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苑風光
- 浮生游
- 蕭雅雅
- 2239字
- 2014-01-08 19:43:18
困死人,曼枝打了個哈切。舟車勞頓三天,終于到了。
林沐陽果然不錯,別院打掃的干干凈凈,且沒有閑雜人等。這樣子林家不知少進多少銀子,雖說是別院,但因為常年閑置,所以也做些生意,漸漸地這竟成了正經事了。招攬來往的客人。平日里留宿的人不多,生意倒也淡薄,每年九月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一些達觀貴人,深閨女子都喜歡來香山看看楓葉、湊湊熱鬧的。
稍事整理,便到了晚間,山里較外面陰冷些,曼枝加了件衣服,躲在房里。反正要呆段時間,這樣的景致到是不急著看的。
純義走了進來,看到屋子里曼枝呆呆地坐著,笑了笑,在她的旁邊坐下了。
不出去看看么?純義眼里具是溫暖。
曼枝笑了笑,有點累!腿酸的緊。這個不急。要呆那么久,難道怕好景致跑了不成。
盡管一路不是船就是馬車,但上山這路卻是結結實實地走了上來的。純義憐惜地看了看曼枝玲瓏到有些瘦小的身軀。曼枝渾身都是江南水鄉女子的溫婉嬌俏。
想什么呢?剛才都想癡了呢?純義撫著她的秀發說。一臉的溫柔似水。
沒有什么,只是覺得這里好靜。
哪里有??!剛才外面鳥兒歸林可聒噪呢,現在蟋蟀叫的也慌?
不一樣的!我是說這里忽然感覺很安靜,什么也不用去管了。周圍的人也不用去理會了,所以感覺很安靜了。
如果如果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
純義撫上曼枝的臉。喃喃道:如果你喜歡,回去后就呆在家里好了,每天做頓可口的飯,等我回來。一樣可以過的很安靜。
曼枝看著他一臉的向往,心中一動,就勢把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原來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幸福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個在家等他的妻子,一頓溫馨的飯食。曼枝幽幽地想著:慢慢地吐了口氣:好!
純義心里一暖,她說得極其淡然,沒有山盟海誓的洪烈,但是純義知道,這一句話就是一個承諾。一輩子的承諾。
晚飯傳了上來。
到不奢華,卻都是精致的農家小菜。
純義極其滿意,打賞了廚子還有幾個仆傭。摒退眾人,與曼枝坐在了小桌旁。
這都是本地的家常菜,難得吃到。嘗嘗吧。
純義給她夾了一筷子,然后埋頭吃了起來。他不再拘束、不再那么瀟灑倜儻,吃飯的樣子有點可愛。曼枝甚至看到,他的一只腳搭上了椅子,就那樣半蹲半坐的樣子開始吃了,極其自然,就像他們吃了好多次飯了一樣。不覺有些莞爾。
她夾起菜,放在嘴里,咀嚼起來。清爽怡人的小菜透著家的溫暖,味道真的很不錯??粗兞x夾在碗里的菜,忽然間鼻子一酸,居然一顆淚珠落了下來。
純義一抬頭,看到曼枝眼里噙滿了淚水,亮晶晶的終于沖破了禁錮,珠子似的滾落下來。
你怎么了?純義吃了一驚。
沒什么,吃飯吧。曼枝趕緊用袖子擦干眼淚,勉強一笑,給純義夾了一筷頭的菜。
純義到是遲疑了,到底怎么了?他看她眼圈紅紅的,忍不住放下碗一攬便把她抱在懷里。
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呢?純義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臉貼上她的臉。摩挲著。
曼枝底了底頭,純義卻是禁錮了她,不許動。說實話。純義說。
曼枝看他的臉,我只是高興,這么多年了,沒有人給我夾過菜。吃飯很多時候一個人,以前雖然外公外婆來看看,但是卻不能夠在一起。外公外婆去世后,就沒有人看過我。爹爹也不管我,他幾年前也死了,沒有一個人與我有關系了。曼枝盡想說的平淡,眼里卻還是紅紅的。沒關系,不要說了。以后你就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純義更加緊緊地抱著她,想給她世間所有的溫暖似的。更何況,曼枝說的,何曾不是自己經歷過,世間這樣孤苦相似的人,卻讓他切身體會了的,懂得了她。同病相憐的苦楚,他有了從未有過的決心,把這所有的溫暖給一個需要的女人,呵護她一輩子。讓她不再沾染人世間的悲苦。讓她一如今晚安安靜靜地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生活在他的臂下。
這頓飯吃得時間挺長。仆傭收拾的時候,月亮已經上來了。
出去走走吧,純義說。
曼枝點了點頭。流下了眼淚,似乎流走了那壓在心里的煩惱,她輕松了很多,心情進而變得很好。
姑娘公子莫要走遠,山里蟲蛇頗多。
謝謝,知道了。純義對那頗有些年紀的仆傭笑了笑。
純義與曼枝慢慢走了一段,直到院里的燈光遠了些,有些影乎恍然的感覺。然后才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明月高高的掛在天邊,漫天的繁星。璀璨無比。蟋蟀在周圍不厭其妙的叫著,聽著卻是十分的悅耳。
純義坐在了曼枝的旁邊,夜間的濕氣上來了,有點冷。曼枝依在了純義的懷里。
今夜好美!
純義嘴角噙了笑。
樹在地上斑駁的影,黑呼呼的深處有些神秘的物事。只是此刻,懷中的人才是這個世間的寶。
今夜真好!
曼枝偎在純義的懷里,氣息漸勻,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純義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秀發??匆惠唸A月出神。
他并不想叫醒她。難得這樣的一個安穩的覺。窩在他的懷里是否就特別的踏實?純義看著月色中絕美清秀的臉龐,忍不住唇覆了上去。
曼枝睜開了眼。幽幽地看著他。泛著月華的眼,清冷迷人。
純義抱起了她,然后往回走。曼枝并沒有說話。
到了門口,年邁的仆人打開了門,原來他竟一直在等著他們。
月光下,純義并沒有避諱,只是徑直抱著曼枝走進了她的房里,曼枝的頭深埋在他的懷里,卻是什么也看不見的。不管不顧。
輕輕的放她在床上,曼枝睜著眼。拉著純義的衣角。純義輕輕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帶著濕冷,就像外面的空氣,有點冷冽。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他,看不出喜怒。她的冷、她的美,高傲冷漠,讓他有了膜拜的沖動。
純義吸了口氣,然后關了門,默默地看著她。
她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然后拉起被角,捂上了自己的臉。
純義拉開被角,上了床。狹小的單人床,頓時有了逼仄,兩個人挨在一起,他與她都沒有退讓,緊緊相擁。
不知道什么時候衣衫褪盡,他的陽剛壯美與她的陰柔嬌美便癡癡纏擾,如膠似漆。這一夜,忘記時間、忘記地方、忘記一切。別院里那兩具閃著月華的軀體,陽剛與陰柔交錯,分外的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