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那天我們都是從昏迷中醒來,你說重元將你給了三哥,怕是很難讓人信服!”北堂洛看著上官婉兒眼光灼灼,手中的茶蓋在桌上翻滾了一圈很快轉了回來。聽到他的話,晏歸也皺眉點頭,眼中的疑惑上官婉兒看得分明。
昏迷?這么說,他們也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爹?這其中,必定有人在撒謊!可是,是誰迷暈了其他的幾個人,將自己給玷污了?打量著幾個人,上官婉兒突然間覺得事情復雜了!但是她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凄切。
“這只能證明,司徒重元和北堂寒撒謊了!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人!”上官婉兒歇斯底里,因為憤怒胸口不斷的起伏,卿如韶見狀,急忙上前,為她順氣。
“上官小姐,你沒事吧?”關切的聲音,上官婉兒看著卿如韶嬌美的臉,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一笑,在別人看來,透著濃濃的苦澀和傷悲。
“上官婉兒!本將絕不會跟你這種女人同流合污,你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清楚!你那么多的男人,誰知道你的孩子是誰的孽種!”司徒重元怒極攻心,拍案而起,對上官婉兒一陣怒吼。這一下,上官婉兒不干了,她也站了起來,看著司徒重元一字一頓。
“你說什么!”孽種!她可以允許別人說她,但是她的孩子,決不能在孽種這個詞的籠罩下生活!
好凌厲的眼神!幾個男人皆是一驚,但是他們不信一個女人能夠怎樣!
“怎么!戳到痛處了!你的孩子就是個孽種!丞相真是有膽量,居然能夠讓你留著這個孩子!”見上官婉兒發怒,司徒重元變本加厲,想要討回剛才的那筆帳,完全沒有注意到上官婉兒捏得緊緊的拳頭。
司徒重元!這是你自找的!
上官婉兒正準備發飆,卻突然瞄到了莫傲天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不能氣!氣了傷身!我的孩子又怎么會在乎這些個稱呼!這樣一想,上官婉兒冷靜了下來,前后不過一瞬間。
“司徒將軍,你是在怨婉兒將你的事說出來嗎?所以你記恨我?三王爺,不管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只希望我們今后,互不干擾!”上官婉兒突然間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看著眾人有些疑惑,有些幸災樂禍,有些同情的眼神苦澀的笑了笑。
“干爹,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婉兒只是心有不甘,不想被人一直誤會下去而已!”笑容疲憊,上官婉兒此時的模樣與方才判若兩人,惹得宴席上的其他大臣議論紛紛。
傳聞,司徒重元暴虐;傳聞,北堂寒嗜血!所以上官婉兒才會選他們當出頭鳥,這兩個人做出那種事情,眾人也不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一時間,宴席上一片尷尬,莫傲天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兒,便站了出來圓場:“好了各位!今日是我莫傲天的生辰,就不要為這些事糾結了!婉兒是個好丫頭,希望大家不要在誤會她了!宴席開始,大家盡興才是!”
哈哈一笑,莫傲天便和自己的幾個好友說起笑來,一瞬間,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撇下了剛才的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被所有人拋諸腦后!
卿如韶扶著上官婉兒到了一個清凈的地方,看著她艷若芙蓉的容顏有些愣神。
“怎么了?”上官婉兒知道卿如韶的眼光一直跟隨著自己,眼睛里的關切帶著某些目的。他竟連掩飾自己的想法都不會!
“沒什么!上官小姐,你真的,能夠讓我進府嗎?做你孩子的爹?”卿如韶眼神迫切,讓上官婉兒有一絲厭惡,不過她依舊笑容滿面,點了點,看著卿如韶松了口氣,如花的容顏上泛起了笑意。
“其實,你很美!”這是上官婉兒的真心話,不同于其他幾個男人的帥和俊,卿如韶有一種從骨子散發出來的的柔美。
“哦,謝謝謝!”不是第一次聽別人夸獎了,卿如韶此時卻滿臉通紅,眼眸低垂,頗有些女兒家的羞澀。
見他這般模樣,上官婉兒痞笑了一下,勾著他的下巴慢慢地朝著那抹紅唇湊上去。
“莫郡王!今日晏歸前來,不如讓他彈奏一曲如何?”北堂洛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上官婉兒,看到她旁若無人的和卿如韶調笑,他很奇怪,奇怪上官婉兒這樣做,就不怕她剛才演的戲全白費了嗎?所以,他出聲了,推晏歸出來,不過是引起上官婉兒的注意。如他所料,上官婉兒也回過頭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晏歸公子彈奏一曲吧!”莫傲天似乎十分高興,笑瞇瞇的看著晏歸。晏歸皺眉,但還是坐了下來,調素琴,撥清弦,優美的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喜慶歡樂。可是聽著音樂,上官婉兒皺起了眉頭,因為樂曲雖然活潑,可是沒有感情。
“這曲子很好,可是,被他毀了!”卿如韶輕輕一嘆,卻一字一句落入了上官婉兒的耳朵,讓她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你的目的是什么?”一曲罷,北堂洛走進上官婉兒,魅惑的容顏帶著濃濃的趣味。
“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很好玩,閑著沒事玩玩而已!放心,下一次,就輪到你和晏歸了!小洛洛不要心急才好!”上官婉兒同樣嬌媚的一笑,明媚的容顏賽過了身上的繡金桃花,挑了挑北堂洛的下巴,走到了彈琴完畢的晏歸身邊。
“晏歸,沒有心的曲子,聽的人會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