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我們那里也不是現在這樣,君逆是皇帝,姐姐是皇后,這些你都不知道,那時爹已經死了,娘也死了,再后來白止也死了,死在我跟君逆的新房里,甚至刺穿白止的劍還是我的,他到死都以為是我要殺他呢!”若水苦笑道。
“再然后你也因gu啃噬完內臟而死,君逆依著你的遺言讓白祈送你回了雪山,”白鎮接著她的話。
若水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怎么會知道?”
“不只我,所有看過你小說的人都知道,”白鎮將小說翻到最后一頁,那里一字一句寫著白止的死,她的死卻沒了下文,嚴鈳,白祈,小武甚至她恨之入骨的君逆都不存在了,是她寫不下去了還是連她也不知道他們的命運?
“現在相信了嗎?女兒醒醒吧,這個世界才是你要過活的,小說不過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罷了,你不能永遠的將自己困在里面不出來,那個男人再好,也只存在小說里而已,君逆才是你相守一輩子的人。”白鎮勸解道。
“不!我絕不嫁他!絕不!爹你不是知道嗎?他殺了白止,他………”
白鎮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白若水,你要再這么下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說完狠狠的關上門離開。
若水撫上紅腫的臉,良久才笑出聲來,他以為她發瘋了嗎?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他一席話就想抹殺掉一切嗎?她不信!就算所有人都當她是瘋子,她也要堅信白止是真的,她不是做夢更不是陷進小說里逃不出來!
若水掃視著整個房間,角落里立著個架子整塊都用布給蒙上了,她上前拉來布,眼前的架上立著幅畫,算不得畫吧,整張臉上都是一片空白,瞧了許久才想起那衣衫卻是白止生辰那日,自己親手替他縫制的,他喜歡的不得了,若水在桌上尋了樣能畫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在紙上畫著他的五官,這是她第一次畫他,以前她從不畫,她怕盯著他久了會泄了自己的心思,置他于死地,半柱香的時間才勉強畫完,畫了擦,擦了畫,她都開始有些害怕,自己似乎不太記得他的模樣了。
白鎮推門進來時,她還盯著那幅畫,“過來喝點東西,醒了這么久什么都沒吃,一定餓壞了,”白鎮輕言道。
“嗯,”若水聽話的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碗喝了下去。
“慢點,別燙著了,不夠就再去盛。”
“謝謝爹,”若水輕笑著。
“畫完成了?”白鎮盯著畫說道。
“是,那便是白止,爹可認得?”若水有些期許。
“都放了那么久,畫了擦,擦了畫,還以為你打算丟了的,以前畫什么都快的很,獨獨這幅畫,幾個月的時間都畫不出來,卻不想醒來后輕易就完成了,”白鎮苦笑。
“爹,你…………”若水緊張的看著他。
“沒事,你早些休息,剛醒來身體也吃不消。
“是,”若水不再多言,聽話的躺在床上,白鎮替她蓋好被子,輕嘆一口氣出了房間。
若水安靜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到底是誰?