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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海

英子跟晚林下了飛機直達公司,公司派員領他們入住酒店。夫妻二人非常高興有了一個過二人世界的好機會。他們先熟悉熟悉公司培訓人員名單,再把培訓內容分門別類。剩下的時間兩人就出去走走,看看BJ美麗的風光。

英子最想看胡同,她覺得BJ胡同是BJ最具代表的民居特色。它代表著一度繁華的胡同文化。很多外國人來到BJ,他們不住高樓大廈,而去住胡同,他們認為胡同是最有中國味的,英子很是贊同。她也想試試胡同的味道。晚林陪著她一塊試。接著,又去吃烤鴨。英子悄悄告訴晚林,這烤鴨還是抵不上自己家鄉的味道。晚林急忙堵她的嘴,挑了一塊最好的肉,塞到英子嘴里。一邊還說,“吃吧,別那么多話。這是在BJ,不是在深圳。”英子調皮地朝著晚林笑笑,埋頭吃起來。她吃完烤鴨問晚林,“晚林,你猜這會子仁在干嘛?”

“出來才一天,你就惦記著子仁。有爸媽在,他餓不了,放心吧,啊。”晚林開導英子,笑她一天到晚都惦記著兒子,怎么也惦記惦記晚林我呀。英子說他吃兒子的醋,晚林不承認。其實英子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擔心什么。她這次主動要求上BJ,是想給兒子創造機會,讓他有時間跟爸爸呆在一起。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早上父子早餐的畫面。給兒子一次機會,也就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在深圳家里,子仁除了上學在學校,其余時間基本上都跟恒二在一起。子仁告訴爸爸,媽媽出差了,到BJ去了,自己可以出來陪爸爸。恒二開心極了,夸兒子真懂事,心里得到不少安慰。他先是帶子仁去吃麥當勞,再就是去商場買衣服。子仁喜歡遙控飛機,他便立馬買給兒子。吃夜宵,看電影,逛超市,買圖書,購畫筆,打游戲,下象棋,講故事,看星星,樣樣都是新鮮事,子仁開心的不得了。外公外婆知道了,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基本不過問。子仁看出去的次數多了,知道瞞不住,就主動告訴外公外婆了。他求外婆幫幫忙,暫時瞞著媽媽跟叔叔。外公最懂他,還說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子仁謝過外公外婆,就跟著爸爸出海度周末去了。

游船是恒二租的,船上還配備了一名船員開船。船艙很大,甲板很寬,救生衣救生圈都有,子仁很放心。爸爸還租了釣魚竿,父子倆于是就開始在深水區釣魚了。

子仁只和林文釣過一次魚,還沒有什么經驗,魚餌都放不大好,每次都被吃光光。魚兒根本不上鉤。恒二見狀,放下自己的魚竿,走過來手把手地教,子仁才算是學會了。

父子開始比賽釣魚,看看誰釣到的魚最多,誰就贏了,有獎勵。獎勵的辦法很特別,就是要求滿足對方一個愿望。子仁很期待,他很想學游泳,同學們都會游,就他是旱鴨子,他希望自己能贏,實現自己的愿望。

釣魚的時候,子仁看見魚票動了一下就趕緊拉竿,結果魚兒跑掉了。爸爸說他心太急,不要太快拉竿,必須等魚咬竿了才出手。子仁記住了,眼睛死死地盯住魚票,手拿著魚竿。不一會,魚又來吃食了。魚票在動,子仁等到自己的手感覺到有股力量在拽自己的時候,他使勁一拉,魚兒露出水面,好大的一條魚啊!子仁興奮地喊起來,“我釣到大魚了,我釣到大魚了。”

爸爸見兒子這么快就釣到了魚,心里很著急,自己一條魚也沒釣著。他是真的在跟子仁比賽釣魚呢!他的魚票一動也不動,靜靜地躺在水面上,飄著。

子仁見爸爸還沒有釣到魚,就大聲地建議他換個地方釣魚,或許那兒根本就沒有魚群。

聽子仁這么一分析,恒二覺得有道理。他站起身,正準備要離開換個地兒,結果發現也釣到了一條大魚。他非常興奮,大聲地喊開了,“兒子,我也釣到大魚了,一比一平了。”

