。
舒漫沒有錯過祁銘揚眼中的表情,看著他手中的袋子,“揚,這是給我的嗎?”
“我以為你沒有換洗的衣服。”祁銘揚淡笑,還是將手中的袋子遞給舒漫。
舒漫毫不客氣的收下,親昵的笑了笑,“謝謝。”
“不用。”祁銘揚寵溺的笑了笑。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交談著,一邊的孟少霆看著兩人的互動,一雙犀利的眸子變得陰暗,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舒漫收回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濃,走過去,踮起腳尖,身子貼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了,恭喜你踩到雷區了。”
祁銘揚一臉迷茫的看著兩個女子前后離開,轉過頭,皺眉,“你們怎么了?”
孟少霆聳聳肩,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床的位置,示意祁銘揚坐下。
祁銘揚見他好像有什么話要說,點點頭,坐在了床上,斜長的眸子微瞇,帶著一絲水霧的迷蒙,玫紅色的唇瓣微抿,眉間輕攏,等待著對面的人說話。
“你對她有意思?”孟少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戲謔的眸子中隱含著一抹深意。
祁銘揚淡然一笑,玫紅色的嘴唇微揚,散發出一股自信優雅,攝人的魅惑,卻始終沒有表明態度。
孟少霆見他不說話,小麥色的臉上泛著一絲勢在必得的微笑,銳利的目光落在祁銘揚身上。
“我不會放手的。”孟少霆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儒雅的臉上淡笑,想著剛剛兩人的對話,她,他勢在必得。
“那不如我們做一個君子之約?”祁銘揚看著孟少霆臉上露出那一抹志在必得,也不擔心,現在一切都還剛剛開始,他有的是時間,腦海中浮現昨晚那個狼狽的女子撲在自己的懷中,那張妖艷柔嫩的嘴唇在自己唇上的觸感,突然有些懷念了。
“不管最后結果怎樣,我們依舊是兄弟。”孟少霆點頭,為了一個女人,卻也舍不得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兄弟猶在。”祁銘揚伸出手,握緊拳頭,云淡風輕之中帶著一種對兄弟,對女人,以及對未來的篤定,也是一種宣誓。
“兄弟猶在。”
兩拳相擊,偌大的病房里,一聲結實的碰撞聲厚重的響起,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君子之約。
第二天。
上午十一點,舒漫已經坐在辦公室里工作了,頭腦雖然還昏昏沉沉的,可是昨天商場的專柜才敲定,現在還有很多細節要處理,進駐商場的專柜時間也要聯系,一個早上就這樣過去了。
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舒漫皺了皺眉,清脆的聲音還透著幾分沙啞,手中的筆在飛快的運作著。
“請進。”
“舒總,趙氏集團的公子在外面說要見你。”秘書肖晨見舒漫還在認真的工作,自覺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趙飛?”舒漫手中的筆瞬間停下來,眉頭緊蹙,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抬起頭,似乎是為了確認一般。
“是。”肖晨點點頭,帥氣的臉上掛著職業的淺笑,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有說來干什么嗎?”舒漫皺眉,又徑直低下頭看文件,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著。
“他不肯說,只是最近趙氏的經濟好像陷入了困境。”肖晨有些憐惜的看著舒漫認真工作的樣子,那沙啞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疲憊,這個女子,真的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只是那些人都看不到罷了,
舒漫點點頭,嘴角劃過一絲玩味的笑,心中已經知道了趙飛這次來找自己是為了什么了,抬起頭對著肖晨說道,“你讓他去會議室等著吧,我待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