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聽見金昊天提及淑妃,早已轉紅了眼圈,又見他一臉悲戚之色,連忙說道:“我吃還不行嗎?可是皇兄限制我的自由我會悶死的!”
“休要胡說!怎么能把死掛在嘴邊!”公主聽了一吐舌頭。
“十五日之后是太后的生辰,如果皇妹能在宴會上演奏出動聽的樂曲,朕就撤了皇妹的禁足!”
公主聽了立刻高興起來,摟著金昊天的脖子喊道:“皇兄說話算數?”
金昊天笑著說道:“君無戲言!不過十五天很快就過去哦!”
公主一臉的胸有成竹,“明兒皇兄就派人來教我!保證十五日之后讓皇兄大飽耳福!”
“那朕就期待了!”說完拉著公主去用膳。
公主本就冰雪聰明,加上金昊天找來御樂坊的頭牌琴師教導,不出幾日已初有成效!公主日夜苦練只盼在太后生日宴上得到皇上的肯定!
胭脂閣因為沒有公主的造訪,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娥兒每日讀書、寫字倒也愜意!只是自從深夜練劍被皇上撞破,她就不敢再去了,武學難免有些荒廢。最近感覺身上多了些贅肉,都是整日不動的結果,應該另找個偏僻的地方!
想到這,娥兒吩咐弄琴給自己梳妝,趁著天氣尚好出去轉轉。她穿過一片花叢,走過荷花池上的游廊,看見不遠處一群人坐在亭子里,忙折身回行。
“娥貴人過來坐坐!何以看見姐妹們就要走啊?”一個溫柔地聲音傳了過來。
娥兒只好轉過身走了過去,對著雅貴人說道:“我自知蒲柳之姿怕打擾了姐妹們的雅興!”
喻貴人忙拉著娥兒坐下,一旁的美人、采女忙給她見禮。雅貴人一身翠綠,頭上插著晶瑩剔透地玉簪,相得益彰!
喻貴人一身白衣,頭上帶著珍珠攢成的珠花,笑得云淡風輕!
娥兒別扭的裝扮坐在她們身邊,卻是一臉的坦然。一個身穿粉紅色長裙的美人笑著說道:“娥貴人的裝扮還真是特別!聽說娥貴人的古琴彈得也特別好,連皇上都特意到胭脂閣去聽呢!”
此言一出就有人忍不住捂起嘴來,喻貴人一皺眉,雅貴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一個美人竟敢出言不遜,原來是有人撐腰,怪不得大老遠喊自己過來。反正也不想她們在皇上身邊給自己美言,不給她們點厲害拿自己當病貓!
“可是我聽說皇上接連去了兩天胭脂閣,都沒在那里留宿呢!”另一個譏笑地聲音響起。
娥兒宛然一笑,“這一點我真該跟雅貴人學習。彈一支曲子,吟一首艷詞,就能讓皇上臨幸!”
雅貴人臉色一變,怒氣涌上心頭。一個從未侍過寢的貴人竟然這樣猖狂!
“如此好天氣坐在這里聊天豈不可惜!我們四處走走吧!”喻貴人連忙出來圓場。
娥兒站起身笑著說道:“各位姐妹去吧,我回去練琴!”說完搖搖擺擺地走了,不理會身后射來的殺人的目光!
太后生辰到了,宮里熱鬧非凡。白天宴請群臣,晚上又在慈寧宮擺下酒席,還請了幾個重臣及內眷參加!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金昊天望著燈火通明的慈寧宮,嘴角露出殘忍地微笑,“今年生辰過后,明年就過不著了!盡情地慶祝吧!”說完起駕去了慈寧宮。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一聲高呼,慈寧宮里黑壓壓跪倒一片。
金昊天環顧四周,只見諸葛雄、辛鎮安、六部尚書等都帶著內眷來了。宮里的妃子也聚齊了,還是那個娥貴人一如既往俗氣地引人注目。太后一身棗紅萬福織錦袍,頭戴八寶攢金簪,一臉的富貴坐在高處,云太妃一身暗紅坐在右邊。梅太妃身體一直不好,只送來了禮品,并未到場。皇后一身鵝黃坐在太后左邊。
“兒臣祝太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金昊天上前行禮說道,低頭的一瞬間仇恨一閃而過。
太后親切地招呼道:“皇上,快來這里坐!”
金昊天笑著走過去,坐在太后身邊然后沖下面說道:“平身吧!今日是太后生辰,大家隨意些!”
“謝皇上!謝太后娘娘!”高呼過后眾人落座。
御樂坊的樂師伴奏,舞姬獻舞,慈寧宮頓時歌舞升平!樂曲停止,舞姬退下,緩緩走上一個人來。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夢妍愿彈奏一曲,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公主低垂粉頸一個萬福,迥然一個名門閨秀的模樣。
太后笑著說道:“公主這么一打扮哀家都認不出來了!從沒聽過公主會彈琴啊,今日哀家要一飽耳福了!”
金昊天點點頭,皇妹這幾日的閉關還是有效果的,有了公主的風范,就是不知道這琴彈得如何?辛擎站在皇上身邊,不時用眼睛瞄一眼公主,這還是他認識的淘氣的公主嗎?
只見公主玉手一拍,幾個小太監立刻擺上桌椅和古琴。公主輕輕坐下,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陣潺潺的流水聲緩緩釋放,似乎還有鳥鳴摻雜其間。忽然,似乎狂風驟起,水流湍急不住的沖擊岸邊的巖石。音色瞬間高亢,變得激情澎湃!半晌,音調逐漸低沉,慢慢恢復平靜,最后煙消云散!
眾人被這琴聲吸引住了,金昊天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