子仁眼看爸爸也釣到了大魚,打了個平手,心里非常不甘心。他靜靜地等著,眼睛瞄著魚票,手感覺著魚竿的動靜,坐著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整個人好像一尊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爸爸倒是坐不住了,站起來扭扭腰,伸著懶腰打哈欠。子仁伸出食指放到嘴上,對著爸爸“噓噓”。意思就是你太吵了,魚都被你嚇跑了。爸爸明白這手勢,就坐下來等著魚上鉤。

子仁見爸爸乖乖坐下,自己又放心開始釣魚了。只見魚票動了一下,不動了,又動了一下,不動了。這是啥意思啊?子仁想不明白。他望望爸爸,爸爸也望望他,兩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子仁沒辦法,只好憑直覺了。

過了一會,魚票動起來了,而且越來越快,魚竿也越來越沉,子仁判斷這肯定是條大魚了。他一使勁,魚竿被快速甩上了船,兩條大魚同時被魚鉤鉤住了。子仁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爸爸見他高興得忘了自己還在釣魚,也學著他的樣子,對著他“噓噓”。子仁一下反應過來,立即嘎然而止。他專心地收拾自己的兩條大魚,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跳起舞來。考慮到爸爸還在釣魚,這才忍著不動。他偷偷瞄著爸爸的魚票,看看有沒有動靜。見沒什么反應,子仁就繼續釣魚。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再釣幾條更有把握。心態比先前平和多了。坐在甲板上,儼然一個小大人。

比賽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子仁正準備收魚竿,奇跡發生了。他又釣得了一條魚,這次比前三條都要小些,但還是一條不錯的魚。子仁笑著說爸爸,“爸爸,看我的,四條魚。你只有一條魚,四比一,你輸了。下回你該教我游泳咯,不許反悔,知道嗎?”子仁要爸爸當即承諾他,不許變卦。恒二向天發誓,保證絕不食言。子仁這才把心放肚子里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色已經不早了,父子二人收拾好魚竿,拿上今天的戰利品,返航回家了。

路上,子仁邀請爸爸跟自己回家,他要爸爸教他做魚。恒二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問了一遍,確定是跟兒子回家,差點高興得跳起來。他抱住兒子,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久久不愿放開。子仁也很高興讓爸爸抱著,愉快地跟爸爸一起唱起了童年時代的兒歌。

到了家門口,恒二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害怕英子的爸爸媽媽。以為他們都在家,他站在那不敲門,等著兒子開門。子仁拿出鑰匙開了門,請爸爸進去。老人們不在。子仁還給他拿來了最喜歡喝的可樂。恒二激動地走進英子住的房間,看了看,布置得很是溫馨典雅。他再走進兒子的房間,真是富于童趣,浪漫搞笑。墻上還掛滿了自己的畫以及得到的獎狀。子仁還告訴爸爸,自己參賽的作品,已經通過評審了,進入決賽了。恒二聽到這么好的消息,開心地一把舉起兒子,在房間里連著打了幾個圈,差點把子仁給轉暈了,只喊,“老爸,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恒二這才松了手。他氣喘呼呼地說,“兒子,你是爸爸的驕傲啊!你太棒了。”夸得子仁非常得意。

說笑完畢,恒二想起來該去看看爸爸媽媽的房間了。子仁帶著他穿過客廳進到外公外婆的房間,他們的房間干凈整潔,簡簡單單,樸素大方。一看就是老人們住的地方。子仁忽然想起一件事,拉著爸爸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從抽屜里取出存折,問爸爸放哪比較安全。恒二看看房間,再看看抽屜,說,“你房間不安全,你外公外婆的房間才安全。放他們那吧。是不是戶口本也放在那呀?”子仁說,“是,爸爸你真厲害,這也能猜到啊!好,就放他們那。可是為什么呀?”恒二說,“因為你是孩子,貪玩,小朋友會常來家玩,這就不安全了。他們是老人,心細,一般不會帶外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哦,知道了。我這就拿過去藏起來,你等我一下。”子仁說完就跑過去放了再回來。

看完所有的房間,父子二人開始動手做魚。恒二示范給子仁看,子仁很認真地觀察著:先去魚鱗,再破魚肚,掏出魚內臟,用清水沖洗干凈,接著擺盤。洗一些香菜,蔥,生姜,蔥切碎,姜切絲,再拍幾瓣香蒜。把香菜掐幾段。通通放進魚肚撒點在魚身上。放入蒸籠,開火蒸熟即可。聞到香味即為蒸熟。子仁瞪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他直咽口水,聞到香味就嚷嚷著要吃魚。

吃著自己勞動得來的魚,子仁覺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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