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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別墅情緣

子仁在別墅住了一晚上后,感覺還不錯,就想多住幾晚。趙總說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就我一個,冷冷清清的,你們在這,熱鬧多了。英子見兒子很喜歡,也就沒有反對。她也就陪著子仁住了下來。趙總是求之不得啊,心想,子仁還真是我的福星啊。于是更是對他好極了。上學時他去送,放學時他去接。英子壓根就不用操心。她只要操心操心

早飯跟晚飯吃什么,房子的衛生搞得怎么樣。整個別墅重又煥發出一片勃勃生機。鄰居們開始來來往往。趙總更是談笑風生,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子仁堅持每天早上到山間跑步,他發現別人家的一個孩子也在跑步。他們一見如故,說話很投緣,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小朋友叫林文,個子很高,但人很瘦,聽他自己解釋說,是因為挑食的緣故。每天東西吃得很少,又愛好運動,所以長不胖。子仁跟他一樣高,但很結實,兩人走在一塊,胖瘦分明。林文邀請子仁去他家做客,英子允許了,子仁就高高興興地跟著他去了。他家在另一邊,也是高高的院墻圍著,房子很大,典型的中式風格,因為它的門都是仿古的月亮門。房間里還用了大量屏風。窗花也是比較精致的雕花。門前還有個小魚塘,魚塘里養著許多魚兒,魚塘邊上還種了不少花,香得很。水中還種了荷花,撒了浮萍。子仁發現魚兒們正在使勁吃浮萍。好奇的子仁忍不住問道,“林文,這魚是養來吃的嗎?”林文說是的。子仁馬上來了興致,說,我們釣魚去吧,釣到的魚可以做菜吃,我媽媽就很會做魚。林文說他不會釣魚,也沒有魚竿。子仁馬上說趙叔叔有,可以跟他借用一下。于是兩人又跑回來,子仁跟媽媽說要借用叔叔的魚竿,英子說在二樓。子仁上樓去取,林文在樓下大廳坐著等。英子看他一個人坐著,就走過來跟他說說話。英子問了他很多問題,包括家里幾口人,是否有兄弟姐妹等。林文一點也不害怕,答得非常流利。英子心里覺得這孩子很活潑,很大方,也很單純,適合做朋友。她不再擔心子仁遇上壞朋友。她倒是認為他有可能會對子仁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可以說,這孩子身上有很多優點,這是子仁目前沒有的。英子對林文說,歡迎多來走走,好和子仁做個伴。林文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答應英子常來玩。

子仁很快就找到魚竿了,他拿了魚竿,下樓來了。見媽媽正跟林文說話,也坐了下來,想聽聽他們都說些什么。英子見子仁坐下,就囑咐道,“釣魚要小心啊,千萬別下水去,水里說不定有蟲子,坐著釣魚要保持安靜,太吵會把魚兒嚇跑的。”還一再說明,釣魚只是玩玩,別太認真了。玩得開心就行。子仁答應著,拉上林文就走了。

剩下英子一個人在家里。趙總有事出去了。英子看看天色尚早,就走上樓去,看看有什么東西需要洗洗。她來到趙總的房間,看到房間里堆滿了衣服,英子走過去,拿了一件嗅了嗅,嗯,真臭啊。再拿一件看看,臟兮兮的,還有墨水印子。英子是第一次走進趙總的房間。她沒有想到趙總的房間會這么亂,于是她干脆把所有衣服分好類,放進不同的盆子里,放上洗衣液,加了水,先泡著。自己提來了垃圾桶跟拖把,開始拖地。拖完地又抹家具,整理床鋪,收拾衣柜。不一會,房間煥然一新,干干凈凈。衣服泡好后,英子趕緊洗。洗完放洗衣機里甩干后曬在衣架上。英子看看整理好了趙總的房間,就去到廚房開始做晚飯。

晚飯剛剛做好,子仁回來了。他手里提著一條大魚,興致勃勃地走了進來。他把魚放進水缸里,放上一些水,養著。還對媽媽說,先不吃它,養幾天,我要觀察觀察它的活動。英子笑了,說好不吃它。英子要子仁記得換水,否則魚兒會缺氧。子仁很高興地答應了。

