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陣刺痛由心口傳來,已經在懸崖邊上的白欣痛得慢下了腳步,一口血腥溢出嘴角,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爆響,前方的海面上騰起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濺起數米水花,海面一片火光。
“幽蘭!”那是潛艇所在的方向。
“金蝎子!去死吧!”身后一聲喝道,碰!
白欣轉身,那個男人!曾經她在白鬼的辦公室里見過,原來如此,巧克力里做了手腳,信息也是假的,一切都是白鬼的計劃。功高蓋主嗎?呵呵。
“FUCK!”金蝎子心臟中彈,帶著一絲不甘,慣性作用落入了懸崖……
海水翻滾,海風呼嘯。不知過了多久,白欣只覺得腦袋如灌了鉛一般,難受地睜開眼。
奇怪,海水怎么在天上?FUCK,原來她是倒掛在懸崖上的,而且還在左搖右晃。她白欣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沒掛掉。
“丫頭,死了沒,沒死的話就上去。”
誰在說話?白欣環顧四周,怎么有個小老頭,定睛一看,金牌特工華麗麗地崩潰了,她真的死了?這老頭居然盤腿漂浮在空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也太有損地府形象了。
“丫頭,本來就笨了,現在連話都聽不懂了?”老頭不耐煩地戳戳白欣的臉。
一個側頭,躲開了老頭伸來的魔爪,別以為她白欣死了就能讓人動手動腳的。老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接下來白欣的舉動更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左腳被粗繩綁住,白欣右腳一勾,腰勁一使,就翻身攀上繩子,飛快地在懸崖上攀巖起來,利索的落地,拍拍衣擺,奇怪,先不說這身青色的衣服,她的手,已然不是原本的修長白皙,而是有些圓潤,還有一些老繭。
千機老人無聲地落在她身邊,“你,你……”不是他老了所以結巴,而是原本的白欣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敏捷熟練的身手,眼前的這個女娃好似換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透著干練和霸氣,完全不是以前那種膽小懦弱的模樣。
“欣丫頭,走,走,跟我走!”老頭驚喜地一把抓住白欣的手臂噌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欣傻了,她剛想拍開那雙手,只覺得疾風在耳邊呼嘯,自己居然騰空而起,速度快得睜不開眼,不一會兒就在一座高大的石坊前平穩落地。
神啊,這是在拍戲嗎?別以為特工不看電視的,這個場景她怎么沒見過,眼前呈現的是望不到頂的天梯,雪白的石牌上刻著“千機九仙”。
老頭拖著白欣在階梯上飛躍著,進入門坊的一剎那有種奇異的力量穿過身體,那種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泡沫里。
潔白的石階反射著陽光,晃得白欣睜不開眼,也不知跑了多久,老頭終于停下了腳步。
一下子剎車真讓人有些適應不來,體力還算不錯的白欣這下也彎下腰喘得說不上話來,再抬頭時,那奇怪的老頭已經不見了。
“師姐,今天和師傅出去試煉了嗎?”身邊突然冒出了個拿著大掃帚的清純小姑娘。
“誰?你在和我說話?”這些人是怎么了,一個個莫名其妙的,還有那身衣服,和柔道服很像,只是顏色不一樣。
“你們是在拍什么戲?我可不是群眾演員。”她白欣可沒這閑工夫在做演員替補,她恨不得馬上飛回去找白鬼算賬。
“師姐,你怎么了?拍什么戲?我是春華呀。”小姑娘有些愣到,心想師傅今天肯定又下狠手了,可憐的師姐被折磨得連她都不認識了。
“春華?我不認識,別擋著姐姐的道,告訴我,這里是哪?”她要想辦法回組里,不知道幽蘭有沒有出事。
“師姐,這里是九仙山呀,你忘記了?”善良的春華伸出手去摸了下白欣的額頭,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時代,千機老人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而像白欣這樣拜在千機老人門下八年卻毫無所成的人,無疑被眾人視為武道廢柴,受人摒棄,千機門里的許多弟子都不愿與白欣有過多接觸,生怕白癡是會傳染的。
沒發燒呀?師姐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含蓄扭捏的樣子,今日卻有一種張狂的感覺,還胡言亂語。
白欣一向秉著不打弱者的原則,剛剛春華伸出手時她就克制自己不給她來個過肩摔,現在居然還給她說什么九仙山,聽都沒聽過。
“哎,師姐,看你的左腳都流血了。”春華拉著一臉不信的白欣進了一間簡單的屋子,在九仙山也只有她會給白欣包扎傷口。
這點小傷白欣完全不放在眼里,應該是剛剛在攀巖的時候劃傷的。
“那個,春華,給我倒盆水洗臉吧。”不得不說,白欣有潔癖,剛剛一路的風吹讓她覺得臉上黏糊得難受。這件屋子也太古老了,全部都是原木家具,連床都是一塊簡單的木板,這個劇組真是太吝嗇了。
春華端進來一個銅盆著實把白欣雷了一把,要不要事事都這么復古啊?然而,就在白欣要擰毛巾的時候,水盆了倒映出一張陌生的臉……
哐當!銅盆摔在地上,水灑了一地。“師姐,你不舒服嗎?”春華緊張地問,卻見白欣僵硬地扯著嘴角慢慢地轉過頭,“呵呵,春華是嗎?你說我叫什么?”
好吧,她不得不相信,金蝎子白欣華麗麗地穿越了!而且還是個武道廢柴,千機門弟子眾多,卻只有四名入室弟子,她就是最后的那名,只是武道天賦極差,六歲入門,如今十四歲了還停留在初級階段,其他三名入室弟子都已經學有所成出外闖蕩江湖了,她還在千機門里撲騰著,難怪那小老頭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