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受不住,發(fā)了火:“看夠了沒?我不是風(fēng)塵女子,還沒有隨便到這個份上!”
他緊皺著眉,不同往日的嚴(yán)肅:“我去給你拿衣服。”
見他走了,我狠狠地擦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雖然沒有喪失清白,可是剛才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直到肌膚都被搓紅了,我的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些。
他在屏風(fēng)處遞給我一套新的里衣,當(dāng)然也包括肚兜。我站起來,用毛巾擦干著身體,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我鉆進(jìn)被窩,呆呆地望著上方。心里卻五味陳雜。
他端來一個精美的青花瓷碗,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把這碗燕窩吃了。”
“不用你假惺惺。”我慢慢吐出這幾個字,不看他一眼。
“舒小容!”他鐵青著臉,卻正好撞到我的槍口上來了。
“你發(fā)什么火?險些被破身的人是我,不是你!”我猛地坐起來,卻發(fā)覺手腕處疼得厲害,剛才掙扎的太用力了,手上磨破了皮,出了血,留下紅紅的兩條印記。
他壓低身,柔嫩的唇輕輕映在我的印記上,那種溫?zé)岬母杏X,就像輕吻。
我訕訕地抽出手,內(nèi)心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抬起臉,溫柔如水的眼神留在我的眼里:“吃了就早點(diǎn)睡吧。”
我不知如何回答,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
我的心境平復(fù)了些,端起茶幾上的燕窩,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剛才差一點(diǎn)被強(qiáng)爆我都沒有流淚,現(xiàn)在卻抱著被子嚎嚎大哭起來。
窗外一個寂寞的身影,在黑夜中佇立了許久。
我站在桃花深處,灼灼的桃花的旁邊,站著優(yōu)雅微笑的云棲,他羞澀的神色卻讓我如沐春風(fēng)。我有些迷茫,朝著他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可當(dāng)我再次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抱著的人竟是西門澈!我狠狠地推開他,卻再也推不開。
“云棲……”
夢醒時分,一切只是惘然。
我望著自己兔子的模樣,第一次如此厭惡這個小小的身體。如果不是這副兔子的樣子,我就可以勇敢地站在云棲的身邊,表達(dá)我對他的喜歡,可是現(xiàn)在,我什么都做不了。禁錮在這個孤獨(dú)的地方,做西門澈的玩物而已。
“終于想要擺脫這個身體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漂浮在空中。
“你是誰?”房間明明沒有人呀,難道是……鬼?我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什么東西,快點(diǎn)現(xiàn)身!”媽呀,我還沒瞻仰過鬼容呢!但愿不要太恐怖啊,我會厥過去的!
轉(zhuǎn)眼間,看到屏風(fēng)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襲寬大的銀色雪袍,一頭如雪的銀色長發(fā)不羈地垂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驕傲不凡的氣質(zhì)。他劍眉修長,雙目透著冷峻的神采,分明的棱角,面相冷酷,給人一種距離感。不過,這個男鬼還真的是玉樹臨風(fēng),好像有點(diǎn)像殺生丸,嘿嘿。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來幫你的。”
“你是道士?”道士是有法術(shù)的吧,不過不像呀,道袍什么時候改良成這個款式了?
“不是,你不必管我是誰,我自能助你恢復(fù)原貌。”
切,神神秘秘很好玩啊!就算你要告訴我,我還不希罕聽呢!
不過現(xiàn)在騙子很多,自從我遇到西門澈之后,我的警覺性已經(jīng)達(dá)到一個更高的境界了。
“我怎么相信你?”
“你看一下自己。”他指著我,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我真想撲過去,看看他是不是戴著面具,老是擺出一副欠他一百萬的臭臉。
我低頭,嗯?我又變成人了?我瞅了一眼窗外,陽光燦爛,是大白天呀,沒差呀。
“好神奇呀!”我一臉驚喜,簡直是天降神人!帥哥,我愛死你了!我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他的手:“太感謝了,你就是我舒小容的再世父母!”
他的手怎么這么冷?對了,他到底是人是鬼我還沒弄清楚呢,就到處跟人握手。跟他又不是很熟!
我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有點(diǎn)尷尬:“別見怪,我只是太激動了。嘿嘿。”我無力地干笑著。
他倒也沒怎么怪我,繼續(xù)說道:“這只是小小的法術(shù),只可以保持一個時辰。你總相信了吧。”
“相信,一萬個相信,就算不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啊,恩人。”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口不擇言。
“我的名字不是恩人,我是殺秋。”他姓殺哎,他是從漫畫里出來的吧,難道是殺生丸的胞弟?我對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殺秋,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聯(lián)系你,對了,我怎么聯(lián)系你?”我一想到能在朗朗乾坤見我的云棲,我就止不住的興奮。
“不用了,我自會來找你的。”他就像一座冰山,而且是撞沉泰坦尼克號的那座!
“好的,殺秋。晚上見。”我還沒說完,他就一下子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都不說一聲。
算了,我沖出房間,我好想見到云棲。
我慌不擇路,竟又撞到了他。
他見到我,一臉驚訝:“你怎么……”
只有一個時辰,兩個小時。錯過了這個時間,我就會錯失王子的。
“西門澈,讓開。”我很心焦。
“你去哪里?”
“我不會逃跑的,你放心。”我心急如焚,好像能聽到嘀嗒嘀嗒的時間流過的聲音。
“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換句話行不行,多疑容易老!再說哪個傻瓜會在大白天逃跑,一般都是在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好不好!我可沒工夫在這里跟他浪費(fèi)時間了,時間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