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亂糟糟的,一個勁兒的就在擔心青鸞姑姑和雪兒現在的狀況,只恨不得現在馬上就飛奔出去看看。
本來今晚上就可以抽時間去的,可是現在院子里平白的多了一個丫鬟出來,多少倒是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明日還要進宮……
“二小姐,容我稟報一聲了再進去吧!”門外傳來紙鳶的聲音。
“傳什么傳?難不成這若府還真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若傾雪怒火沖天的吼著。
今兒爹爹居然把他的得力丫鬟給了若傾城,這不是明擺著扇她耳光嗎?所以剛才回屋的她是怎么都沒有想通,一氣之下就過來了,可是這會兒居然又被紙鳶給攔在外面,心里更是火大。
“紙鳶,你不要以為有爹爹罩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我要是想收拾你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你馬上給我讓路。”若傾雪干脆停了腳步,雙眼直瞪著紙鳶,她就不相信了,現在就是一個丫鬟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紙鳶聽著若傾雪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今兒先后被兩位小姐威脅……
紙鳶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屋子里傳話出來了。
“紙鳶,是哪兒來的瘋狗在外面亂叫,還不趕快攆了去。”慵懶的聲音,淡淡的,聽上去極其舒服。
若傾雪聽到這話是罵她的,頓時氣得鬼火冒,再也不顧什么小姐形象,叫道,“銀瓶,還不趕快給我把門打開。”
后面的丫鬟聞了這話趕忙上前。
這會兒紙鳶多少是不敢阻攔了,三小姐剛才的話不是明白著挑事嗎?
“回三小姐,是二小姐來拜訪呢!”
紙鳶的聲音剛落地,門已經被銀瓶一腳踢開了。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這二小姐都在門前了,居然不出來迎接。”銀瓶看著躺在床上的她道。
銀瓶自一開始就是服侍若傾雪的,所以她自是知道怎樣能夠討二小姐的歡心。
“紙鳶。”
若傾城起身,紙鳶上前拿了一個靠枕放在她的背后,她這才靠在靠枕上懶洋洋的看著他們。
“我們若府的丫鬟都是這般說話的?”若傾城問。
“回小姐,不是。”紙鳶不知道這個三小姐又是要干什么。
“不是。”若傾城抬眼看了一眼銀瓶,銀瓶只感覺渾身一顫,而后聽到若傾城的聲音傳來,“自是如此,你作為老爺身邊的紅人理應知道怎么教訓了。”
“掌嘴。”紙鳶答。
紙鳶這才知道,這個三小姐是要借她的手教訓銀瓶呢!她這要是扇了銀瓶的耳光,不明擺著就是扇二小姐的耳光嗎?
心里雖是知道三小姐的意圖,但是她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為在她來之前,老爺已經說了,她,一切聽三小姐的。
看著紙鳶就要上前,銀瓶害怕的后退兩步,她可知道紙鳶的厲害,所以難免是有些害怕。
若傾雪從后面上前,道,“這是要打人了?”
若傾城根本就沒有理若傾雪,只是抬眼望著紙鳶,淡淡的說道,“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
紙鳶聞了這話,就準備上前。
“你敢!”若傾雪擋在紙鳶面前,話卻是怒氣沖沖對著若傾城說的。
若傾城也不再理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到窗戶下底下取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也不顧這邊的場景了。
紙鳶怎么也說是若濤世的手下的得力丫鬟,不可能是一點本事都沒有,所以只見她對著若傾雪拱了一拱,瞬間就移動到了銀瓶面前,‘啪、啪’就是幾耳光。這聲音在有些窄小的屋子聽起來異常洪亮。
銀瓶被扇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放聲的哭了起來。想著她打小就跟著二小姐,二小姐何曾這樣的教訓過她,所以一時頗有點撒潑的樣子。
若傾雪見銀瓶哭得那樣,心里是氣,她都沒有教訓過的人今兒居然被別人扇了耳光,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在若府還有什么地位。
若傾雪走到紙鳶面前,抬手就要出氣。
“叫你這賤蹄子亂打人。”
紙鳶雖然說能夠避開若傾雪的耳光,但她仍舊是站在那兒沒有動彈,好歹這面前的二小姐也是半個主人。
可就在若傾雪的手要落下之際,忽地,一道銀光閃過,地上掉了幾縷青絲。
若傾雪早已經被這給嚇住了,等回了神,看見地上的那幾縷青絲,再抬頭看見在門板上銀簪。
風過,上面銀鈴聲響。
若傾雪知道,剛才那銀簪的位置如果在偏了一點,現在就不是插在門上,而是插在她的腦袋上了。這樣一想,背脊發涼。
別說是若傾雪吃驚,就連是紙鳶也是吃驚的。老爺派她來服侍三小姐,很大一個原因還是保護三小姐,可是今兒這種情況,她確實是吃了一驚。
若傾城不顧那些驚訝的目光,仍舊是坐在那兒,白皙的手指,一頁一頁的翻著已經泛黃的書頁。
看著這種情景,若傾雪心里的怒火翻江倒海一般。
若傾雪想,居然敢暗算我,看不好好教訓一番,她是不知道這若府是誰在當家做主了。
當下身子已經移動,便向若傾城撲去。
紙鳶見情況不妙,馬上上前阻攔,“三小姐,快避開!”
紙鳶的古武修為自然在若傾雪之上,但是礙于若傾雪是二小姐,所以招招之間都留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