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幻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正前方的佛像。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本莊嚴,肅穆的佛像竟然在沖自己笑。以為自己眼花,忙眨了眨眼,再次望去,它真的在笑,忙拽了拽綠柳,想要證明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綠柳,你快看前面的佛像。”
綠柳疑惑的向上看去。“小姐,你讓我看什么?”
“它在笑。”
“哪兒有?”
楚落幻此次再去看佛像時,它的臉竟跟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一個樣子,莊嚴而肅穆。怎么可能?自己明明看見它在沖自己笑。
這時,綠柳遞給楚落幻一個裝滿竹簽的筒。“小姐,你搖一卦。”
疑惑中的楚落幻隨手搖了搖,目光仍停留在佛像的臉上。滿眼的不解。一根竹簽蹦到了地上。綠柳撿起竹簽,對楚落幻說:“小姐,咱們?nèi)ソ夂灠伞!?
楚落幻有一點好處就是想不明白的東西,她不會鉆牛角尖。她搖了搖頭,也許真是自己眼花看錯了,跟著綠柳向殿外走去,兩個人剛走到大殿門口,與一位身穿袈裟,手持禪杖的老和尚走了個對面。老和尚本已走過,意外的停了下來。驚奇的看向楚落幻,單手立于胸前。“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留步!”
楚落幻不解的看著老和尚。“有事嗎?”
“可否讓老衲為你解簽?”說著沖綠柳伸出了手。
綠柳一聽要解簽,忙把手中的竹簽遞了過去。老和尚接過竹簽看了一眼,眼底的驚奇沒減反增。“這是一支下下簽。不知女施主想問什么?”
楚落幻想也沒想就說:“我想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回家去,怎么回去?”
老和尚摝了一下胡須,笑容在他的臉上淡開。“女施主,這簽上寫著:月缺,鏡破,人歸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若是問姻緣,則是兩散緣,你若是問命運,則是不歸路,唯獨你問的是回家路,哈哈哈……真是一絕簽,配一絕問。”
“老和尚,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老和尚看著楚落幻神秘兮兮的說:“女施主來自遠方,欲回到遠方去。可惜花開花落得順天意,我想送給女施主一句話,希望女施主謹記并尊之:即來之,則安之,過去的一切如過眼煙云,重要的是活在當下。阿彌陀佛!”
楚落幻聽著老和尚的話,心莫名的一緊,帶著興奮與雀躍。他竟然知道自己從哪兒來?那么也一定知道自己怎么回去。著急的拽住老和尚的袖角。問道:“老和尚,你還沒告訴我如何回去呢?”
老和尚再次說道:“女施主,即來之,則安之,過往的一切如過眼煙云,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你可記清了?老衲話盡于此,女施主好自為知吧!阿彌陀佛!”說到這兒一斗袖口,轉(zhuǎn)身離去。任楚落幻如何叫,老和尚別說回頭,就是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消失在楚落幻的眼前。
“即來之,則安之,過往的一切如過眼煙云,重要的是活在當下!”楚落幻喃喃的重復(fù)著老和尚的話。難道自己回不去了?不可能,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自己不可能回不去。如果回不去,小寶怎么辦?
可是,自己得怎么回去呢?怎么回去?如果自己有個時空穿梭機就好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惜那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也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么科幻的玩藝兒。不對,自己是被那顆平安石帶來的,那詭譎的青色光茫,還有那棱形的邊框,自己不會記錯。也許一切答案都在平安石的身上,可是平安石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它沒跟自己來啊……不對,這里應(yīng)該也有一塊平安石。記得李芳菲跟自己說過,這是一個古董。即然是古董,那么這里一定有。否則自己也不會來到這里。
平安石!也許自己得到平安石,就有機會回去了,看樣子,自己真得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即來之,則安之。也許老和尚說的對。
楚落幻與綠柳剛一進屋,綠柳便將門給鎖上了。綠柳的身子還沒轉(zhuǎn)過來。便傳來沒有節(jié)奏的拍打聲。
“綠柳,開門!開門!”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醉意。
綠柳害怕的退了兩步。擔(dān)憂的看向楚落幻。“小姐,是大少爺,怎么辦?”
楚落幻拍了拍害怕的綠柳的手。大聲問道:“有事嗎?”
門外傳來霸道的聲音:“當然有事,快開門,聽見沒有?”
“天色已晚,我已睡下,有事明天再來吧!”
門外的人無賴的說道:“我看著你們進來的,睡下?騙誰呢?楚落幻你開不開門?你若不開,我可要硬闖了。”
楚落幻無所畏的說:“如果你想把府上所有的人都吵過來,你就闖吧!我不介意換一扇門。”
“楚落幻,你的膽子可不小,竟敢讓我吃閉門羹。我看你的皮子又緊了,想讓我給你舒舒是吧?”
綠柳聽到這句話,惶恐在她臉上淡開。“小姐。”
楚落幻從容自若的說:“別理他,他鬧夠了,自然會離開。”
門外的人用力的踹了幾腳門,咒罵了半天,便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綠柳以為門外的人已經(jīng)走了,走至門前,將門打開個小縫,想看看,沒成想沒有走,就靠在門外幾近睡著的大少爺就這樣從外面擠了進來。摔在了門口。經(jīng)這么一摔,人也摔醒了。
楚洪烈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理會自己身上的灰塵。晃悠的走到楚落幻面前,伸手就想摸楚落幻的臉,被楚落幻退后一步,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