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卻不是他的聲音,而是我的,原來那看似陷入情意中的男人根本就是耍著我上當,當我貝齒要合上時,他早就毫不留戀的退出,我自己咬到了自己。
對著那男人犀利的仿佛要洞穿人心的黑眸,疼痛過后的我一陣心虛,頭皮發麻。
“賤人,竟然敢咬本王,你活膩了不成。”
狂風暴雨終于來臨,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發怒不是將我逐出府去,而是喀嚓一聲我的下頜被他生生的扭脫了臼。
血水混著淚水滑下,清秀的小臉也變了形。
“求饒,只要你跪地求本王饒了你這個丑的一無是處的賤奴,本王就網開一面,繞了你,否則,你就去刑房自領二十杖。”
變態,一點兒男士風度也沒有的臭男人,暴虐狂,我忍著鉆心的疼,含糊不清地對上他邪魅的眸子道,“二十杖。”
聽不清我說的話,可是我接下來的行動卻是告訴了他我的選擇。
一步一埃地我終于走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屋子,當然我也沒有傻的先去挨杖責,而是先去把脫臼的下頜復位,上了藥才去刑房。
一夜間,燕王府中同時入府的三名王妃,兩人被杖責,一人還因冒犯了王爺,被免去了王妃的頭銜,貶為奴,一時在大街小巷中傳的紛紛揚揚,說辭各異。
出了這樣的丑事,皇宮相比之下卻是安靜的很,好似并沒有受這些傳聞的影響。
“桀,如此我見猶憐的絕代佳人,春風一度,你怎么就舍得貶為奴了哪,這豈不是讓天盛王朝的好男兒同生慷慨嗎。”
涼亭中,一明黃繡龍袍男子低頭淺笑道。他正是當今的圣上軒轅宸。
早朝之后,便聽到宮人在三三兩兩地談論燕王府昨夜發生的事,雖然不屑聽墻角,可是事關桀的事,他自然是關心的很,這一聽之下,終于明白,為何早朝時,丞相大人和侍郎魏廷都陰沉著一張老臉不言語了。
一身蟒袍的俊逸男子劍眉微蹙,冷哼一聲,“昨日嫁入燕王府的不是沈丹云,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咳咳……國舅竟敢欺君?”
一口水沒有咽下就聽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不由猛咳了一陣,才勉強停下。
“也算不上,嫁進府中的那個女人也是他的女兒,只不過是多年前遺棄了的棄女罷了。”
“棄女?他好大的膽子,朕圣旨上明明寫著……”
“寫著什么?寫著賜婚丞相之女與本王的婚事?那只老狐貍早已經想到了,沈丹云,怕是要等到百花節上見了。”
鷹眸閃過一絲陰戾,嘴角邪獰地一勾,仿佛獵物很快就在眼前般的興奮,他身邊的龍袍男子直看得心底打了一個突,眼珠一轉,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狡婕,暗暗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老狐貍舅舅,這次可不能怪朕了,要怪就怪你不該如此算計桀,表妹看來是難逃魔手了,好是可惜了一個絕代佳人啊。
兄弟相交多年,他又豈是不知,除了那個女人能夠得到他的呵護備至,府中的那些千嬌百媚的各色女人就算表面風光,看似得到了他的一時寵愛,其實最后都也只不過是他的暖床工具,或是用來緩解體內情毒的用具罷了。
那個叫夕顏的柔似水,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天仙般的女子也該要回來了吧,倒是府中的這些怕是……
一夜之間,我便有王妃的角色轉變成了廚房的粗使丫頭,連我自己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幾次閉眼睜眼之后,還是那堆積如山待劈的木柴,和那空空如也,等待填滿的水缸,旁邊還有兩個歪倒一邊的尖底水桶。
幸好我在去刑房領罰時,先穿得厚厚的,又在屁股上墊了些東西,要不然現在還干活,連動都不能動了。
這個可不是我小題大做,虛張聲勢,看看那個叫紅兒的側妃就知道了,聽下人們說,她躺在床榻上直哼哼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沒有停哪。
說起來,我還是應該感謝當時那臭男人沒有要侍衛將我架出去,要不然我鐵定也更她差不多了。
“哎呀,怎么劈了這半天了,連一根都沒劈好啊,看來還真是嬌嫩啊。”
不用說,這趾高氣揚說話的正是廚房管事吳媽了,人常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今天還真是驗證了這一點兒。
同這種自己身為下人還要欺壓同是下人的人交流,沒得浪費了自己的口水,我假裝什么也沒有聽見,低頭認真地劈著。
那吳媽又嘟嘟囔囔說了半天,無非就是認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著攀上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像我這般丑陋的無鹽女是不會得到王爺的寵愛的。
見我只是低頭賣力地干活不言語,她也感到一個人說話的索然無趣了,留下一句,干不完活甭想吃飯就如鴨子般搖擺著走了。
殊不知身后的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露出一絲淺笑,這吳媽其實也沒有我想象當中的欺軟怕硬哪,而且好是可愛哪。
如此在廚房中做了兩天的粗使丫頭,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歸寧的日子,本以為他早已經將我這個新婚夜被扁為奴的丑陋女人忘得一干二凈了,誰知道竟然會有人來請我到前廳。
到了離前廳不遠處,便看到了門口那不斷地在焦急著探頭張望的嬌小身影,緊繃的心弦驟然放松了下來。
“明月,你在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哪?莫非是在看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