英子叫子仁洗手準備吃飯。子仁說等趙叔叔回來一塊吃,這樣吃起來覺得香。英子只好把菜蓋上,等著趙總回來吃飯。利用空檔,英子問子仁林文家好不好玩。子仁說好玩,但是他還是喜歡趙叔叔的家,歐式的建筑,歐式的家具,歐式的床,歐式的門窗,通通透著典雅。而且住著很舒適。他說,林文家,看是好看,就是不怎么亮堂,有點黑黑的,住里面晚上會害怕。英子笑著說子仁,都這么大了,還怕黑呀,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啊。子仁悄悄說,現在不是沒有別人嘛,就媽媽一個人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我知道了,原來子仁怕黑呀!”冷不丁地,趙總出現在門口,他大聲說著話,笑著。母子兩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望著趙總,驚訝地啊了一聲。趙總見嚇到他們了,忙解釋說,他早到大門口了,可是沒有看到人,大門是開著的,就悄悄走進來了,本想看看你們在干嗎,結果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忍不住說話了,就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啊,你們膽兒太小了,下回我不會了。他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了,就說要吃飯了。

于是英子擺好碗筷,打開菜蓋,裝飯吃。子仁玩餓了,吃了一碗又一碗,趙總見狀,趕緊給他夾菜,添飯。英子看著子仁吃得如此之多,趙總還在一旁忙活著添飯加菜,神情有點恍惚,似乎他們是父子倆。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看看趙總,他很喜歡子仁,對他倍加照顧。英子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得到幸福,和普通孩子的生活一樣。英子覺得對不起子仁,沒有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想著想著,眼眶開始濕潤了,她呆呆地望著他們,傻乎乎地愣在那,自己的飯都涼了。趙總轉過臉來看見了,他不動聲色地把冷飯換掉,裝了一碗熱飯,加了些菜,讓英子吃。英子這才吃起來。她感覺到受到了重視,心里暖暖的。以前孤獨的感覺消失了,現在過得很踏實。

等子仁吃完飯,上樓去洗澡了。趙總就幫著英子一塊收拾碗筷,桌椅。他對英子說,今晚出去走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英子忙著上樓去洗澡,幫子仁拿衣服。趙總也在一樓沖了涼,披著浴巾回房換衣服。他一進房間,就呆住了。這還是我的房間嗎?他退出兩步,看看門又看看樓下,沒有錯啊,是我的房間。怎么回事啊。他馬上就想起了英子,是英子,一定是她。他走進去,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衣服。他穿上衣服,照照鏡子,哎,不錯,就它了。

趙總興匆匆地下了樓,去到院子里的花園里,采了一大把玫瑰花,捧在手里,拿進了廚房。他關上廚房門,開始用剪刀修剪枝椏,整理玫瑰。弄好后,他找來一根小細繩子,把玫瑰捆扎成一束,再用早就準備好的紅花紙包起來。插了一些滿天星,撒上香水,放在櫥柜里。

英子洗好澡,穿好衣服下來了。她洗了頭發,頭發濕濕的,從頭上一直披下來,直到腰部,顯得特別動人,天仙般美麗。趙總正好從廚房出來,看見了。他看得有點呆住了。口里喃喃細語,“好美啊,英子,你穿這身太漂亮了。”說完,走上前去拉英子的手,英子沒有躲避。她讓趙總牽著手,笑瞇瞇地望著他。趙總說,我們先去散步吧。英子說好,然后跟子仁說了聲,他們就走出去了。趙總一直拉著手,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英子也就牽著他,一塊并肩走著。趙總一會說東,一會說西,總之,就是半天也進不了主題。英子看出來了趙總的意思,但她沒有點破。她耐心地等著。

終于,趙總在一個拐彎處停了下來。他雙手拉著英子的手,面對著英子慢慢地說,“英子,你愿意嫁給我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英子等了好一會,才慢慢說,“我還帶著孩子啊,你愿意待他像自己的兒子嗎?”趙總使勁點著頭,說愿意。說他很喜歡子仁。英子聽他這么說,高興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也愿意嫁給他。兩人就這樣手拉著手一直走著,轉了一大圈回到了家里。趙總讓英子在大廳等著他。他自己則走進廚房,捧出一大把玫瑰花來,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拿出一枚戒子,單腿跪地,舉著鮮花跟戒子,對著英子求婚。子仁聽到有動靜,出來看,見到了這一幕。他開心地笑了。跑下來催促媽媽快答應。英子看看子仁,又看看趙總,笑得很甜美,她接受了求婚。子仁最高興,他為媽媽感到高興。他也喜歡趙叔叔。他在心里想著,我有爸爸啦。他心里一直需要一個父親,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英子一晚上都很激動,回房后半天不睡覺。

趙總也是睡不著。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扭動著。最后干脆坐起來。他看看電話,又看看時間,看看電話,又看看時間。站起來,又坐下。實在是憋不住了,他拿起了電話。他撥通了英子的電話,英子接著。趙總很高興,他說他睡不著,就想給她打電話。英子也說睡不著。兩人說啊說啊,說了好久好久。天快亮了的時候他們才放下電話睡著了。兩人做了同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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