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想吐!
勾劍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但瑤歌已從勾劍的眼中看見他的回答。點點頭,不再有過多的言語,瑤歌讓錄語扶著自己離開。走了兩步瑤歌驀然停下,轉過頭好不猖狂的道:“剛才的話是以歌妃的身份說的,下面這句話是以我個人的身份警告你?!泵嫔桓?,瑤歌目露兇光:“你小子給我注意點!竟然敢打老娘?你最好祈禱你以后別落在老娘手里,否則定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愕然目送那瑤歌離開,纖細又修長的背影挺得筆直,勾劍無語。他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人兒,暗自思忖良久,醒悟過來。自己想她干嘛?自嘲的笑了。
第二日,瑤歌收到了勾劍派人送來的治內傷的丹藥。
唇角抽搐,瑤歌原封不動的退回去。豈料勾劍不為所動,又第二次送了來?,幐锜o奈,令錄語親自退回去,無比交到勾劍手上。沒想到這勾劍還挺執著,第三次讓人送藥來時還捎來一句話,只有兩個字誤會。
面對著赤條條的威脅,瑤歌屈服了,也令錄語差人送了兩個字過去小人。
世上無不透風的墻,也不知道是誰露了這事,宮妃王爺三贈傷藥的話題與兩人兩字的啞謎一時在宮里傳得火熱。據說連太后也連著好幾日猜測那誤會與小人的啞謎。
宮里的熱聞讓勾仁大為惱火,這不就找上了歌錦院,打算找瑤歌算賬。
瑤歌正在跟錄語學做女紅,也沒有什么理由,就是一時興起。像她一向拿貫槍支彈藥的手,竟然要抓住那么細長針線,但瑤歌是不服輸的!哪怕這幾天她已經繡出好幾朵豆腐渣,可是她依然堅持。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從瑤歌的房間里傳了出來,歌錦院的人好像都熟悉了一半,竟然沒有半分動作。他們是習以為常了,可是把剛來歌錦院的勾仁嚇了一跳。腳下生風,幾乎瞬間就趕到瑤歌的房間里。
卻看見這般景象,錄語恨鐵不成鋼的在一旁喋喋不休數落瑤歌,而后者可憐兮兮的吮吸著自己的手指,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拿著自己的作品挑三揀四。
瑤歌叫苦不迭,這女紅真他媽的折磨人。自己舉針扎三下,其中準有一下是扎在自己手指上。人說十指連心,我是針針扎在自己心吶!
“你們在做什么?”勾仁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唯一能夠道出自己心情的詞兒也只有愕然。
勾仁進來的那一刻瑤歌便察覺到了,她不想理會而已,稍微有些明白自己的立場了,但是她有豈是坐以待斃之人?
勾起挑釁的笑,瑤歌神色如常的打哈哈:“如您所見,學女紅唄,我……??!”指尖一動,一點玫紅從瑤歌指尖溢出。是第幾針了?瑤歌已經不知道了,十個指頭都有些腫腫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繡花還是在自虐。
勾仁心中一跳,唇角抽搐,冷眼看著抱著自己比扎痛手的某女直跳。他還從未看過做女紅做成這般模樣的女人,難道真的沒人教?勾仁疑惑,揮退了錄語。
瑤歌吸了吸手指上的血,兩根青蔥手指捻起自己的作品遞給勾仁看:“皇上要不要欣賞欣賞本小姐的巨作?”
眼角抽了抽,目光極快的掃過那紅爬上的作品。本想下意識諷刺兩句,可是卻對上瑤歌期待的目光,就像小狗狗一樣亮晶晶水汪汪。勾仁沉默了半天,終于異常慎重的贊賞了一句:“這個花繡得很別致?!?
“你什么眼神兒?我繡的是獅子!什么花兒啊?長沒長眼睛?。 爆幐枧?,杏目圓瞪。
勾仁無語,扯過那紅帕,凝視著上面的斑斑血跡。涼涼的道:“你不說我還以為是食人花?!?
“姓勾的!你什么意思?”瑤歌氣得跺腳,香腮微紅,嬌俏美艷。眸中波光瀲滟,看得勾仁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大驚之余面色也變了。隨手把手中的帕子丟到瑤歌臉上,想起自己這次來歌錦院的目的。
“朕說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難不成歌妃還想抗旨不成?”勾仁拿出自己皇帝的派頭,房間里也沒有別人,他怎么做都不在意。
冷笑,瑤歌哪能不知道勾仁這次來是做什么的,她還知道勾仁不動手除掉自己完全是因為忌憚太后和師秉承。巧笑倩兮,瑤歌心中冷笑得緊。
這狗皇帝還真是有夠可笑,既然已經決定要給自己的心上人開路,為什么還要娶其他的宮妃?再者,如果怕其他宮妃丟了自己面子,干嘛不對我們趕盡殺絕?對于勾仁的自私行為瑤歌不恥,她盯上的獵物,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歌妃不敢,既然皇上喜歡指鹿為馬,歌妃自然會乖乖聽從?!泵鲝陌抵S?!盁o事不登三寶殿,皇上難道是特地來看我這個不受寵的妃子?”不敬的話語讓勾仁惱怒,一把掐住瑤歌的下巴。
“師瑤歌,你干了些什么自己清楚!當真是奴才性子?”被掐著雙頰,瑤歌說不出話,冷著眼看著勾仁自言自語:“你一天沒有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竟然連朕的弟弟都敢招惹?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就那么賤呢?”這勾仁看來是認準了瑤歌跟勾劍有點什么,怒發沖冠,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紗。
目光越來越沉,瑤歌最恨別人誣賴自己,她不委屈她只是氣憤。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堅強不屈,暗啞著嘲諷,勾仁看著很礙眼。
“你那是什么目光?給朕收回去!”大掌一揮,瑤歌被打到地上,胸腔中一陣氣血翻涌。因為不屑使用勾劍的丹藥,瑤歌的內傷還沒有好,偏偏勾仁這個練家子又不會憐香惜玉??刂朴敲粗?,早晚死在這上面,心中惡狠狠的咒想。她不是讓人欺壓的軟柿子,有恩看心情還,有仇一定報是瑤歌做人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