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午后,男子靜坐,女子沉思,風景如畫,可在這片如畫風景中又是誰點綴了誰?
余非顏思前想后的把落水的事情在腦子中順了一遍之后,覺得這其中有些事情太想不通。
第一,風離落為什么要抓自己?百花谷只是江湖上一個稍有名氣的小谷,谷中除了一些珍貴的花草樹木之外也就余狐貍最珍貴了。總不見得風離落為了余狐貍來抓自己吧?這說不通。
第二,怎么自從答應余狐貍出來要錢后,這一路上怪事不斷。這花無影是偶然,那么一路上有意無意的有人指點去祁家的路線,這總不是很多次的偶然吧。
第三,余非小的半路殺出來的時間太詭異了,這要說余狐貍派他來保護,若是說碰巧趕上順手救人也太巧合了,若說一開始就跟蹤自己,余狐貍的葫蘆里到底在弄什么迷魂陣?
“阿嚏!”一陣冷風吹過,余非顏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發冷。
“過來吃點東西暖暖身子。”祁少卿用眼神示意了下擺放在一旁的早點,余非顏摸了摸肚子,肚子很適宜的叫喚了幾聲。
余非顏下了床挪到了桌邊,一股濃濃的酒香氣撲鼻而來,酒香中又帶著些許淡淡地花香,余非顏的酒蟲被喚醒了,伸手拿過一旁的另一個酒杯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手背上卻被祁少卿打了下,“你睡了兩天,什么東西都沒吃過,一醒來就喝酒傷身。”
余非顏用手抓過一旁的小籠包往嘴里扔了一個,口齒有點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你要請我喝酒的嘛?”
祁少卿挑了挑眉,想了會才明白過來余非顏在說什么,不過好像第一次見面時自己的確有邀請過她,便親自給他斟上了酒,鳳眼微抬的斜看著余非顏問道:“那次你不是說不喝嗎?”
余非顏瞄了祁少卿一眼后快速把眼光投向了別處,因為每次他這么瞧著余非顏,余非顏總能在他的眼尾處看到那不經意的流光,而那張明明平淡無奇的臉卻總能不時的驚艷到余非顏。
“上次你一來路不明的人請我喝酒,我哪敢喝啊。”余非顏喝了一小口,酒香濃烈味道卻不烈,入口即化,酒香卻留齒,回味又有點淡淡地甘甜與花香。
“這什么酒啊,濃而不烈,又有花香,真好喝。”
“桃夭。”
余非顏又酌了一口,“名字還真特別。”
祁少卿也喝了口,卻不似余非顏那般如牛飲水般喝,而是慢慢品嘗,“用桃花釀的酒,所以會有花香。”
“這酒我怎么在集市上沒見過呢?”余非顏的手卻停不住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邊送酒,這酒越喝越上癮。
祁少卿搶過余非顏手中的酒杯說道:“哪有姑娘家這么喝酒的。”
余非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手往大腿上拍去,一手插腰胡吹道:“本姑娘以前走江湖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祁少卿一聽,放松了身子往椅背上靠去,一手拿過酒杯遞給余非顏,“這么說姑娘也是江湖中意俠女咯。”
余非顏撇了他一眼,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后,啪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說道:“誰要做俠女了!做俠女有什么好的!”
“哦,這走江湖的不都是想做一代大俠的嗎?”
“大俠,大俠,那還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怎么說?”
“你看,俠不就是人加個夾字嗎?不就是說做人要夾著尾巴嘛,你都是有名的大俠了,要不加緊尾巴做人,萬一被人抓個什么小把柄,還不遺臭萬年啊!”
祁少卿聽著余非顏這番看似有點道理的解說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不禁覺得這姑娘還真跟其他姑娘一不樣,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來,不過,這樣的性子跟自己還真有點像。
余非顏一個人還在那自言自語道:“我跟你說,走江湖最主要的就是要無愧于心,不過。”余非顏忽然嘿嘿一笑,“不過,不想做大俠的大俠都不是好大俠!”
祁少卿見余非顏面色紅潤,腳步有些虛晃,估摸著應該是已經喝醉了。
余非顏見其少卿不說話,以為他不認同自己的觀點,走到祁少卿身邊用力拍了下桌子問道:“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姑娘說的對。”祁少卿扶著余非顏坐好,余非顏甩開祁少卿的手,腳下踉蹌幾步后打了個酒嗝拍拍胸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就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你喝醉了。”祁少卿抓住余非顏正在亂甩的雙手,“過去睡兒,等睡醒了酒也就醒了。”
余非顏看著床眉頭一皺,“誰說我喝醉了,我清醒著呢。你,你別扶著我。”余非顏有點撒酒瘋似的甩開祁少卿的攙扶,剛想準備在原地轉個圈表示自己沒醉時,地面突然搖晃了下,余非顏撲通一聲往地下跪坐了下去,愣了一兩秒后,拉過一旁的祁少卿借力站了起來,隨后一臉驚恐的看著祁少卿說道:“地震了,咱門快逃!”
余非顏拉著祁少卿走了兩步后又突然停了下來,拉著祁少卿往桌子地下躲去,“我告訴你,以前小學課上老師有教過,我當時還認真聽了呢,地震時要躲在桌子下面!”
“不是地震!”祁少卿雖然沒明白她在說什么不過還是一把拉住正要拉自己往桌子地下鉆去的余非顏,“我們這是在船上。”
“船上?”余非顏摸了摸有些犯暈的腦袋小聲嘀咕了聲,“怎么又在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